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探訪張叔夜墓
前幾天,我到星子縣城東部去探訪了張叔夜的墓地。
墓地位於神靈湖分風王爺廟東側20米遠處的山丘上,上麵長滿了蒿草,墓前有兩棵樹,一棵已枯萎,但沒有墓碑。四野是老百姓的菜地。由於湖水的衝洗,墓地前方已塌陷下去了不少,再要崩塌的話,就該輪到墓地本身了。
66歲的王婆婆回憶說,年輕時看見過墓碑,就在離墳1米遠的地方,墳丘是渾圓的,與本地的不同。她告訴我們,墓碑是“文革”時破“四舊”時給村民挖走了,放到一個池塘邊做洗衣板。而且有人把墓穴打開了,以為有金子,結果什麼都沒有。
隨後,婆婆帶我去一二裏路以外的一個池塘,看張叔夜的墓碑。池塘幹得發裂,墓碑就在岸邊,有一塊花崗石,上麵刻了字:“重修有宋諡忠義張公嵇仲暨二子隨葬之墓碑”。另外還有一塊無字的青石,兩塊夾墩。
可以想象得到,有水的時候,那些碑石就會被婦女們踩在腳下,她們用木槌在上麵又捶又打,聲音回響在池塘的四周。她們不知道張叔夜是誰。
據載,張叔夜(1065—1127)字嵇仲,廣豐人。徽宗大觀中賜進士。
北宋後期,山東宋江造反,劫巨船十餘艘,兵臨海州,張叔夜海上設伏兵,火燒宋江大小戰艦,逼迫宋江投降,後斬宋江於白虎山下。
靖康元年(1126)金兵南下,他任鄧州領南道都總管。金兵再圍京師,他率軍馳援,與金軍連日大戰。城陷,張叔夜受傷,與兒子堅持奮戰。後隨徽欽二帝入金,誓不進番人米水,至白溝(原宋遼界河),“仰天大呼,遂不複語”,與兩個兒子絕食身亡。
據星子縣誌辦的同誌介紹,張叔夜死於氣節後,被運回老家廣豐安葬,從長江入湖口,途經星子神靈湖一帶,當時風急浪高,船就沒有再往前行了,張叔夜和他的兩個兒子便就地安葬在神靈湖一個島崖上,於是一代英雄便長眠於這一片河山了。
馬坳的早晨
六月底,我去修水馬坳鎮采訪,晚上就住在鎮上。山裏下過一場暴雨,空氣特別清新。夜間小鎮上安安靜靜,連蟲子的聲音都聽不到。我不知怎麼一下子就到了早晨,連夢都來不及做。
清早的馬坳呈現出由來已久的安謐。我起了許久不曾有的雅興,出門了。鎮政府門前,有人在打太極拳,另一夥人在切磋交誼舞的跳法。河水暴漲,綠樹掩映的河邊,洗衣婦捶響了棒槌。鎮裏的第一輛客車駛過河上的老橋,開往縣城。
在老街幽靜的路麵上,我聽到了遺落已久的叮當聲,興奮得心裏怦怦直跳。我來到一家鐵匠鋪。一位光頭老農坐在門檻上等著鐵匠替他修理一件農具。這位鐵匠姓車,今年40多點,鼻下不記得是一點煤灰還是一撮胡子,挺好看的。他告訴我,他打了幾十年鐵,曾經去南方打過工,前幾年又回來了。他靠打鐵一年可以賺個千來塊錢,與打工也差不多。說話間,他妻子也從裏間出來了,結結實實的,臉上掛滿了笑。她說,經常有人來拍照和畫畫。
此時,車師傅向老農示意了什麼,後者趕忙起身過去。車師傅從爐火中夾出一塊通紅的鐵來,擱砧上,吆喝了一聲,眼疾手快,手裏的小錘應聲捶下,跟著,老農便飛快地掄起大錘。大小錘子一起一落,叮叮當當,那塊鐵像麵團似的任由揉捏,很快便成形了。
