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氣得拿手指戳著丁香的額頭:“沒良心的死丫頭,我可不是私奔。都怨你,要不是你去要什麼定錢,許澤根本就不會知道一切。”
“總之,這件事是小姐不對。”
“對,小姐這事做得不大厚道,皇上真是夠寬宏大量,居然還幫小姐掩蓋。”
“現在我想見老爺一麵都見不到,你們還幫著他說話。”慕容雪一肚子委屈,結果被兩個小丫頭霹靂巴拉地一頓批駁,很沒麵子地趴在被子上,傷心起來。
丁香和佩蘭忙又安慰她。
“小姐放心,皇上他就是想用老爺來嚇唬嚇唬你,就像你抹脖子嚇唬嚇唬他一樣。”
“對啊,老爺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沒見到,怎麼放心啊。”從生下來她都沒和慕容麟分開這麼久,而且還不知道他的安危現狀,心裏擔憂又想念。
“那小姐去求皇上啊。”
“對啊,小姐去求他。”
慕容雪哼道:“你們以為我沒去求麼,他連麵兒都不肯見,今天,還是我抹了脖子,才逼得他見了我。”
丁香很無語地說道:“小姐,您這招可真是太爛了,王爺如今都當皇帝了,誰敢在皇上麵前耍橫啊,您還以為他是咱們回春醫館街口的張屠夫呢?”
佩蘭道:“是啊,小姐你這是忤逆大罪,皇上對您可真是縱容,就憑你這一條就夠卷鋪蓋去冷宮了。”
慕容雪不服氣道:“我是先禮後兵的,他一直不肯見我,我著急了才出此下策。”
丁香:“小姐您也就是仗著皇上喜歡你才出這種爛招,要是皇上不喜歡你,您就盡情地抹脖子吧,看血流盡了,皇上見不見你。”
慕容雪撅著嘴,雖然不服氣,但又覺得丁香佩蘭說的也有些道理。
佩蘭道:“小姐,拜托你換個招式吧。自殘這種方式,損人不利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丁香點頭:“小姐,你想想男人什麼時候心最軟,不,耳朵根子最軟?”
慕容雪眨了眨眼:“什麼時候?”
丁香和佩蘭無語地互看了一眼,然後齊齊地歎了口氣,抓狂地問:“小姐你到底嫁過人沒有?”
慕容雪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兩個丫頭在說什麼,當即臉都紅透了,羞憤地嗔道:“你們出的才是餿主意。”
丁香斜了她一眼:“那小姐您下次還繼續抹脖子吧!”
佩蘭道:“拜托你還是抹腳脖子吧。省得以後脖子上一棱一棱的都是疤,可難看死了。”
慕容雪:“……。”
兩個丫頭齊齊不理她了。
慕容雪撅著嘴道:“其實我最擔心還是許澤。”
佩蘭歎氣:“唉,可憐的許公子,這回真是小命難保,拐皇妃私逃,可不是死罪麼。”
慕容雪臉色都變了,“不是拐。”
“反正皇上眼中,都是一個性質,而且,小姐你和他一路同行數日,可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呢。”
“胡說,我們是清清白白的,有十個保鏢作證。”
丁香道:“阿彌陀佛,幸虧有十個保鏢陪著,不然小姐你也死的妥妥的了。”
慕容雪:“……。”
如今這兩個丫頭,好像心眼都偏到耶律彥那邊了。
過了幾日,慕容雪脖子上的傷就好了,隻有一道粉色的傷痕。若不細看,便掩在衣領下看不分明。
耶律彥原本想著,自己將丁香佩蘭送過去,已是示好的意思,誰知道他一連等了七八天,都不見慕容雪來見他。且看這架勢,他若是不先低頭,她絕不會先服軟。
最終,他還是先拉下臉,叫了秦樹去宣德妃。
秦樹心道,皇上您終於忍不住了啊,奴婢還以為您打算一輩子都不見德妃娘娘了呢。
慕容雪聽見被宣的消息還沒什麼反應,丁香佩蘭立刻熱情洋溢地各自忙活開了,丁香去開衣櫃找衣服,佩蘭去挑首飾。
慕容雪無精打采道:“我又不是去邀寵,打扮什麼。”
丁香佩蘭立刻勸她:
“小姐,這可是個好機會,你難道不懂以柔克剛的道理麼,如今老爺和許公子可還在皇上手心裏捏著呢。”
“小姐,你若是真是想要救出許公子,就去對皇上施美人計吧。”
“是啊,枕頭風最管用了。”
丁香佩蘭一唱一和,將慕容雪說得臉上一陣陣熱浪滾過,一邊不服氣一邊又覺得這兩人說的有理,而且最最關鍵的是,目前自己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以死相逼這一招都用上了,也不見耶律彥吐口,她心裏真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