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格蘭德的主人和警探1(1 / 3)

相對於普通無奇的人類,每種異族都有自己的標誌、定義,將他們區別於‘普通’的標誌。對吸血鬼來,這種標誌就他們的血。

這種神奇的液體,首先,它讓我們格蘭德的主人背著腐朽的靈魂存活了幾個世紀。然後,它能治愈一切,從吸血鬼的傳承來,它甚至‘治愈’了死亡。

但真的是‘一切’麼。

我的意思是,我們看過吸血鬼喂詹姆士,喂金,喂伊恩……自己的血,看起來前一刻還滿身傷痛的他們,後一刻就變得活蹦亂跳,這的確實是‘一切’對吧。

但,嘿!目光不要這麼短淺,像麥迪森一樣的保持探究精神,像個傻缺一樣的問紮克,“你的血能讓枯萎的花盛開麼?能讓冬季的光禿禿的樹發芽嗎?我的意思是,它們是植物,但也是生物對吧,應該可以才對。哦……”

麥迪森摸出一隻鉛筆,“我不到這鉛筆是用什麼木頭做的,但是……”麥迪森晃著手中的鉛筆,“這顯然不是它本來的樣子,被劈砍、切割,經過人工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算是,恩,樹它受的傷吧?是可以被治愈的東西麼,如果弄點你的血,它會活過來嗎?”

紮克的回答是這樣的,“花會枯萎,因為它需要結果。冬季的樹失去葉子,春季才會發芽。你是有多蠢才會問出這種問題,這就是它們生命的樣子,不是傷,不是病,需要我的血治愈什麼?”

“至於這隻鉛筆。”紮克拿過了鉛筆,插回了筆筒,“治愈,治愈什麼,你以為我倒點我的血上去,它會重新長成大樹麼。”

紮克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沒關係。回到現在,答案在這裏。

半塌的木柵在紮克身側搖晃,因摩擦而崩裂的木製升降梯通道發出讓人不安的嘎吱聲響。依靠半跪的紮克支撐,距離地麵還有一些距離的升降梯。令人腿軟微微晃動。

這些景象,並不是讓人不安的全部。

停止尖叫的蘿拉拉住已經跪坐在地上的凱普勒,推著身後的孩子,死死的靠著升降梯內側的牆壁,目光。卻無法離開在升降梯門口的格蘭德主人!

紮克開始感到虛弱,他沒有期望這樣的情況發生——全身所有的血液,不受控製的湧向左肩。

倒插在左肩的木棍似乎是坍塌的木柵上的一根橫梁,在升降機墜落的時候被壓斷、彈射,衝刺向前來救人的紮克。刹那間的紮克,隻來得及避開跟要害的心髒,就不能做更多。

現在,這本屬於木柵上的木棍,已經染的赤紅,違背一切物理原則的汲取著吸血鬼的血液。

不。不該用這種以木棍為主動的描述。這是吸血鬼的故事,應該是吸血鬼的血液違背主人的控製,不自量力的濫用自己可以治愈一切的虛榮,瘋狂的灌入已經被劈砍、切割、消磨,變成人類建材的樹木殘骸中,試圖‘治愈’,這已經不再是生物的死物!

答案是,不是一切,吸血鬼的血治愈不了一切。

砰!

紮克無法再支撐升降梯的重量,強行嵌入升降梯地板的雙手收回。萎靡的後移,靠著走廊牆壁坐在了地上。

升降梯中晃動孩子們被這再次的短暫失重驚擾,顫抖的盯著自己對麵的格蘭德主人。

輕微、顫抖的哼響中,“叫。叫,叫救護車!!”蘿拉是的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的聲音帶著幹涉的嘶啞和歇斯底裏的語氣,這是身體和心理同時無法接受此時情況的表現。

蘿拉似乎是想往前,但身體在她踏入一步後,立刻軟撲。潮濕、貼著頭發的額頭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弧。倒栽在升降梯崩裂翹起的地板上。

“啊……”蘿拉趴在地板上,顫抖的手在地麵上拖拽,按住了自己滲出血色的額頭。

“嘖。”相對幾人,靠著牆壁的紮克在此時嘖了一聲,不耐煩的嘖,“你在添亂,蘿拉。”

紮克轉開了視線,右手按在了肩膀上,他需要盡快拔出這個貪得無厭的汲取自己血液的‘死物’。為什麼?失血後要幹什麼?補血,顯然的,紮克的眼前,就有,數數,蘿拉、凱普勒、法爾肯姐弟,一個微胖子,五個新鮮美味的血罐。

紮克不想這麼做。

瘮人的血肉摩擦聲中,已經被染的赤紅的木棍被抽出。紮克沒得選擇,帶著倒刺、滴著赤紅液體的的木棍被輕拎著,戳向還趴在地上的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