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回到病房叫看山者等人把東西收拾起來準備離開,看山者有些不願地道:姐,你剛來就要走,這叫我怎麼舍得,我還有許多的話要問你呢?
女記者笑了笑道:小兄弟,你放心吧,我也不會這麼快就舍得離開,你們先搬到鎮上我哥哥家裏住幾天,等歇息好之後再回去。
看山者顯然是沒料到女記者在這鎮上就有親戚,他顯得既高興又驚奇,怎麼自己認識的一些人總是那麼萬事能處,相比自己下,那就如天差地別,這種卑微感幸好是在自己人麵前,否則真有些無地自容。
絕路逢生當感喜,於是看山者便興致地收拾起東西,跟著女記者向鎮上的一個小巷拐進,大約二十分鍾的路程便到了。
看山者一進屋就感此非凡人之家,從各物的擺設均可看出此乃文墨書家。於是他又顯得特別地含蓄,久久地佇在門口處不敢進了。
進來坐啊!女記者向看山者招手而道。
看山者緩步而行至屋中間又停下了,側麵還有間小屋,從裏麵走出來了倆老,女記者向看山者等人介紹著道:這是我的爸、媽,他們是我在村莊裏認識的朋友,因生病在鎮上住院巧遇,所以帶他們來此歇歇。
女記者的父母都很和謁,急忙叫各位坐下,便叫兒子到廚房裏去忙去了,女記者的父母還拿出了水果招待看山者等。
於是他們便在這樣的一種氣氛之下坦誠了開來,女記者講述著與寒風墜崖後的故事,當講到寒風一人被水給衝遠時,全屋裏的人都撕心竭力地哭了起來,在為寒風做著惋惜的哀悼。
雖女記者不能再往下講下去,但大家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讓大家再一次的為此而傷痛。
轉眼中午便到了,女記者因哭傷得重所以回屋裏去休息了,她沒有與看山者等人一起吃飯,這頓飯對大家來說都是一頓吃得不開心的飯。
盡管女記者的父母在桌上盡顯笑容相待,可依感有傷感焦慮的堆積。天下父母心,誰又不為自己的孩子而擔心呢?
吃完了這頓飯,另外的人便要回家了,隻留下看山者一人在此,因看山者第二天要和女記者等人要到寒風墜崖處,一來是配合警方和法醫的調查,二來順便借此機作最後的拜忌,反正那個倒黴的地方今後誰都不想再去了。
看山者極為不舍地與他小妹等人分別,臨別時看山者一再與小妹叮囑要回家好好照顧媽媽,並說自己明天下午即可到家。
就這麼相隔不過幾十裏路都有些舍不得,雖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出家幾日不知媽病其否,起居飲食誰照顧?
想到這一切心裏甚是掛念,再與小妹等人一小別,心中自顯得無比的憂傷,第一次離家住在別人家裏,他擔心會有些害怕睡不著。故此而作淚。
下午,女記者的哥哥帶上看山者在小鎮上逛了個遍,這讓看山者長了不少見識,再加上有個人講解,自然一點便通了。
夜裏,當街燈初上,整個鎮顯得氣氛合諧,比起山村來多了些溫暖,不再是冷清孤寂的感覺。
看山者在歎息城市的美時,竟忘了鄉村的美,真是此美還勝一處瓊,這山還比那山高,見感思於此,樂不思彼。
夜已深,看山者倚在臨街的窗口還不肯睡去,他在惋惜著這麼些天來都暈睡在病床上有些太浪費時光,若要是早日見到這夜景,說不準病早就好矣。
從此俯瞰車水馬龍,尤如身飄於城市的上空,從此仰望遙遠的山村的燈火點點,如心飄於遠方的故裏,在感化之間思緒穿梭在了鄉村與城市。
難怪夜深至此還不肯入睡,此乃一大提神之興事,何奈肯睡之?又怎奈有疲累之感!
夜色的美已撫平了無數人的心,它在人們心解煩其身困之後褪去,不留下一絲餘痕,它會在你第二天醒來還你一片光明,它會讓你在白天的掙紮中念想著又一個黑夜的到來,不少人在感歎,夜太美了!夜又太長了,幸好它還有著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