隨後,我來到鎮農貿集市。賣肉的,賣時令蔬菜的,還真不少。鎮裏的居民晃晃蕩蕩地穿過,不時彎下腰來。有個拉板車的老農剛從鄉下趕來,把車停在集市的門口,自己坐在車的把手上,戴了頂鴨舌帽,瘦長的臉頰上刻滿了太陽和風霜的痕跡。旁邊有個小男孩,在地麵上玩耍著什麼。我問老農:“是你的孫子嗎?”他笑著說:“不是,是我的兒子。”我又問:“那你今年多大呢?”他說,“五十多點。”“車上的雞鴨是自己養的嗎?”“是的。”
說話間,有人過來買雞了,老人馬上起身笑臉相迎,黑的胡子和白的牙齒在這個小鎮的早上形成了明顯的反差。小男孩穿著紅褲頭,今年10歲,是老爸爸眼裏的寶。我想,不管是雞的生命,還是鴨的生命,抑或是他自己的生命,都是義無反顧地為了孩子,這就是生命的歌謠。
長假去鞋山
十月我和五六位文友趁長假去了鞋山。
這是第二次去那裏了,這輩子還有一些時光,不知道還會不會去,說不定啊。
記得那次去,坐的是大船,走了很久,好處是有時間沿途觀賞和回味。這次坐的是小快艇,像是在卷揚機裏過了一遍,快極了,隻感覺到聲音和頭發不停地向後飄去。
從河岸到小島還有一段路,湖麵上幹得很,行走在上麵軟軟的,很舒服。初春的時候,這裏將會長滿青草,開一些細碎的花朵,那情景煞是好看。
我們沿著島走了一匝,四周都是幹硬的岩石,坑坑窪窪的,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所有多餘的東西都被水風掏走了。
太陽很好,從島的頂上往下看,地麵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霧氣,像是漲起的湖水,那水是透明的,可以看見湖床上的裂紋。十分奇妙。我似乎感到這座島在遊走。
記得上次從塔上往下看,半山的樹冠上落滿了白色的鳥糞,那是白鷺創作的國畫,這回不見了。白鷺們哪去了呢?大概它們的季節還未來到。
向南看是廣袤的湖床;向西看去,是一片白色的湖灘,一條流入長江的大河,再往西看,就是湖岸了,那裏是姑塘古鎮,有個再也聽不到鍾聲的海關,它被常春藤緊緊地裹住,沉浸在時光的煙塵中。隻有那個倒塌後又重建的燈塔,似乎還活在今天。
鞋山孤獨地峙立在這個大湖行將出口的地方,它很可能原來就是一艘大船,它停在那裏,再也不出航,不過,它不出航,總會是有它的理由的。
賽陽古驛道
下午,春陽正斜,我們來到廬山區賽陽鎮探訪古驛道。
車子在1558路樁處停下來。同行的朋友說,從這裏插過去就是古驛道。一條約兩米寬的筆直的道路夾在兩山之間,盡管石條早被取走,但它一往無前的走勢,卻顯露出皇家的氣派來。
漸漸地,前方長滿了箭竹和荊棘,我們隻得弓腰曲背,作鳥獸行。從峽穀中出來,地裏是初開的油菜花,綠肥黃瘦。驛道像個曆史老人,貓著腰,呼著香氣,側身而過。這時路上的石塊多起來,而且鋪展得比較規則,一些地方還砌了整齊的石頭護坡。老百姓把草垛堆在坡頂,尖尖的,像部落。係在長繩上的水牛,在滿是蹄痕的泥濘中甩動尾巴。
驛道穿過淺淺水窪和堆堆牛糞,進入村莊。村口有條小溪從山間蜿蜒流來,溪上崗哨似的立著許多高大的樟樹,兩塊長石搭成的橋連接著溪流兩岸。東岸有棵樟樹,根係空前發達,緣溪而生,狀如遊龍,十分神奇。西岸的古樟則形如巨掌,九柱分枝,剛勁有力,直擎藍天。相傳為朱元璋娘娘手植。不遠處還有兩株樟樹並肩而立,好兄弟似的勾肩搭背,踽踽而行。古驛道掩映在茂密的樟葉下,從容地跨過石橋,悄無聲息地走過村頭。
