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部是女人區別於男人的一個重要的外在體征,這不過是人類劃歸哺乳類動物的一個依據,是人類繁衍生息的一個條件。但是近年來,人們弱化了它的本質用途,強化了它的觀賞價值,甚至歪曲了它的審美標準。“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一些女性為了豐乳痛苦終生,甚至搭上了年輕蓬勃的生命。央視新聞調查節目裏,主持人柴靜問一位注射隆胸失敗的女孩將來的後果,女孩絕望地說:“沒有辦法,等著它癌變,等著死……”那女孩是如此的年輕,可是為了乳房,要付出一生的代價!“林妹妹”陳曉旭得了乳腺癌後,醫生為了阻止癌細胞的擴散,建議她切除一邊的乳房,但被她拒絕了,她說:“就算切除乳房能挽救我的生命,但一個隻有一隻乳房的女人,那還能叫女人嗎?所以,我寧願這麼完整的死去,也不願抱著一隻乳房尷尬的活著。”這種為乳房獻身的精神,令人扼腕,令人歎惜。
我們國家女人的胸脯開始釋放出感召力始自20紀80年代,因為人們這時發現乳房是一個大的賣點!不但許多商品與其有關,而且還可以此促銷商品,帶動經濟。祖背露胸的美人形象總是同各種商品拚貼在一起,使消費和性感合二為一。打開電視機,越來越多的頻道,以越來越密集的頻率,播放著越來越多的豐胸產品廣告。廣告說大胸的女人才是性感的,廣告說女人的幸福快樂自信是從大胸開始的,廣告裏的女子還喜形於色地向大眾廣而告之, 自從自己的胸部變大以後,男朋友如何迷戀自己……張藝謀的《滿城盡帶黃金甲》也仰仗那些豐乳肥臀的美女賺足了鈔票。一夜之間,豐盈健旺的乳房成為時代的象征,似乎全世界的女人都奮不顧身地投人到讓乳房變“挺”、變“大”的運動中來,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有一對葉玉卿式的大波,或者鞏俐那樣的也不錯。最可憐的人要算章子怡,她每一次在重要場所都要露一露。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男人越是在重要的場所就穿得越保守,而女人越是重要的場合,就需要越暴露,似乎越露越高雅。如果奧斯卡晚會上,章子怡一襲大紅襖出場,全世界人民一定會笑中國人全是農民。為了展示中華女性的美,章子怡全然豁出去了,可因為乳房太小太低,她幾乎把衣服的開口一直延伸到肚臍了,才勉強弄出了一點乳溝。至於廣告策劃、設計師、時尚雜誌、影視從業者乃至性用品商都在利用女性的乳房賺錢。發明內衣者一定沒有想到,乳房的消費如此充滿活力。
西方一位女權主義說出了真諦:“假如婦女的乳房不再羞恥地掩藏或被看作是淫穢邪惡的東西,麥迪遜大街(美國廣告業的代稱),色情從業者,電影和電視行業又怎能靠暴露它們來牟利呢?”女性的乳房,這一人類生存的極品糧倉被徹底的裹讀,在有形和無形中乳房被一些利欲熏心者當成了有價的商品,成了他們斂取黃白之物的通行證。
不識乳房真麵目,隻緣我輩見識少。女人們把胸部交給了大眾文化,讓一些並不相幹的人盡情擺弄,這總讓人感到某種悲哀。
最近看鳳凰衛視脫口秀節目,女主持人在和嘉賓討論乳房問題時,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女人的胸部真的很無辜,它生來隻是為了哺乳,那是滿足每個人生來的天性,滿足人類生存的必要條件。不要讓任何人,動了你的胸部。”
她的這句話,真的需要細細體味。
