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小半個時辰,耶律彥才等到姍姍來遲的慕容雪。本來已經等得心煩氣躁,想要發火的耶律彥,一看見眼前的慕容雪,頓時滿腹火氣都消了,從小腹升起了另一種火氣。
她穿了一件掐腰窄袖的緋色宮裝,曲線畢露,胸高腰細,凸凹有致,婀娜多姿,豎高領上左右各繡了一朵姚黃魏紫,襯著一張粉嫩小臉,皎潔如月,雙眸如水。臉上不知是天然的紅暈,還是巧施了胭脂,薄薄的一抹,如飛霞映照。
眉間點了一朵梅花妝。真真是動人嫵媚到了極致。
“皇上萬福。”慕容雪上前施禮,這一彎腰,那胸前的曲線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眼皮下。
他無意識地咽了口唾沫,道了聲免禮,無端地覺得喉嚨很幹。
慕容雪也很不自在,被丁香套上這麼件衣服,美其名曰衣領高,好擋住脖子上的傷痕,可是這腰身也著實太緊了些,呼吸間都覺得胸口撐得慌。
她本來一路上都不情不願的,可是到了乾明宮門口,丁香威脅道:“小姐要是不介意許公子的死活,那就和皇上硬碰硬吧,看誰死的難看。”
無奈,慕容雪隻好換上了一副比較平易近人的臉色,語氣也放柔了許多,低眉順目地問道:“不知皇上叫臣妾來有何吩咐。”
耶律彥心裏一喜,她自稱了臣妾,可見是已經接受了德妃這個身份,可比前幾天強多了,一口一個我,全然也沒把這一品妃位放在眼中,殊不知他為了封她為德妃,和朝中那些迂腐老臣費了多少口舌。
“你過來。”
慕容雪走到他跟前三五步停住了,不解他是何用意。
耶律彥又道:“近前些。”
慕容雪又猶豫著上了兩步,比耶律彥一拽,便拉到了懷裏,然後伸手便去解她的衣扣。
慕容雪又驚又羞,忙掙著想要推開他的手,以前在書房裏也被他強著要了一回兒,不過那是隱濤閣,隻有他們兩人,如今可是禦書房,窗戶外站在無數個侍衛,叫人聽見,她也沒臉見人了。
可是他力氣大,容不得她反抗,將她兩條胳膊一夾,單手便將她的衣領解開了。然後挑起她的下頜仔細看了看。
她這才發現他是要看她脖子上的傷,不是她想的那樣,頓時便鬆口氣。
敞開的衣領,露出雪白滑膩的肌膚,還有一股讓人心蕩神怡的幽香,他按捺不住一口便咬了上去。
慕容雪脖子裏細細一疼,嚇了一跳,正欲掙紮。
耶律彥放了她,哼道:“朕想咬死你。”
“咬死便咬死吧。”她臉色緋紅如霞,目光盈盈如水,明明還是一副倔強生氣的小模樣,卻無端端地生出一抹勾魂攝魄的風情。
耶律彥喉結一緊,眸色暗了下來,看著她的眼神,是她極熟悉的一種,她渾身都緊張起來,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
果然,耶律彥將她打橫一抱,便走到了屏風後麵的暖閣裏。
狻猊銅爐熏著淡香,她被放在秋香色的被褥上,慌亂不堪。丁香和佩蘭的話在耳邊縈繞,可是她已經太久沒有和他親近過,全身僵硬,如臨大敵。
“你答應過的事,沒忘吧。”耶律彥在她耳邊低聲逼問,氣息急促。
“我忘了。”她這會兒除了裝糊塗不知道還能怎麼辦,閉著眼睛不敢看他,抱了視死如歸的心。
“那我提醒提醒你。”衣領被他解開了更大的空間,整個美胸都暴露在空氣裏,他炙熱的唇貼在上麵,不放過一寸雪肌。
有這麼提醒的麼,她這會兒真是後悔死了,“美人計”改成“走為上計”行不行啊。
耶律彥解著她的衣服,方才還覺得她這一身衣服好看,此刻卻埋怨這衣服太緊不好脫。
慕容雪心不在焉地想,這會兒他意亂情迷,是不是誘供的好時機?於是,趕緊抓緊機會,迫不及待地問:“我爹在哪兒?”
“京城。”
慕容雪鬆了口氣,又小聲問:“那許公子呢?”
可惜她低估了耶律彥,即便在這熱血沸騰的時候,他也沒有減低一絲一毫的敏銳,手下一停,瞬間便沉了臉色。
她躺在他的身下,心裏卻掛念這另一個男人。
這個念頭頓如一股冰泉,將他一身的欲火都熄滅了。
原來她穿的這般好看,又對他這般溫柔,是來使美人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