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修士正要說話,此時卻正好有一名修士從水月樓裏走出來。齊家修士一見,立刻笑道:“墨前輩,這一位,不正是蕭前輩?”
墨衝轉頭一看,果然是一名身穿萬劍宗弟子服飾的大漢,但見此人粗手大腳,虎背熊腰,根本就不是蕭長青,而是另外一名墨衝根本不認得的師兄。這名萬劍宗修士乍一見墨衝這一位同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一抱拳,甕聲甕氣地笑道:“哈哈!這一位難道是墨師兄?久仰大名!想不到我們師兄弟同在萬劍宗,卻到了這團樓城,才得以相見。”
墨衝還了一禮,道:“哦,師兄認得我?就是不知師兄尊姓大名?”
大漢一擺手,道:“不是師兄,是師弟。師弟。我是去年年底才進階到築基期的。恩,我叫蕭長遠,蕭長青是我族兄。他曾不止一次和我說起過墨師兄的手段。所以師弟現在一見師兄就認得了。”
墨衝笑道:“哦?原來是蕭兄的兄弟。”
蕭長遠看了墨衝身邊的齊家修士一眼,道:“墨師兄,你是剛來?”
墨衝點了點頭道:“是。剛來。我聽說有姓蕭的同門住在這,就讓齊家這位朋友帶我過來瞧瞧。”
蕭長遠大笑,道:“那很好,很好啊!”說著,朝齊家修士一揮手,道:“你這就去吧。我們自有自己的話要說,不用你陪著了。至於你們齊家那些規矩什麼,我會替你轉告墨師兄的了。”
齊家修士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墨衝見此,笑道:“齊小友請去罷。這一路上,你也已經說了許多,我對於團樓城對情況已經了解了。”
齊家修士一想,也是。自己一路上確實已經把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隻差沒將墨衝帶到空著的客房前,當即施禮道:“即是如此,那,晚輩告退。恩,在月亮湖周邊的小樓,除了水月樓、望月樓、聽月樓之外,其餘的小樓都是還有空房的,前輩請自便。”說完,又朝蕭長遠施了一禮,這才退了出去。
“呸。裝模做樣。”齊家修士剛一走出光幕,蕭長遠就呸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
墨衝愣了一下,道:“咦,蕭師弟。這些齊家的修士怎麼了?”
蕭長遠看著遠去齊家修士的背影道:“墨師兄是不是已經知道這團樓城並不禁止修士打鬥這件事情?”
墨衝點了點頭,道:“是。我知道。來時我還見到兩個練氣期的小家夥在街頭打鬥了。”
蕭長遠道:“哼。團樓城不禁止打鬥。這正是齊家修士的把戲。他們自己不找我們麻煩,卻唆使別人來找我們麻煩。墨師兄應該知道,這一次比試,除了我們南梁國各派,還有楓葉國本國的修士和朔月國的修士,大家素來是麵和心不合。因為團樓城不禁打鬥,墨師兄沒來之前,各國各派的修士之間,已經不知互相比試過多少場了。有些門派都打出真火來了。我們門派的梁師兄,昨天就被朔月國天符門的修飾打成了重傷。雖然性命無礙,但是已經沒辦法參加後天才開始的比試大會了。”
墨衝皺了皺眉,道:“梁師兄被打成了重傷!?齊家的人就沒人出手製止一下?還有我們南梁國其他門派的師兄弟,就不會幫一下忙?”
蕭長遠歎了口氣,道:“幫不了。當時他們動手的地方是練武場。練武場有擂台,一上去之後,除非認輸或失去戰力,不然下不來。擂台外的人,那是插不上手的。”
墨衝點了點頭。這樣規矩,聽起來倒有些像萬劍宗某一些練氣弟子切磋的模式。不過,團樓城是這樣的情形,怎麼沒聽陳柏年給他提上一提。而且看蕭長遠的樣子,似乎他的師傅也沒說起過的樣子。估計那位受傷的梁師兄,也是不知情,否則怎麼也會有所防備,不至於落得身受重傷。如此一來,倒有些奇怪。難道說這一次的比試大會和以往有什麼不同?
蕭長遠這時候突然像醒悟了什麼,拍手笑道:“哈哈!太好了!墨師兄,你來得正好!我本來還擔心我不會是天符門那小子的對手,若是有墨師兄你出手,那小子非得吃不了兜著走,正好給梁師兄報重傷之仇。”
墨衝皺了皺眉,道:“天符門修士?你約鬥了他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