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幾年隻顧著學習了,吃飯總湊合著,胃口不是很好,今晚喝下這麼一包“香灰”,胃裏麵一晚都不舒服,還跑了好幾趟廁所,第二天一點精神都沒有,早上答語文的時候有幾次想上廁所,但時間不允許,她忍著疼痛考完了第一場,這一場,已經讓她的信息減去一半,她真後悔,自己上了這麼多學了,為什麼還會和父母一樣,相信迷信?可我覺得並不後悔,這也許就是一份沉澱澱的父愛。
下午考了數學,感覺還好,最起碼肚子不是很疼了,考試時一直在安心的思考和做題,晚上回來我覺得自己胃裏麵一點東西都吃不下,嗓子也好像腫起來了,就去打吊針,想著讓自己很快好起來,第二天好好考一場。可天意就這樣,有時候與你想的是另一個方向。
我輸完了一瓶後診所的阿姨又給她換了另外一瓶,當時她還正看著地理書呢,文綜裏就地理她還是有些問題的,可是突然她覺得自己的血管好疼,她問診所阿姨為什麼自己的血管那麼疼?
阿姨說:“這瓶裏兌的是雙黃蓮,雙黃蓮本來對血管有些刺激,堅持一下!”阿姨雖然這麼說著,可我感覺自己的心裏麵好像有東西在往裏麵滴,一會兒就感覺自己快支撐不住了,“阿姨,我好難受!”迷迷糊糊聽見阿姨在喊人,似乎在說這個姑娘的臉色變了,讓誰快點來......
等我醒來時,她感覺有人在用手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好像是奶奶的手,好幸福!“好點了嗎?”一個陌生的聲音中斷了她這種幸福的時刻.我轉過臉,看著眼前的這位阿姨,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嗯!”但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這陣臉上的顏色變過來了…”阿姨說著話,同時看向另一個方向,我知道,她在給她丈夫說話。
“姑娘,你要是感覺舒服點的話,我們就不打抗過敏藥物了!” 這位阿姨的丈夫走了過來,給我說著話,也重複了阿姨剛才撫摸我額頭的動作.“喝點水吧,你給這姑娘倒點水吧!”然後又說了這麼兩句話,一句話是說給我的,另一句話是說給她妻子的.我靜靜的躺著,似乎全身收集不起來一點點力氣。
“來,喝點水,不燙的,我給你參了一下!”阿姨扶我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母親摟起自己的女兒,熱水的氣體湧上來,潤在眼睛裏,那杯水,看起來是那麼的清涼,舒服!
喝完水後,我沒有繼續躺下,強撐著自己坐著,想付完醫藥費回宿舍休息,甚至害怕自己馬上就要在這裏哭起來了,診所裏的那位醫生隻收了一瓶藥的費用,但要求我再呆一會兒,觀察觀察情況,我堅持坐著,並把那杯水全部喝完了,感覺渾身都是汗,不過自己輕鬆多了,“阿姨,我好多了,我想回宿舍裏休息!”我這次看起來很堅定,阿姨他們也沒再說什麼。
我搖搖晃晃的出了診所,天已經黑了,路還是白的,她隻記得宿舍的方向,腦子一片空白。
回到宿舍後,張娜看見她臉色煞白,便問怎麼回事,我這才眼淚湧了出來,但依舊沒有聲音,“怎麼啦?沒事吧!”在那一刻,我覺得,張娜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離她最近的親人。
“我藥物過敏了,剛剛可能休克了一會兒!”我說出了話來,張娜氣的直跺腳,“早知道就別去輸液了,現在倒好,聾子治成啞巴了,唉,我也沒有去陪你…” 張娜後悔著,無奈著,惋惜著!其他舍友也都過來問候著,但第二天要考試,一會兒大家又都埋頭在自己的書桌前。
我慢慢的躺好自己,眼淚從眼角無聲的流著,冰涼冰涼的。
人經常會在無助又無力的時候習慣感歎自己的命運,可這一刻,我感覺自己連感歎自己命運的力氣都沒有,沒流出的淚停在了眼角,我抽泣在無力的夢中!
也不知道試怎麼考完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更不知道自己在家裏呆了多少天,隻是在默默地等,等著一個自己已經知道的結果. 結果出來後,我沒有表情,這反而使爸媽不知所措,他們在忙碌和勞累中等待著我給予他們的驚喜,可結果竟然是驚奇,他們以為我櫃子裏扔進去的那一厚疊獎狀是某一天驚喜地強力保證,可竟是使他們更加失望的紙張。
他們無語的圍轉在我身旁,而我,一動不動。
我清楚,所有的過程都是靠結果來衡量它的價值和意義所在的,那些每天都在喊“過程是最重要的”人,隻是在自我安慰或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