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進度安排(1 / 2)

小旅館檔次不高,房裏就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一盞燈而已。

丁海剛花了五十元,要了間有窗的房,進去後他就把老婆推到在床上,彈簧床又窄又軟,中間馬上就壓出了一個坑。嬉戲了幾招,隔壁忽然傳來說話聲,兩口子馬上啞巴了,剛燃起的欲火好像被颶風被連根刮走了。

官海潮到牆上貼耳聽了一會,說,是樓下,你得小聲點。

丁海剛卻抬起了杠,裝聾大聲說:小聲幹啥子?

官海潮給了他一巴掌說,你要裝瘋?你裝瘋我就裝癲喲,我就關城門宵禁了喲!

丁海剛聳了聳肩膀,躡手躡腳上了床,把老婆摟抱住,開始了預熱工作。隨著年齡增長,他曉得心疼老婆了,動作也舒緩溫柔了,就好像在跳慢四步。很快,官海潮陶醉了,感覺在遼闊的草原飛翔。

丁海剛也想飛,飛上九天。但老婆卻打起了鼾,今天她坐車太累了。丁海剛隻好鬆開老婆,也睡了。

小旅館真不是睡瞌睡的好地方,側身睡,人就往一邊斜,平坦著就感覺像被一個臭熏熏的野獸箍著,睡久了呼吸就不暢,很憋屈。也很容易做噩夢。

很快,丁海剛夢見就夢見從天上流星一樣墜落下來,掉進了到水裏,他一下驚醒了。屋子裏彌漫著刺鼻的煤煙,那是樓下小飯館在燒蜂窩煤生早火。

丁海剛一推老婆,見沒反應,就抱著她使勁搖晃著,大吼大叫。過了片刻,官海潮才還魂似地呻吟了一聲。

丁海剛趕緊去打開門窗,屋子裏有了穿堂風,官海潮清醒了,嘀咕道:老公,開店還早呀!她還以為在蜀都。

開個鏟子!丁海剛說,我們差點被煤煙子熏死了。老婆,幺兒還沒畢業,還沒工作,我們千萬不能翹辮子喲!起來,趕緊起來,走了。

官海潮搓了搓臉,忽然摸了一把下麵說,哎呀,老公,真對不起,昨晚太累了,本想犒勞你卻睡著了,要不我現在補上?

丁海剛也不客氣,轉身去關了門,拉上窗簾,抱著老婆就親吻。他戲稱這是啃兔兒腦殼。丁海剛啃了幾口說,安逸,真是大安逸。老婆,擁抱的最高境界就是鬆手,鬆開了,才感到妙不可言。

官海潮那白皙飽滿的臉又泛起了潮紅,倒在在席夢思上深情地說,老公,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不?

忘不了,丁海剛說,那天,上午你是白襯衣配黑裙,下午是紅裙子,紅裙像個大燈籠,裏麵的東西影影綽綽,逗得我心猿意馬。河風把裙子吹在你的大籮篼上,上午穿的白內褲,下午是黃內褲。我們到了石馬關橋下,你出汗了,居然又點香,淡淡的乳香,估計胸罩也濕透了。在大孤石上,我拉你,你一伸手,兩顆襯衣扣子爆開了,一對大白兔跳了出來。哎喲喂,當時我就發誓,一定要把你辦了。不過,你好像有防備,一會指派我去摘杜鵑花,一會要我去逮蜻蜓,急得我汗和水都出來了。穿過亂石灘,是潭裏的小魚幫了我,你下去捉,我跟上來說有螞蝗,你就一下撲到我懷裏了。老婆,第一次擁抱那感覺太爽了:你在我懷裏縮著頭,可我的腦殼卻高高地翹起來,你那胸脯又軟有厚又溫暖,好安逸啊。後來,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你哄下水,捧著你肚皮教你遊泳,那些小魚小就在我們胯襠裏轉來轉去,我就悄悄扯了你內褲,你呀,真是個傻婆娘,居然沒發現。

你才是個傻男人,我不裝傻你現在還是個童子雞!

丁海剛笑了,說,你左大腿根上有顆摸朱砂痣。相書上說紅痣當關旺夫做官。嘿嘿,當時我一個施工員,經常受氣受苦還不相信,嘿嘿沒想到還真有好運,結婚不久我就當了技術員,半年後隊長書記鬥了個兩敗俱傷,被調走了,我就當上了副隊長。

後來呢?

後來我們從塘壩過河送你回綢廠,我好舍不得喲。站在公路邊搭車,車來了你卻拉著我的手不鬆,司機差點把喇叭按爆了,幸好車上有懂得起的,說人家這是談戀愛的,不走算了。後來,我們去鎮上住了招待所,比這旅館還差,那大木床又硬又爛,人在上麵動,它在下麵叫。把我惹毛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使勁做俯臥撐,結果把床也搖垮了。

厚臉皮,你好意思說,你把床搖垮了,居然去找服務員換床。

是嘛,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花了錢的。其實,那時候嫩了,不曉得站著吃嘎嘎——哎,當時我這麼說了,你會不會扇我一巴掌?

官海潮戳了老公一下:不會,你這麼英俊,我舍不得。官海潮忽然把臉一沉:你要是那麼說,我早就給別人當老婆去了!

男人都是幻想狂,我不過是說起來香香嘴巴而已,丁海剛解釋說。

官海潮直往丁海剛懷裏拱,說,現在我懂了,我要好好滿足你。明天我就去染成金發,讓你換個口味。

丁海剛一聽這話又昂起了頭,一聲悶吼,進城去了。兩口子正鶯歌燕舞,丁海剛的手機卻響了。

費彪說,哥,趕緊叫上聞總工,到白虎山開發區12樓車總的辦公室開會。丁海剛趴在老婆肚皮上問帶啥不,費彪說投標書和圖紙我帶了,你們來就行了。快點,車總是個急性子,慢了會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