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衣浣珍嘴角往上一揚,心照不宣地應了聲。一把抓起我的手,生怕我逃了似地,聲色俱厲地對我說道:“你隨我來!”寬大雲袖遮掩下,她下了大力氣攥著我的手,還用長指甲掐了掐我。
“你弄痛我啦!”我甩開她的魔爪,白了她一眼,恨恨地道:“我自己有腿,知道如何走。”話雖如此,我還是一邊走一邊回頭望著陸離老兒,心裏暗暗道:“救救我啊。”那老兒卻一臉鄙夷地看著我,那神情裏分明說的是:“你捅出的簍子自己收拾。”可奧,大白眼兒狼,好歹我還幫你澆了一天花,頂著日頭做了一天苦力!毫不憐憫之心,姑奶奶也不指望你了,我將牙一咬,甩了甩袖子,果斷回頭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一種逼上梁山的悲壯豪邁之情油然而生,不就是跳個勞什子的舞麼?就算前麵是斷頭台,本姑娘也義無反顧了,陸離老兒你就留在這裏當那兩萬伏的電燈泡吧!
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這小妞有趣,不似我天宮之人,倒像個女俠!”
隨那黃衣浣珍在這院子裏穿行多時,途經無數的亭台水榭,流水淙淙,景色卻愈發的開闊,不覺遠遠便望見一個大平台,依稀可見先前那些衣著粉色曳地長裙的仙娥們在翩翩起舞,好似輕柔變幻的雲朵一般。這舞台一定就是那蜜姬口中所說的靈夕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