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琪流淚道:“阿海,這些話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阿海說:“這是水哥的意思。如果不是因為他今天這樣了,我才不會跟你說這些話!水哥一生隻是為了護你周全,他誤使你父親墜樓,在知道了夏正祥是你的父親之後,深深的自責。他從來不期望有一天你會青睞他,可是還是沒有任何私心的保護你。這實在是因為你們從小就訂下來的緣分。現在我跟你說這些,既然都攤開了,不妨明白的告訴你,水哥這次傷得很重,他從小到大受傷無數,從沒有像這次這樣昏迷了這樣久!他能不能挺得過去沒有人可以保證,如果你真的願意留在這裏,那麼我和底下的弟兄可以默認你是我們真正的大嫂了嗎?如果你還是不能接受水哥的身份以及你們過去的恩怨,那麼你就下山去,我依然叫你大嫂是因為,在我水哥的心中,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女人!”
阿海說完,認真的看著夏安琪。安琪從前覺得阿海一直是個沒啥正經思想的人,不過是個小跟班小混混,唯莊焱馬首是瞻。這一番話說下來,安琪才發現,原來阿海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夏安琪從冰冷的地板上坐了起來,拿著桌麵上的熱水,用棉簽沾了點在莊焱的唇上,輕飄飄的回答道:“阿海,你真傻!你還不明白嗎?我趕來這裏,我死都要等著他醒過來是為了什麼?你還沒有看出來我的選擇嗎?山下我是不會回去了,纖島市,夏家,晁家,那些都是前程舊事了!這趕巴巴的上來這裏,是為了躺在這裏的莊焱啊!他是莊焱,我隻知道他是全新的莊焱,和過去的莊阿水半點瓜葛都沒有!你叫我一聲大嫂,我受了,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