出生於20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人沒看過小人書的恐怕不多。小人書,也叫連環畫,按我們寧夏的方言叫做“娃娃書”,別看它巴掌大,圖畫配上文字,精彩絕倫。在那個物質和精神都極度匾乏的年代,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最好的東西就數這小人書了。
什麼事都是第一次記憶最為清晰:最早看到小人書,是在鄰居扁豆家,扁豆的表兄在城裏讀書,每到暑假回鄉下時,總要帶回來許多的小人書。一次,我去扁豆家玩,見扁豆拿著一本手掌大的書津津有味地看,還邊看邊笑,我便好奇地湊過去。小書封麵是彩色的,裏麵是黑白兩色簡單線條勾勒出的人物場景,並配有文字說明。我就問扁豆:“這是啥?”扁豆說:“小人書啊。”扁豆上小學二年級,認得不少字,他邊看邊給我介紹書裏的情節,說到有趣的地方,我們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為了能看到那有趣的小人書,我幾乎整天泡在扁豆家中,百般地討好他。一次,扁豆說想抽煙玩,我冒著被狠抽一頓的危險,偷了父親一整盒金駝煙送給他。我偶爾也能得到扁豆的許可,獨自看他的小人書,但是隻能在他家裏看,不能拿回來。即使如此,我也已經滿意足了。
我七歲的時候,村裏跟我同齡的孩子差不多都上小學了,我卻不願意去。我終日迷戀於泡在村口的水渠裏,捉那些小魚小蝦,偷生產隊園子裏澀哪哪的酸果,抓草地上的螞蚌。 自從在扁豆那裏看了小人書,我的心就被那些神奇的畫麵迷住了那些小書像星星一般照亮了我童年那些茫昧的日子。我覺得那是比生產隊園子裏的酸果、水中的小蝦更讓我著迷的東西。於是,我要父親給我買本小人書。
父親說:“你去上學,我就給你買。”我遲疑著,但禁不住小人書的誘惑,終究還是答應了。
擁有小人書的驚喜是父親在一個黃昏給我帶來的。我想能有本《渡江偵察記》那樣的小人書就行了,父親竟然買了三本,其中還有一本彩色的《大鬧天宮》!我非常喜歡《大鬧天宮》,去學校都帶著,我的地位因《大鬧天宮》明顯提高。我身材瘦小,打架不是別人的對手,平日連個玩伴也沒有,有了這本《大鬧天宮》,我不再孤獨,許多同學都爭先恐後地跟我交朋友。雖然我知道他們這樣做不過是想看那本《大鬧天宮》,但我還是揚眉吐氣了一陣子。我也由此喜歡去學校讀書了。我一直保持著對文字的熱愛,或許就是從讀到那些小人書開始的。小人書裏黑白分明的善惡,像一粒種子撒進心田,明淨而飽滿,又像是一盞明燈,照亮了黑暗的角落,溫暖而動人。
那時候,最令我心儀的地方,就是葉盛供銷社裏那個專門擺放小人書的玻璃櫃了。在我的眼裏,每一本小人書的封麵都漂亮精彩,幻想著把它捧在手裏的美妙感覺。然而對於家境窘迫的我來說,常常連這點需要也無法滿足。不過葉盛街上有一個廢品站,破銅爛鐵、牙膏皮子、廢紙舊報,甚至牛羊骨頭都能賣錢,玻璃和廢紙兩分錢一斤,廢鐵一毛多一斤,銅要貴些,大概是一塊多一斤。我把課餘時間大都花在尋找破銅爛鐵上,天天去揀一些,攢夠量的時候就拿到收購站賣掉。
最來錢的時候是春夏季節,這也是我們鄉下娃娃最活躍的時候,放學後就三五成群地跑到黃河邊去持柳條子,逢周末拿到葉盛供銷社賣掉,有時候一次就能賣兩三塊錢。
有了錢就跟幾個夥伴結伴步行到八九裏外的葉盛街上去,手緊緊地捂著褲兜裏的那一小卷錢。走在黃土路上,旁邊長滿生機勃勃的莊稼,腳下盛開著美麗的野花,那仿佛就是一條通往仙境的天堂之路。