一夥村裏娃在溪邊玩耍,從灌木叢上采摘點什麼。老農不時扛著農具從橋上經過。
村裏人告訴我們,常有人來拍照,照樟樹,也照古橋。72歲的老人劉為洪不無自豪地說,這條七省通衢的古驛道,古時常有官差監督犯人從九江到南昌押送官銀,這裏是必經之地。
一位戴舊軍帽挑米糠的老人興致勃勃地說:“這個地方很奇特:裏路三橋,五步三孔,棵樟九杪,萬丈深坑。”他解釋說,“裏路三橋”,是指一裏路範圍內有三座古橋,即西邊的賽陽橋,中間的琵琶橋,東邊的廣濟橋。“五步三孔”,是指五步之內有兩三個池塘,這裏水係發達,縱橫交錯,到處水聲喧嘩。“棵樟九杪”,是指朱元璋娘娘手植的那棵,一棵樟樹分出九棵粗枝。而“萬丈深坑”則指南麵的廬山石門澗,巨峰對峙,穀深萬丈。老人一一指點給我們看,的確神妙無比。
驛道繼續延伸。轉過一片竹林屋舍,就是廣濟橋。橋邊的梨樹正開著白花,橋下是一條從廬山流來的河,河寬一二十米,河水平緩地滑過巨大的冰川石,向北流去。村婦說,上回那次大水淹了河邊許多地方,把掩埋在地裏的嶽家石雕衝洗出來了。接著,她帶我們到一間豬欄邊,俯身一指,隻見兩塊精巧的石雕如難兄難弟般橫臥在柴禾底下。我們還得知,嶽飛家的宅邸就在驛道南邊田疇裏,隱約還能看到城堡的壘石和變為水田的護城河。一名溪邊洗衣的村婦,把衣服稍稍移開,便可看到搗衣石上刻有一個清晰的“橋”字,不知何年何月的古跡。
廣濟橋為單孔橋,爬滿青藤,古樸蒼鬱,氣勢不凡。橋麵有一個大圓孔,可見流動的河水,但不知古時作何用途。可歎的是,大橋曆經滄桑,任水盈水枯,潮來潮往,依舊是巋然不動。
再過去是琵琶橋,又稱裴衣橋,是由五米長石搭建而成的,盡管顯得有些簡約,但也遒勁大方。隻是垃圾遍河,不堪卒看。往西的賽陽橋已毀,隻能大致看到橋堍。
據介紹,古驛道寬2米多,2華裏長,三座古橋為古驛道的組成部分,這是國內保存較為完好的漢代古驛道。中央電視台和江西電視台都曾作過報道。
老父還鄉
你的名字叫紅(外二篇)
去年秋天,我哪裏都沒去。我光是坐在窗前,看看秋空。我原本想去廬山看紅葉的,結果也沒能成行。轉眼間,冬天過去了,春天來了。那些紅不知飛到哪裏去了。是藏到地裏去了嗎?馬上會以花的形態出來嗎?如果是這樣,雖然形式不同,畢竟色彩依然,還可以看出紅葉的影子來。
經曆過那個年代後,我對紅仍然感興趣,紅色是我們童年的主色調。我們把紅寶書捧在手裏,放在胸前,擱在案頭。看得最多的是紅領巾、紅星、紅領章、紅旗,還有紅色的牆報。那時我見過很多腦袋上鼓起了紅包,但唯獨沒見過紅紙包。
相對來說,那時,我們不太喜歡白色,但又無可回避地要見到。那些大字報、小字報,那些高帽子,那些封條,都是觸目驚心的白。而且由於有了黑色的字跡、黑色的叉叉的襯托,變得分外的慘白。不過有時那些白色的底下也會滲透出紅色來,這是因為當時經常有腦袋被打破。
為什麼白的東西反而有問題,難道它不是潔白、不是清白的象征嗎?這是很難理解的。
去年,土耳其作家帕慕克獲諾貝爾文學獎,他的代表作是《我的名字叫紅》。時值深秋,我想到,秋的名字也可以叫紅。可是,我隻能坐在這扇讓人變白的窗後,望著山裏的葉子變紅、發紫。我無可奈何。
