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麵色不改,看著已經降臨道身前的一掌,隻是隨手一掌轟出。
張恒的恐怖可是連張聞宇接不住的,更何況是小小半步宗師。
砰!
兩掌相撞,一道強烈勁風以兩掌貼合處為中心,一股恐怖氣浪朝著四麵八方湧動。
刹那間,湖麵上,漣漪滾滾;樹林間,樹木搖擺。
眾人見此,紛紛倒吸一口涼氣,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後退數十步,這才緩過心神。
恐怖,太恐怖了。
這就是半步宗師的威能?
那宗師,豈不是人形炸彈了?
眾人根本難以揣測,隻能緊張望著兩人。
呂道義的攻擊被張恒輕鬆化解後,呂道義並未後退,而是腳勁如刀,對準張恒的下腹便是淩厲一腳。
張恒身子不動,單手微墜,剛好擋在呂道義一腳之前,擋住這淩厲一腳。
呂道義同樣並未因此而停下攻擊,隨後手腳齊出,猶如八目章魚,攻勢連綿不斷。
而反觀張恒則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雙手上下舞動,麵對呂道義淩厲而不間斷的攻擊,身子竟是連一絲多於的顫抖都沒有。
眾人見狀,卻是麵露喜色。
在他們看來,他們族長是占據了上分。
沒看到他們族長把張恒壓著打嗎。
“不愧是我族族長,實力恐怖如斯,張恒必死無疑。”
“對,我們族長占據了上方。而且我聽說武者最終氣勢,如今族長氣勢如虹,張恒氣若遊絲,這樣下去,族長必勝無疑。”
然而呂伯等化勁大師卻是麵色沉重。
他們不是那些鼠目寸光的普通人,他們看得更明白更透徹。
呂正義本也以為自己父親是優勢,心中安定之餘,目光卻是瞥見呂伯略顯陰沉的臉,心頓時沉下來。
他連忙問道:“呂伯,你為何......”
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明確。
呂伯看了眼呂正義,微微歎息,沉重道:“情況不容樂觀,族長恐怕難以取勝。”
呂正義心裏一咯噔,急忙道:“可是父親看上去占據上風啊。”
呂伯苦澀一笑。
“你隻看見族長的攻擊,卻是沒有看見張恒的狀態。”
“你仔細看看,麵對族長如此恐怖的攻擊,張恒的麵色卻至始至終平靜,甚至他的腳都未曾挪動半步。”
“由此看出,張恒在麵對族長的全力攻擊時,遊刃有餘啊!”
呂正義心中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那父親豈不是有危險?”
呂伯卻是搖了搖頭。
“這我也不清楚,或許族長也未用全力。而勝負有時候並不是由實力決定的,戰術以及心性也十分重要。”
呂正義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目光繼續盯著場中。
呂道義心中的料想成真了,張恒比他強,而且還不是強一絲半點,甚至他都懷疑張恒是否突破進入了宗師境界。
否則張恒斷然不可能在麵對半步宗師,一隻腳邁入宗師境界的他,如此坦然自若。
若張恒不是宗師,他不信。
人老成精的他很快就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比他強的張恒竟是沒有直接出手斬殺他,好似再和他玩耍。
而這也讓他心中生出喜意。
在張恒輕視蔑視他的時候,他何不借此機會利用強大的外界壓力突破自身,邁入宗師之境?
而隻要邁入宗師之境,他有百分百的把握斬殺張恒。
呂道義想到此處,嘴角滑過一絲極其淡的笑意,隨之便加大馬力,施展渾身攻勢,攻擊張恒。
他嘴角那抹極淡的笑意又如何能躲得過張恒的目光,他心中也在笑。
他知道呂道義在想什麼,而他想的就是張恒說想要做的。
他修行的道路不是武道,亦或者說更強於武道。
但是他畢竟修行時日尚斷,對武道的內容一無所知。
而此時此刻,擺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個機會,一個了解化勁晉升宗師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