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把時間倒回來,不知選擇該會是什麼,可這誰都知道永遠地不可能,隻念其魂知曉。
看山者也站了前來,他心情稍有些顯平靜,比起剛才的激動,他亦算是個正常人了。
可能他和女記者的心情一樣,自己“最”掛念的人已去了,他不會再會為任何人而心傷,相反求得地卻是一種心理的平衡。
若此刻回望炊煙大地,你才會感覺到那是真的人生,你才會感悟到內心的平靜是多麼渴望詳和。若此地是與世無爭,那麼寧願回到真實的世界中與真實的人爭休去、、、、、、。
當你懷揣著一種慈仁心態去看這個世界,麵對周圍所發生的事時,你會感覺到大地在與你對話,你不用多說什麼,刻意去想什麼,仿佛它都會告訴你下一步該去做什麼;但惋惜人類卻又那般地有思想。
意境的東西總是未能達到,未曾想到的事情卻屢屢發生。人活著真的就是折騰?真的隻能是折騰才是真的人生?
或許每個人都在問自己,但回答似乎都隻是默許,或許大家都知道人總有一天會達到某種意境,隻欠文化的進步。
當身體的折磨由文化進步升華到了思想的折磨那依舊是一種痛,雖是進步了,但卻把人類最真切的痛帶進了無底的深淵。
所以當人活得夠了的時候,他們總是在尋著方法去體會另一個角度在生存,周而複始,命運的輪回卻依舊未逃出生活的怪圈。
若哪年得福,休身養性,搬一把縢椅坐在大山林裏至死,那該多清幽。
可就這樣仍逃不離紛亂的世擾,仿佛這個地球沒有一處是可靜息的,否則萬物就不可輪回了,天不再黑,地球不再轉,所有的動物不再渴求任何欲望、、、、、、。
所有的人都這麼黙黙無語地散去,仿佛都不知下一步該去做什麼,木訥地穿梭在無路的森林,好想就這麼地迷失掉自己,從此就再也回不去,忘掉所有,更想忘掉自己是誰。
當死傷者被累得踉蹌的幾警員帶走時,唯剩下幾隻圍在不遠處的野獸在歎息。殺生對於它們來說是生存之道,其實人類又何不是於此?
當一群人疲累地拖著死傷者再次經過看山者的村莊時,無不為之而惋惜,生命就在短暫之間而逝,讓淳樸的人們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安,外麵世界的繁雜,他們更想久留於此,餘度人生。
青春已不再是生命的主宰,他們更願意把青春放進生命的平靜“享樂”之中。
看山者沒再留那幾警員住下,而是帶著路引著他們向走出森林的路口奔去。這一幕的發生本就對村俗來說是一種忌諱。
他們都不敢看著那些遠去的人,他們隻能在心底祈禱自己的家人此刻是平安的就好。
看山者直把警隊裏的人送到了大山的出口,他才得安心地返回,雖是大白天,他的心裏卻顯得如此恐懼,在經過森林深處時,他加快了腳步跑著,便大聲地哼著山歌給自己壯膽。
可能是由於緊張的原故,在奔跑的途中,被地上竄起來的一根馬鞭給踢倒了,整個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臉角破出了血,整個側麵手臂都摔得血青。
他想睜開眼睛,卻是一片黑,他害怕地哭了,從小到大,他還未如此膽怯過。未想到這樣的一個插曲卻烙在了他靈魂深處不可抹去。
他忍著萬分的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腦子不時地還浮現出剛才那恐怖的景象。他害怕得有些顫抖地冒出了虛汗。
他需要鎮定一下才對,好不容易才奔出了那段可怕的路程,他不敢回首地坐在了森林空地的山頭,直到他看到了不遠處的行人,他才鬆下了口氣。
他獨自一人靜思著,想起了遠方的爸爸,可知他還安康否?都說外麵賺點錢不容易;不知他過得還好否?想著想著不知覺地滴下了淚。
他又想到了躺在床上的媽媽及妹妹,於是他又站了起來朝不遠處山村的學校裏奔去,他要去接快放學的妹妹回家,自從妹妹上學開始,他還沒多少次去接過她。
麵對這次哥哥的突來,看山者的妹妹也以為是哥哥看山經過此處而已,她絕對沒想到這次看山者是專去接她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