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逼絕境(2 / 3)

簡綠竹的特殊體質絕對是世間罕見的。劉成範也是俗人,免不了有他的弱點,而名望就是他的致命弱點,如果可以利用簡綠竹的血液研究出在短時間內快速修複人體損傷,並且能極大提高人體免疫力的藥物,榮譽和聲望會接踵而至。想到這裏,劉成範眼前仿佛出現了鮮花、閃光燈、掌聲,他用力點了點頭,與簡綠竹的交易成交了。

晚上九點後,醫院的病房樓變得冷清了許多。電梯在7樓停下,出來一個身姿窈窕的女醫生,徑直向重症監護室走去。護士站裏兩個正在閑聊的小護士隨便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東拉西扯。

簡綠竹環顧四周無人,一打開重症監護室的門,就立刻閃了進去。

這次即使是陷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寧夏初靜靜地躺在床上,月光溫柔地籠罩在他的臉龐上,柔和俊美,仿佛睡夢中的王子,等候著公主將他吻醒。然而他睡得並不安穩,臉上仍然殘留著痛苦的痕跡。被無數攜帶著病菌的蟑螂咬傷,那種痛楚即使在昏睡中也一樣無法被忽視。

床前的點滴靜靜滴落,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詳和,令簡綠竹鬆了一口氣。盡管下午與劉成範聯絡時,劉成範說過給寧夏初偷偷輸入她的血液後,病情穩定了許多,但簡綠竹還是要親眼所見,才能放下心來。

不知道200cc的血夠不夠?一想到是自己傷害了寧夏初,簡綠竹就眼角酸澀。她拔下了點滴上的針頭,對著自己右手臂上的靜脈插了三次,才找準了血管。

帶有超強免疫力的血液沿著輸液管緩緩流進了寧夏初的體內。簡綠竹在床前坐下,凝視著寧夏初的臉龐,心中痛楚。她並非不曉得寧夏初對她的感情。她隻是不想過早地談論個人問題,所以才佯裝不知。隻是沒想到差點害死了他。

簡綠竹沉浸於痛苦中,但感覺卻也異常靈敏。當身後的門無聲地打開時,簡綠竹已驀然回身,左手迅速抽出了手槍,對準了走進來的寧秋闌。

寧秋闌舉起兩手示意自己沒有武裝,不顧簡綠竹的槍口正對準自己,走到弟弟床邊,自己拉了另一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說:“槍聲一響,這層樓裏還有4名警察,就會一起衝過來。”

簡綠竹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瞪著寧秋闌。

“你走吧。”寧秋闌把放走犯罪嫌疑人這樣一件大事說得輕描淡寫。

簡綠竹怔了一怔:“沒想到你還有手足情深的一麵。”

寧秋闌淡淡一笑:“你別會錯意了。這與你救了夏初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現在把你抓了也沒有辦法囚禁你而不傷害到別人而已。”

簡綠竹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把針頭從手臂上拔了下來,插回輸液瓶中。她凝視了寧夏初一會,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龐,然後回頭望著寧秋闌,輕聲說道:“你們都隻有彼此這一個親人了,好好照顧他。親情是怎樣都無法割舍的。”

門悄然關上。寧秋闌凝視著門的方向,臉色變幻未定。當他轉望向弟弟時,臉色變得和緩。他伸手擠了一下輸液管中剛才產生的氣泡,又將手放在枕頭旁,似乎想如簡綠竹那樣撫摸一下寧夏初的臉龐。

手機突然不識時務地響了。寧秋闌被驟然拉回了現實中,他臉色一沉,手從枕頭邊挪開,快步走出門外接聽電話,隻聽了兩句就立刻回答:“我馬上趕過去!”

簡家自昨天中午被警方強行實施24小時保護就變得愁雲慘霧。馬翠霞在寧秋闌走後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被他帶走,心中大驚,知道寧秋闌必定識破了她們的小伎倆。然而夫妻倆被警員亦步亦趨地“保護”著,根本無從另尋機會通知簡綠竹。直到晚上近九點時,負責保護的警員才突然撤走。之後24小時裏,他們都沒有簡綠竹的消息。

馬翠霞動用多方關係,才打聽到昨天晚上警方有一次大行動,死傷慘重,然而警方要對付的目標是誰,卻是嚴格保密,完全無從知曉。

然而這一天裏,雖然看起來沒有警方的監視了,但馬翠霞卻再也無法與簡綠竹取得聯係。她自然不知道簡綠竹雖然將貴重物品寄存起來,但手機卻隨身攜帶,在被捕時已經落入警方手中。

天逐漸黑了下來,當簡綠竹正在對寧夏初的病情牽腸掛肚之時,簡鍾山和馬翠霞也在家中,食不知其味地牽掛著女兒。

晚飯逐漸變得冰冷,馬翠霞把碗筷一推,煩悶不安:“你倒是一家之主,快想個辦法啊,難道讓人這麼欺負女兒啊?”

簡鍾山瞥了她一眼,也很鬱悶:“要說官場上的人,你認識的比我還多,你都沒辦法,我有什麼辦法?”

眼見一場無謂的爭執就要開始,門鈴突響,馬翠霞隻得瞅了丈夫一眼閉上了嘴,蘇嬸應著跑去開門。

進來了四個警察,卻是陌生的很。為首者上來就詢問簡綠竹的下落。

簡鍾山有些奇怪,自寧秋闌接手案件後,跟蹤、監視、監聽,什麼五花八門的手段都用上了,卻從來沒有這麼直截了當地詢問簡綠竹的下落。而且他們昨晚連24小時貼身監視的警察都撤了,應該是有什麼眉目了,怎麼會又來問這種明知不會得到答案的問題呢?他心生懷疑,於是要這些警察出示警官證,四名警察相視一笑,笑容中帶著說不盡猙獰與邪惡……

當寧秋闌趕到簡家時,別墅已經完全被火魔吞沒。火焰發出“滋啦劈啪”的聲音,貪婪地舔食著一切它觸手可及的東西。消防隊又忙碌了近一個小時,火才被完全撲滅。有經驗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出這是一樁惡意縱火案,縱火者使用了大量的助燃劑,所以火勢凶猛不易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