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魔獸不僅長得不好看,連血都是臭烘烘的
景壽摸了摸我的腦袋,就像哄小朋友一樣:“沒事不管多臭都是我的娘子,我不會嫌棄你。”
他這不會說話的笨蛋,這話一出,我嚇得不行!
“你的意思是我這身臭洗不掉了?”我急惶惶地跳下,求他,“不行!我要洗洗!傍我燒洗澡水去!”
“這是軍營!又不是在家你想洗就洗?我都很久沒洗了,要不,我再去給你打盆熱水,我再幫你擦一遍?”
我哀哀一歎……我現在有切身感受了:花木蘭要扮個男人真不容易!我這樣直白的女兒身在軍營裏想洗個白白都難,那位木蘭同學又是怎麼過的呀?
我從一旁拿起了衣服穿衣
景壽湊了過來,問我:“不用熱水了麼?”
“不用了。”
“那……我不幫你擦,你自己擦?”
“一盆水洗得幹淨麼?”我這時候滿腔的憧憬,“我要一個浪漫的夜,夜空裏掛圓月,月光很柔和,我要一個瀑布,我在瀑布下的溪水裏洗澡!”
“你確定?”
“我隻是‘想’怎麼了,想想而已,犯誰的忌諱了?”
“如果你想要,我就帶你去那個地方。”景壽笑得燦爛,可他有條件,“我帶你去個地方,但是和你想的有些出入。”
“去哪裏?”
他已經拉上了我的手,拉著我出營。他在前麵,頭也不回:“去了你就知道”
“小埃”身後,是波瀾在喚我。
我和景壽不約而同地停步,我回頭看他,夜色裏,他垂眼看著他手裏剛剛端來的一盆水,問我是否需要。
我對他笑了笑,婉拒了:“不了。阿壽要帶我去個地方”
再一次,我看到了波瀾臉色上閃過的一絲哀傷,我急著躲開,我推了推立在我身邊發怔的景壽。
“不是說……要帶我去個地方麼……”
抬眼的一刹那,我一愣,在景壽綠眼睛裏的揉著莫名的柔和
不再是昔日那樣頑劣的傲慢和自負,我選擇他,如今他學會了淡然接受,他對他的自信以及對我的信任。
“走吧,我帶你去”
執起我的手,景壽帶著我,消失在京波瀾的視野裏。
前一刻,我還在幻想,我要一個浪漫的夜,還要一個瀑布,我在瀑布下的溪水裏洗澡!
景壽帶我來到山林深處,草坪的另一頭,沒有瀑布,卻有孱孱流動的小溪,圓月當空,月光撒在粼粼水麵,隨著溪水一切跳躍,星星點點。
“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