當時葉盛街上並不繁華,像樣點的建築就是屋頂掛了瓦的供銷社了。站在那心儀已久的玻璃櫃前,仿佛眼睛不夠用了,哪一本都愛不釋手。不過隔著玻璃先把所有的小人書的封麵瀏覽一遍,猜想著每一本的內容情節,估摸一番價格,看著手中摸著的那一小卷錢,盯著一兩本認為最好的書,才忐忑不安地問書店那個總皺著眉頭的女營業員,這本書多少錢,那本書多少錢,然後把已經皺巴巴的錢交給那個眉頭皺巴巴的女營業員,換回自己喜歡的小人書。往往因為錢不夠的緣故,不得不另選一本價格便宜些的書。腳已經踏出書店了,眼睛卻還盯著那些封麵漂亮卻無法得到的小人書。
捧著小人書走在回家的路上,快樂得像一隻小鹿,滿耳是鳥的鳴叫,風的輕唱。回家後,擔心把新書弄髒了,找來牛皮紙,小心翼翼地包上了皮,並且不忘了在扉頁上寫下:“春雨不來,百花不開,本人不在,不許打開’川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借書不還,讓你完蛋”之類的“名言警句”。現在看來這是有些惡毒的咒語,但那時,我們的小人書的扉頁上差不多都寫有這樣的話。
我的小人書大多是在給生產隊放馬的時候讀到的。我和扁豆同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騙馬,扁豆的位置一般在我的後麵,雙手把我緊緊摟定,為了能看到我手裏的小人書,他的臉蛋幾乎貼著我的臉蛋。我們把馬散放在黃河邊的草灘上,就很愜意地躺在一棵樹陰濃重的大柳樹下看小人書。放馬的有好幾個小朵子,大家便互相約定誰有了新的小人書就帶來,互相交換著看。在小人書演繹的話劇裏,孫悟空可以上天入地,諸葛亮可以呼風喚雨,水滸的英雄們可以大鬧江湖。《嶽飛傳》裏“精忠報國”的嶽飛父子,《天仙配》裏向往自由美好生活的董永和七仙女等一個個鮮活的麵容,飛揚著來自古代和神話故事裏真善美的光輝,有一種古樸、滄桑之美。《鐵道遊擊隊》裏的劉洪、《敵後武工隊》裏的魏強、《烈火金剛》裏的史更新、《紅岩》裏的江姐、《林海雪原》裏的楊子榮、《上甘嶺》中的黃繼光等可歌可泣英雄,都在我們這些小馬館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這些小人書以完美的文學性和藝術性,體現著原汁原味的中國傳統文化特色,仿佛一葉小舟,載著我的童年在生活的海洋裏駛向一片廣闊的天地。
“隨風潛人夜,潤物細無聲。”小人書培養了我閱讀的習慣,小學三年級我便開始看《三國演義》《林海雪原》等原著,雖然有很多陌生的字,但依靠讀小人書時所積累的功底,以秀才念字念半邊的精神,居然都讀了下來,後來在字典上和課堂上為似曾相識的這些字驗明正身時,發現大部分都蒙對了。我的作文也得到老師的讚賞,常被打到八九十的高分,有時老師還把我的作文當作範文在班上讀給大家聽,我把它們歸功於小人書的啟示。我現在對文學和寫作的喜好,也得益於小人書。
如今的兒童讀物,電腦繪製,激光照排,“花仙子”“叮當”“七龍珠”“美少女”等創意新奇的卡通圖像線條流暢清晰,色調多彩奇妙,故事情節誇張離奇。這些形象通過電視、廣告等媒體闖進兒童的內心世界,科技的進步與新文化的衝擊把手繪連環畫推向不為人知的角落。前幾天去銀川舊書市場閑逛,不期然遇見小人書,還都是我們那時候的版本。一問價格,五六塊錢一本,有的竟然要價上百元。不免有些憤然,明明是我們童年的記憶,無端被商人炒賣,心裏多少有點老朋友被綁架的淒楚。
我到現在還會時不時地回憶起遙遠年代的那些小人書,就像柏樺的詩歌裏所寫的:“一滴淚珠墜落,打濕書頁的一角,一根頭發飄下來,又輕輕拂走,如果你這時來訪,我會對你說,記住吧,老朋友,唯有舊日子帶給我們幸福。”