有一天,雪,落下來了。我想,秋的名字即使是叫紅,還是很快地過去了。這下好了,整個世界全變白了。世界戴上了高帽子,貼上了封條,似乎被一張大字報所聲討。世界是在被揪鬥嗎?不是,一點都不是。
啊,為什麼世界變白了不但不壞,而且還是一件好事呢?雪地上不也有一些黑影在活動,一如當年那些黑色的墨跡嗎?為什麼不是慘白,而是潔白呢?
現在終於明白,我對於紅和白的概念是相當含混的,不知其差別何在。
懷念雪
2007年初的那天下午,下了一場雪。雪花大朵大朵的,在大樓的窗前沉下來,沉下來,讓人興奮不已。
我們去外麵吃飯時,雪還下著。同事穿好了套鞋,像個孩童似的說,等會兒吃完飯我就從雪地裏走回來,你也走走嗎?踏雪是每個人骨子裏固有的激情,我當然願意啦。可是,我看看我腳下,穿的是皮鞋,而且是新的。怎麼辦呢?我總不能為了踏雪回家去換鞋吧,再說家裏真的就有一雙合適的套鞋嗎?就這樣,在電話的催促之中我躊躇滿懷地出門了。雪紛紛揚揚落在不斷前行的車子擋風玻璃上,而我感到了些許的缺憾。
吃完飯時,外麵的雪完全停了。不但停了,而且地上幹幹淨淨,沒有一點雪的影子。街上車來車往,人影憧憧。我笑著詢問我那位可愛的同事,還走不走啊?他看看腳下的套鞋說,走啊。沒有雪也走嗎?怎麼不走?那好吧。我們真的從新橋頭開始走回報社了,這幾乎等於從城西走到城東。我們四五個人說說笑笑,倒也輕鬆。我注意到了,一路上那雙穿套鞋的腳並不比我們走得更吃力,倒是有幾次,他還特意去踩踏那些殘存在角角落落裏的積雪,而那些雪本不在路上。
不知何時再下雪,我有點懷念雪了。記得2005年年底的那場雪,我沿著濱湖路走了一陣,看到了它平時所沒有的美麗。安安靜靜的,沒有遊人和行人,隻有鳥雀在枝頭上嬉戲時發出的啾啾聲和翅膀和爪子碰觸下的雪灰。我真想在有著厚厚積雪的石凳石桌上坐下來,獨自享受著這單純的靜美。同時,好讓自己也變得更單純一些。
眼前的世界不是黑就是白,沒有多餘的色彩。而且,在我看來,那些黑,分明就是白的影子。世界似乎又恢複到一片空白。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比空白更美麗更悅目。空白比一切更豐富。空白比多還多,比遠還遠。空白是建造之前所呈現的美好的史前狀態,是未來把一切都拿走之後所回歸到的幹淨麵貌。
2005年肯定有過很多的事情,而我好像隻記得那場雪。按照邏輯推理,如果把雪換算成空白,這麼說,那年在我的印象中豈不就是一場空白?整整一年,我是不是都坐在積雪的石凳石桌上呢?我在幹什麼?想什麼?我想,這年我怕是失憶了。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想,2007年我可要記住一些事情。
槭樹
秋天去看楓葉,聽上去有些矯情,在這物質的年代,看楓葉純粹是一種奢侈的行為。
早些天我就想去,幾個周末都有事,上周六終於成行了。可是,我預感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甚至情況還要糟糕。
我們是乘車上廬山的,山體上有的樹木依然還是紅的,但已失去了鮮活的光澤,形容暗淡。我猜想,廬山植物園的紅葉肯定夠嗆。
