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能聽清是在哪裏?”楚淵問身邊的人。
秋霽言認真聽了一陣,然後指了一個方向,道:“那邊!”
“是義莊!”林楓道。
“小林你帶著人隨後趕來,朕和娘娘先跟時殷過去看看。”
“是!”
楚淵將秋霽言抱進懷裏,上了乘風牽過來的嘛,顧時殷跟著,“鍾兒就擺脫小林多照顧了。”
“顧將軍放心!”
顧時殷點頭,打馬跟上楚淵。
秋霽言在楚淵懷了,辨析著笛聲的來源,“很奇怪的調子,我從未聽過。”
“或許是禁術的調子,你不知道。”楚淵一邊縱馬往秋霽言指的方向去,一邊道。
“那不可能,禁術我都會,我說沒有就沒有!”秋霽言肯定道。
楚淵眉毛一挑,“你是怎麼學會的?”
“我阿爹的書房裏就有這些書啊,我偷偷看的,他不知道。”秋霽言笑道。
楚淵失笑,兩人一路談話,到了秋霽言指的地方,那是永茹城的義莊,那些死在外麵的人,不能回家隻能花些錢放在義莊,等停過了七天就可以下葬。
楚淵將秋霽言抱下馬,顧時殷下馬走到楚淵身後打量著義莊。
義莊附近種著幾棵槐樹,偌大一個義莊裏麵確實漆黑一片,借著月光隱約能夠看得出來義莊已經破破爛爛,笛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淒厲,秋霽言握緊腰間的笛子,死死盯著聲音的來源。
“陛下小心!”顧時殷拔出長劍,站在了楚淵身前,原本空蕩的義莊空地,已經站了十幾個散發著惡臭的毒屍。
“吼……吼……吼……”
那些毒屍行動遲緩,四肢僵硬扭曲,嘶吼著向楚淵三人而來,笛聲變奏,原本行動遲緩的毒屍,像是看見什麼美味的鮮肉一樣,流著口水向楚淵等人衝來。
楚淵將秋霽言護在身後,抽劍將衝向他的毒屍劈開,秋霽言掙脫楚淵的禁錮,三兩下繞開那些毒屍,那些向是集體商量好的一樣,完全不顧身邊的顧時殷和秋霽言,都統統往楚淵的方向去。
“這些毒屍像是認準了陛下一樣。”顧時殷道,然後將楚淵身後的毒屍逼開。
“阿言,回來!”楚淵看著秋霽言離開他的視線,往義莊裏麵去,眼睛都紅了,他踢飛靠近的毒屍,一路往秋霽言的方向去。
秋霽言顧不得那麼多了,義莊裏麵有人,那背後的黑手或許就是義莊裏麵的那個人!
她靠近義莊,卻怎麼也打不開門,笛聲越來越急促,毒屍的攻擊葉越來越猛烈,楚淵和顧時殷被纏著無法脫身,秋霽言拿出腰間的笛子放到唇邊,一段比剛才還要怪還要刺耳的笛聲傾瀉而出。
那些纏著楚淵二人的毒屍動作一頓,有了幾刻的停頓,秋霽演的調子變奏,那毒屍蜂擁的往她的方向來,楚淵運上輕功護在秋霽言身前,那些毒屍繞開了秋霽言一個勁兒的撞著義莊的門,笛聲還在繼續,義莊的門被撞開,楚淵往裏麵看去,除了空蕩蕩的大廳和幾口棺材什麼也沒有,有口棺材上還有著一個濕淋淋的腳印,想必就是那背後控製這群毒屍的人。
秋霽言收了笛子,毒屍沒了笛聲的牽引,一個個如同別剪斷了線的提線木偶,全都栽倒再低,秋霽言急促的咳嗽了兩聲,楚淵擔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道:“有沒有受傷?”
“沒有,淵哥,這些毒屍並不完善,我剛才用的是禁術中控屍的方法,竟然也能控製。”
“阿言!以後這種事你給我躲的遠遠的!”楚淵完全不在意能不能控製,他隻擔心秋霽言的身體和安全!
秋霽言一陣無言,好在林楓帶著人趕到解決了她尷尬的處境,雖事兒沒完,但是至少現在楚淵不會跟她算賬了。
“陛下,臣等來遲還望陛下贖罪!”林楓跪倒在楚淵麵前道。
“可有原因?”楚淵冷道。
“回稟陛下,末將等人在來的路上遭到了大批毒屍的攻擊,隻是這些毒屍最後不知道怎麼了統統往著陛下的方向來,沒一會兒又全部倒下。”林楓解釋道。
楚淵清楚的知道是秋霽言最後的操控中斷,“你帶著人將那些毒屍都集中在義莊,然後一把火燒了!”
“可是,淵哥這些毒屍加以完善就能為我所用。”秋霽言急忙道。
楚淵搖頭,“太過惡毒,去吧林楓。”
“是。”
林楓跟著顧時殷指使著人將毒屍集中焚燒,楚淵看了一會兒,才將目光放到秋霽言身上,“阿言,你告訴我你真的想利用這批毒屍?”
秋霽言點頭,然後搖頭,“本來是這麼想的,可是淵哥你說太過惡毒,我覺得不妥,萬一無法控製了怎麼辦?”
楚淵一把抱住她,沒有說話,他不管是不是什麼惡毒,他隻是不想讓秋霽一年冒險,哪怕一點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