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吧!”
“是。”
等人都走後,楚淵挨著秋霽言坐下來,放下手裏的楚唯。
“以前總聽阿娘說,這皇宮裏頭的戲,別外麵演的還好看。我這都進宮快十年了,怎麼也看不到啊!”秋霽言涼涼道。
“母後想看戲?”楚唯乖巧的坐到秋霽言另一邊問。
秋霽言看了旁邊的楚淵一眼,道:“這宮裏頭也不是很無聊,母後也不是很想看戲。”
楚淵也知道確實委屈她了,這人從小放養,性子本就活潑,有生的一顆七竅玲瓏心,當初跟著自己就有些小脾氣,這些年楚淵對她簡直好的不能再好,那些原始收斂的脾氣,怎麼也壓製不住了。
“林楓來信,說邊疆有百姓大批離奇死亡,有人看見是死了的人爬起來殺人。”楚淵毫不顧忌的將信上內容跟秋霽言說。
秋霽言聽完,眉頭一皺,道:“如果沒猜錯的話,可能就是毒屍。”
“毒屍?”
“讀詩?母後為什麼還要爬起來讀詩?”楚唯睜著大眼睛一派天真的問。
“不是讀詩,這是我們苗疆的一種蠱毒!”秋霽言摸著楚唯的腦袋解釋。
“能說清楚些嗎?”楚淵追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這毒屍太過陰毒霸道,是禁止煉製的,我聽我阿爹說,這毒屍就是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隻知道殺戮的行屍走肉,小林在邊疆發現了?”
“隻是有人看見,還不確定!”
秋霽言點頭,“邊疆離苗疆有些距離,離南疆比較近,你讓小林去找白繁若,說不定他有辦法。”
“我也正有此意,阿言看著唯寶,我宣了司徒等人。”楚淵起身道。
“紅衣至今找到,司徒怕是有些心不在焉了。”秋霽言笑道。
楚淵輕輕點了點秋霽言的鼻子,在額頭上愛憐的印上一吻,道:“我已經讓人去找了,沒事的。我走了,一會兒就不用等我用晚膳了。”
“好。”
秋霽言送走了楚淵,帶著楚唯去睡午覺,楚唯躺在床上,突然拉著秋霽言的手,問:“母後,石頭和染染不高興是不是因為,他們娘親不在?”
“怎麼會這麼問?”秋霽言輕聲道。
“最近石頭也不來跟兒臣玩了,染染也是一下學就回家,今天季夫子生病了,石頭和染染在家裏,兒臣想去看看他們。”楚唯說到,還有些小委屈。
秋霽言摸了摸他的頭,道:“沒事的,等過會兒就好了,孩子總有一天要離開母親的。”
“兒臣也要離開母後嗎?”楚唯趕緊抓緊秋霽言的手,生怕一鬆手人就不見了。
“傻孩子,那是當然了,孩子長大了,就會自己想要離開的。”
“兒臣不會!兒臣永遠不要和父皇母後分開!”楚唯執拗的道。
秋霽言失笑,“好好好,不分開,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快睡吧。”
“嗯。”楚唯乖乖的閉上眼睛。
楚唯最喜歡的不是一手帶大他的楚淵,而是秋霽言,整個宮裏,他雖然怕楚淵,但有時也會忤逆他,隻有秋霽言,隻有他母後他從來就沒有忤逆過她。
楚唯睡著後,秋霽言起身給遠在苗疆的阿爹去了封信,具體詢問這毒屍,萬一真是這毒屍,她好想出個對策,好讓楚淵不那麼辛苦。
邊疆小鎮的某處別院,黎紅衣已經被關在這院子裏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裏,除了給她送飯送水的人,她就再也沒有看過別人,她也想從那人嘴裏套出點兒什麼,可是那人別拔了舌頭。
“咯吱-”
門再次被打開,黎紅衣以為是送飯的人,頭也沒從手裏的書裏抬起來,“放桌上吧!”
“看來司徒夫人適應的很好。”
“楚白梵?!”
來人正是楚白梵,那人一身青色長袍,一副謙謙君子的溫潤模樣,隻是黎紅衣知道,這樣的外貌下的內心是怎樣的肮髒。
“我現在叫白梵。”楚白梵微笑提醒。
黎紅衣冷笑,“不管你叫什麼,你都得姓楚!”
“你!”楚白梵氣結,他的姓就是一個莫大的恥辱,在長安誰都知道,他們唯一的異姓王爺的世子,竟然姓楚,跟著皇家姓,表麵上是多大的恩寵,多大的風光,可誰知道裏麵的各種秘密。這世子的生母是個青樓名妓,當年皇帝賜姓,擺明了告訴所有人,這個孩子已經拋棄了原來的姓氏,拋棄了他原來的列祖列宗,成為了他楚家的一條狗!
“你不僅不能擺脫,還不能離開邊疆,更不能正大光明的回到中原,因為你,竟然敢覬覦大楚的文德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