幾個無賴決定不再去理會中年人了,個個眼放凶光,對關小琴呈包圍之勢形成了一個圈子,並且這個圈子越來越小,突然之間,那條板凳從上之下,照著關小琴的肩頭劈下,關小琴身形微動,板凳帶著風聲擦肩而過。
緊接著,疤瘌頭的軟鞭在空中打了一個旋,橫著向他襲來,同時,那把彈簧#刀也從右側刺來,關小琴一個收腹彎腰,軟鞭在她頭上盤旋著掃過,刀子在離她腹部兩寸遠的前方穿空。
剛剛躲過了這三個人襲擊後,另外兩個人的拳腳家夥也相繼而來。
“我閃閃閃,我躲躲躲。”
關小琴心裏念著口訣,一時間,像喝醉了酒似地,邁開淩波微步,晃動著婀娜嫋嫋的身姿,步伐淩亂,踉踉蹌蹌,單薄的身影在這幾個人中間遊來遊去。更像一朵鮮豔的紅花,迎風亂舞,晃得人們眼花繚亂。
盡管這幫人的攻勢淩厲,如暴風驟雨般,卻連關小琴的衣邊都沒能沾上,關小琴的每一次看似漫不經心的移動,都恰到好處。
在關小琴飛身入場的時候,林燕青也從車上下來,問旁邊一位手裏提著菜籃子的老人:“老人家,這幾個人是什麼來頭啊,竟然這樣欺負人。”
老人上下打量了幾眼林燕青,似乎有所顧慮,壓低了聲音說:“看樣子你不是本地人吧,那個疤瘌頭叫孫金虎,去年剛從監獄裏出來,他姐夫是付東區城建局局長,這個孫金虎,不幹正經事,整天帶著幾個小地痞在這裏瞎轉悠,唉——”
老人說完,搖搖頭,滿臉無奈,可能是怕惹上什麼麻煩,趕緊走開。
“孫金虎。”林燕青嘴裏自言自語說著,從車上拿出一個平板電腦,飛快地輸入了幾個字,幾秒鍾後,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人的照片和幾行字,他低頭看了看屏幕,又隔著人群向裏麵望了望。
確認無誤後,林燕青撥開人群,來到了裏麵,雖然這幾個人一時還奈何不了關小琴,但是關小琴似乎玩性大發,要和這幾個家夥玩會兒躲貓貓,似乎一時半會還沒有結束的意思。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心道:“這小妮子不讓我多管閑事,自己參和起來倒是興致大發,是時候該收場了。”
圍觀的人都聚精會神大眼瞪小眼地瞅著場內的“精彩表演”。林燕青是怎麼到他們中間的,沒有人說得清楚。人們隻覺得眼前一花,又一團黑影飄進了場內,加入到了這場“遊戲”之中。
林燕青拳腳並用,速度之快,外人根本就看不到他出手,不消幾下,場內局勢立見分曉,“當”一聲響,彈簧#刀被踢落在地,五個年輕人中,有三個已經不再動彈了,有的用手捂著肩膀,有的用手捂著腿關節處,齜牙咧嘴,頭上冷汗直冒。
關小琴麵前,除了疤瘌頭,已經沒有了其他對手,她心裏頓時輕鬆了不少,以自己的實力對付眼前這個疤瘌頭,綽綽有餘。
疤瘌頭用眼睛餘光一掃,知道大事不妙,慌忙舉起軟鞭,他要破釜沉舟,做最後一搏。他的手剛一揚起,就感到腋下一陣酸麻,軟鞭落地,他被關小琴點中了極泉穴。
關小琴隨即用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左手捏住了他的肩膀,然後輕輕一晃,疤瘌頭的右胳膊立即脫臼,軟軟地垂了下來,麵條一樣,煞是好玩兒。
現在這幾個無賴中唯一還在戰鬥的是那個抄板凳的家夥,就在林燕青出招搞定他的同夥時,他繞到了林燕青身後,雙手握著板凳一頭,狠狠地衝林燕青頭上砸去。
而此時林燕青正笑吟吟地盯著那幾不住呻吟的年輕人,似乎全然沒有意識到身後的險情。
“啊——”
人群中有人發出了聲音,有兩個膽子小的女人甚至閉上了眼睛,厚重的木板凳啊鄉親們!如果被砸上,不腦漿迸裂,也得血流如注。在他們看來,這一板凳必中無疑,就算這個身著黑T恤的小夥子腦後長著眼睛,他也絕對沒有機會避開。
可是,那可怕的一幕並沒有發生,一霎那,人們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驚呆,木板凳在距離林燕青頭頂半尺遠的地方停住了,而林燕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轉過了身,一張微笑著的娃娃臉,正對著那位壯漢。
他的兩根手指夾住了板凳的一角。
我們這位可愛的壯漢嘴角不住抽搐,雙腿打顫,從他那瞠目結舌的表情中,人們仿佛聽到了他想要說的話——我見鬼了嗎?
壯漢哆嗦著身子,用牙齒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一陣疼痛傳來,他才知道不是在夢中,“請問,你是人是鬼。”壯漢顫顫巍巍道。
“你說呢!”林燕青笑著回答。
“你是人。”此話一出,一片嘩然。
林燕青輕輕地把板凳從他手中抽出,隨手扔在了一邊,而這位壯漢仍舊右手高舉,傻傻地愣在那裏,像被念了定身咒,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