從含鄱口下去,到達植物園,我的希望徹底破滅了。盡管那裏有不少的人,但是,那個窪地幾株標誌性的槭樹,光禿禿的,地上滿是枯葉。
有人在枯葉中踟躕,看看地,看看樹,似乎不甘心,不相信,葉子不但沒有紅的,而且一片不剩,竟然全掉下來了。太陽從南麵照過來,樹的枝幹投下了自己的影子,在草地上同枯葉鋪陳開來,製成一張網,好像要捕捉什麼。有美女席地而坐,枯葉和陰影竟成了她豐潤生命的絕好襯托,攝影師幫她捕捉美麗。
還有一個隊伍,他們坐在樹叢之外,靜靜地看著這幾株槭樹,好像在懷念那一樹的紅火。就像老年人常做的那樣,坐在長椅上懷念年輕的時光。
幸好這幾株槭樹的邊緣,尚有一叢低矮的槭樹,樹冠紅彤彤的,煞是耀眼,就像一麵旗幟,把人們都召集在周遭。在它麵前照相的,幾乎要排隊。這是碩果僅存的一棵,總算還有那麼一點意思,用以彌補人們的失落。
泰戈爾說: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菊之靜美。其實,紅葉就是楓樹和槭樹開出的花。小槭樹頂端的紅葉也很燦爛,地上的枯葉也是很靜美的。熱烈之後,總要沉靜下來,所呈現的慵倦和祥和,同樣也是迷人的。
麵對這一地的枯葉,我內心很平靜。我不認為這有什麼,不會感到半點悲涼。落下就落下吧,不能總是紅火,有過紅火就不錯了,就應該感到欣慰了。多少葉子尚未等到霜染,就在風暴中墜落,零落成泥。
能作為紅過了的枯葉躺在陽光下,應該就是善始善終,功德圓滿了,就應該得到尊重。它躺在地上,周圍沒有哭泣,沒有悲鳴,一切十分安詳,讓它顯得富有尊嚴,他盡管已經不那麼美麗了,甚至也沒有生命了,可是他不會給人帶來沉重感,不會成為負擔,輕輕的,在向遊客的腳下發出歡快的聲音。
一場大雨到來,它們便會集中到一起,乘著流水作最後一次的漂流,然後,化作泥土。不留下憂傷,甚至也不留下記憶。
麵對一地的枯葉,除了敬意,我不想去驚擾它們,隻選擇離開。
你的名字叫紅
發現《春江花月夜》(外二篇)
一段時間以來,一曲委婉清麗的《春江花月夜》縈繞在九江的夜空,撥動著人們的心弦,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也許很多人都聽過《春江花月夜》,但少有人知道這支名曲與九江有什麼瓜葛。通過參評“中國魅力城市”的活動,人們卻異常驚訝地發現,《春江花月夜》竟是根據九江的美麗景色、萃取本地音樂素材創作而成的。
當人們從“中國魅力城市”電視展播片中,看到九江將這一城市瑰寶獻給全國的觀眾時,眼前一亮,心中一喜,九江人被自己所獻寶物的光芒耀花了雙眼,原來,我們還有這麼美麗動人的音樂!
不知是哪位名人說過,音樂比哲學更能直接進入人們的心靈。
貫穿在展播片中的《春江花月夜》,讓九江人對音樂的感受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那美妙的音樂直抵心靈中最柔軟細膩的部分,使人們變得空前的善感多情,仿佛要被這旋律所裹挾,所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