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朱山感到奇怪地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聽聲音似乎是兩個人。
朱山本想爬起來看看是誰,但是又想到自己現在看不清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隻是在心裏猜了猜來的估計是護士和嚴仁吧。朱山從小就是孤兒,沒有什麼親人,在這個世界上關心他的也就隻有胡友乾和嚴仁了,但是胡友乾並不在他演出的城市。
朱山想到電視劇裏經常看到有人對著昏迷不醒的人表白的情景,於是他決定聽聽嚴仁會和他說什麼。這次的演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朱山現在已經一無所有,有的就隻有嚴仁了
隻聽見腳步聲在門外停住了,然後傳來一個婦女大聲吩咐聲:“你們都在外麵候著,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是,老夫人!”一女聲小聲答應道。
老夫人?這是個什麼稱呼?朱山立刻心中生疑,對自己的處境又多了分疑慮。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朱山心頭:自己恐怕是穿越了!看來自己原來的身體已經被劍刺死,現在居然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著,不知道是福還是禍。聽這情況,自己八成是穿越到了古代,雖說古代沒有電生活很不方便,但是可以大難不死,朱山覺得還是挺值得慶幸的!
朱山聽到老夫人關上門緩緩來到自己床邊,接著就感到床板略微下沉,應該是老夫人坐了下來。
“唉,可憐的孩子,你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呢!”老夫人傷心地說。
朱山猜測,這老夫人應該就是自己在這裏的“娘”了吧。
然而,老夫人的語氣突然轉變,聲音中充滿了恨意:“你可真是福大命大,連大夫也說無力回天,你居然活了下來。不過我可是真心希望你能活下來,不然我就不會給你服解藥了!”
朱山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哼,本來二十年前,你才一歲,我趁人不備喂你吃下我親自煉製的奇毒。這二十年來,你神誌不清,口不能說、眼不能看、耳不能聽,這日子恐怕連豬都不如吧。”老夫人略帶笑意地說,仿佛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甚是滿意。
“本來,二十年後你就該毒發身亡的,但是我不想看著你就這樣死去,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不知道,當時你吞下我的解藥立刻斷氣後,我有多麼失落!不過現在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可是很好奇你醒過來後會發生些什麼有趣的事情呢?哦對了,雖然我給了你解藥,但是毒素在你體內積累了二十年,我可不敢保證你以後不會出問題。唉,跟你說了這麼多,你也聽不見。不過你放心,等你醒過來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老夫人說完得意地笑了笑便離去了。
看來老夫人對自己現在身體的主人恨之入骨,到底他們之間有何恩怨?朱山一個人躺在床上,回想著剛剛老夫人說的話,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領。一陣睡意襲來,朱山的意識漸漸模糊,他沉沉地睡著了……
次日清晨,朱山被下人打掃房間的聲音吵醒,他下意識地從床上坐起來,用雙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一係列的動作卻把掃地的丫鬟下了一跳:“呀,少爺醒了!少爺醒了!老夫人,少爺醒了!”丫鬟將手中的掃把一丟便激動地衝出門去,嘴裏還不停地叫著。
朱山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他估計老夫人很快就會知道自己醒來的消息,她一定不會讓自己過上好日子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朱山靠著床頭坐著,靜觀其變。
朱山隻穿了件單衣,但是他隻覺得有些涼快,他估計現在應該是春末夏初之時。經過一夜的休息,朱山的視力已經基本恢複。趁著老夫人還沒有來,朱山靠在床頭打量著自己的這間房間。
房間內幾乎都是木製家具,雖然各具特色但卻一律是紅棕色色調。大到門窗,小到椅子腿,上麵都有栩栩如生的精致浮雕,搭配著天然的木製紋理,別有一番韻味。這些家具顯然都價值不菲,跟別說是家具上的古董陶瓷了,朱山斷定這家人不是皇親就是富商。
很快門外就有了動靜,朱山循聲望去,便看到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在一位年輕女子的攙扶下正向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一些下人和一個背著藥箱的郎中。
一行人很快便進了房間,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朱山,看得朱山感覺怪怪的。扶著老夫人那位女子看到朱山隻穿了件內衣,立刻害羞地別過臉去,白皙的臉蛋也隨即變得通紅。
小泵娘忐忑不安地樣子甚是可愛,朱山不禁多看了她幾眼。她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五官仿佛是被雕琢過的美玉一般精致小巧,小小的瓜子臉上還帶著些稚氣。從衣著上看,她並不是這裏的下人。
郎中將背著的藥箱放下,來到床前給朱山把了把脈,然後麵帶喜色地向老夫人作揖道:“恭喜老夫人,少爺的病已無大礙,隻是身子仍虛,我給他開個補氣養身的方子,不出幾日便可康複!”
老夫人感激地說:“那就有勞了,張大夫。謝天謝地,夏家這唯一的血脈總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