我的小人書,仿佛漆黑夜空中的星星,以微弱之光驅散了黑暗,開啟了我蒙昧童年的知識之門,引導著我在暗夜中趕路,奔向曙光……
後記
爬格子有些年頭了,說實話,因為諸多原因,早些年對雜文創作還有些健頭。我以前的創作中,小小說寫得比較多一些,雜文的創作和小小說的創作也有著許多共同的特點。(而且,許多小小說本身就是十分不錯的雜文,或者說,許多雜文本身就是非常不錯的小小說)一是雜文和小小說都篇幅短小,取材廣泛。小到微塵,天南海北,古今中外,新聞時事,奇談趣聞,都可入文。二是這兩種文體都具有敏銳迅速,幽默風趣的特點。正是這樣一些特點,才使我對雜文有了一種親近感。
我認為雜文寫作是需要勇氣的,現在追捧時尚,風花雪月,歌功頌德的文字充斥各種報紙雜誌,讓許多讀者產生煩膩心理。而雜文最大的特點就是真實,敢於直麵社會上種種不合理的現象,勇於直言,敢於譴責。正如當滿園牡丹的時候,一株帶刺的玫瑰也就顯得彌足珍貴,當到處都是濃妝豔抹的美女之時,一個不施粉交獨具個性的女子也就特別地惹人眼目。雜文就是如此,當許多人厭倦了那些空洞虛無、皮裏陽秋的文章,於是直抒胸臆、去濁揚清的雜文便為許多人所喜歡了。《雜文選刊》《雜文報》仃數逐年增加,更多地走進尋常百姓家,就是一個證明。
雜文喜怒笑罵皆文章,可以油鹽苦醋,可以五味雜陳,不拒廣博,不拘一格。生活中,不如意事常八九。胸中有了鬱悶,以雜文的體式寫出來,宣泄一番,澆去心中塊壘,吐出喉中骨鯉,心情就會感覺好些了。雜文雖不體大思精,也不華美高深,但雜文如經過秋霜的樹木,風至葉落,隻留鐵杆銅枝,仿佛林中的響箭,仿佛淩空的鷹鳴,讀之如吸苦茗,馥鬱之氣每現於細咀之後。《鄒忌諷齊王納諫》一文說:“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必有求於我也。”人是需要聽好話的,但是美言不信,如果整個社會都喜歡隻聽好話卻不喜歡聽揭醜的實話,那或許正是這個社會頹廢的開始。於是雜文作者便擔當了一種責任,用不美的信言,用自己的良心作一劑苦口婆心的良藥。
我一直覺得“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這樣的時聯似乎是為雜文作者題寫的。 當然了,為了避免自己的文章“待曉堂前拜舅姑”的命運,許多雜文作者進行創作時,難免“擾抱琵琶半遮麵”,但他們不風花雪月,不醉生夢死,不阿談奉承,不恤泥作態,我覺得這也是一種可貴的品質。
親近雜文,還因為自己在雜文界有許多譯友,他們為人坦誠、血性,不婆婆媽媽,不小肚雞腸,讓人一見難忘,久處傾心。與他們交往,如品一杯清茗,會讓你的心靈愈加澄明純淨,讓你從世俗的繁瑣中暫時解脫出來。
親近雜文還因為寧夏雜文學會的領導者為雜文作者搭建了一個很好的平台。近年來,寧夏的雜文界頗為活躍,先後出版了雜文學會會員文集《美麗的謊言也是謊言》《雜文:寧夏十人集》《思想的地樁寧夏雜文新人作品選》“二十一世紀寧夏雜文叢書”,連續舉辦了七屆寧夏雜文大賽,還通過召開雜文創作研討會、舉辦博客博文大賽、組織會員外出采風等一係列活動,壯大了雜文隊伍,繁榮了雜文創作。有人說,雜文創作是在針尖上跳舞,但寧夏雜文作者是幸運的,大家能夠在一個大舞台上一展技藝,踏踏實實地進行雜文寫作。
親近雜文吧,它會讓你骨中有鈣,血裏有鹽。
馬後炮張不狂
杯中窺人包作軍
誰不想活五百年劉
思想雜碎曉陽
見黑見白周旋
揚清集牛愚
是誰在唱歌馬自軍
一旱受苦難路稚琴
擱淺的篇言劉福明
癢癢肉王塗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