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小子已經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場中突然傳出了一個男子的聲音,竟是董真去而複返。他的身後,還有李天恒、寧無傷幾人。
李天恒看著地上墨衝的屍體,皺了皺眉道:“奇怪,他雖然身受重傷,卻不像會快死的樣子啊。”
俞嫻這時候突然開口道:“他是中毒死的。”說話間,五指一隻,一隻本被墨衝捏在手裏的透明的水晶盒子頓時到了她的手裏:“是這個了,裏麵還有些許殘留氣息。”
李天恒一見俞嫻手中的水晶盒子,頓時輕吐了一口氣,道:“哦。那個是升仙丸的盒子,俞姑娘沒見過。我早聽說升仙丸有毒,不想卻是真的。”
寧無傷在一旁不耐煩道:“死人有什麼好看的?”說話間,五指一抓,墨衝腰間的儲物袋頓時到了他的手裏。之前明明擊殺了那麼多修士,他都對別人的儲物袋裏的東西不屑一顧,怎麼現在唯獨對墨衝的儲物袋感興趣了呢?
儲物袋很快很打開,底朝天。裏麵的東西‘稀裏嘩啦’掉了一地。但是寧無傷並沒有從這些東西中抓取什麼,隻是皺了皺眉,轉頭對董真道:“老董,你大爺的是不是弄錯了?哪裏來的火鳳凰骨?”
董真皺了皺眉,道:“是有的啊,我之前還聽幾個赤水門的修士說起。但是轉頭要找他們再問時候,卻一個也瞧不見了。”說話間,眼神有些古怪地看向了李天恒。顯然,他是懷疑李天恒把傳聞在墨衝身上的火鳳凰骨拿走了,畢竟李天恒是最後一個離開,墨衝現在身死,雖說是中了升仙丸的毒,誰知道是墨衝自己服下的,還是李天恒逼他服下,好來一個死無對證的呢。
李天恒不是笨蛋,一看董真這眼神已經知道他想什麼了,當即不屑道:“哼,你懷疑我拿了啊?區區一根靈骨,而且屬性這麼差,本少主還不放在眼裏。”
寧無傷將墨衝的儲物袋一扔,撇嘴道:“得了,沒什麼好吵,誰又稀罕那根破骨頭?不過是現在大家趁手的兵器都毀了,想隨便找樣東西替代罷了。”說話間,五指一抓,從角落裏的雜物中抓出了幾個儲物袋,分別拋給其餘人。這幾個儲物袋,正是之前死在此地,他們找來的幫手,沒兵器可用,自然從他們身上著落了。
“恩,不對啊!我們的兵刃都非同小可,被那怪物一砸就碎了,但是之前這小子,可是靠一雙手臂,硬硬架住了那怪物全力出手的三擊。”俞嫻突然開口。她這話一出,場中幾人護望一眼,臉上均是一動。寧無傷直接抓住墨衝的衣襟,奮力一撕。
墨衝身上,傷痕累累。有些傷痕已經愈合,隻留下傷疤,有些傷痕還很新,比如肩頭、胸口幾處。眾人隻是在這些傷口上一掃就不再看,目光全部落到了墨衝右手帶著的乾坤五行鐲之上。接著,四隻手同時伸了出去,撞在了一起。
“這手鐲我要了!”李天恒目中紅光閃動。
董真笑道:“你要,你叫它看看。它肯不肯應。”他嘴中在笑,身體的袍袖之內,卻有一團烏光蠢蠢欲動。
“哼!”寧無傷冷哼一聲,也不說話。但是身上的殺氣卻暴露無遺。經過剛才一係列的事情之後,他的耐性也已經漸漸被消磨幹淨了。
俞嫻笑道:“幾位,你們到這裏來,是為了這個鐲子,還是為了木元精?難道還想在這裏打一場?”
俞嫻此話一出,三人目中都有驚色閃過,當即收斂了心中的殺意。魔道功法追求威力和進度,但也影響修士的心性。幾人修為尚淺,又剛剛接連經曆挫折,心神有些失守了,免不了受到魔道功法暴虐嗜血的影響。若不是俞嫻,他們也許真的會打起來,不全為眼前的手鐲,也為發泄心中的怨氣。
“哈!一個鐲子,能值得什麼?”董真首先收回了手。
李天恒則笑道:“認真算起來,倒是俞姑娘更有資格獲得這個鐲子呢。”說話見,也收回了手。
寧無傷哼了一聲,手卻並未收回,一把抓住了墨衝手上的乾坤五行鐲,用力一拽。眾人的心,立刻隨著寧無傷的動作,也被拽緊了。但是讓他們意外的是,寧無傷一連用力拽了七八下,手鐲仍然在墨衝手上。此時的寧無傷額頭青筋暴起,指節發白,顯然已經是全力施為。
“哼!”
寧無傷眼見眾人神色古怪地望向自己,鼻中哼了一聲,一手握住墨衝的手臂,一手握住乾坤五行鐲,奮力往後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