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誌剛都知道了。他又想起剛才在走廊裏見到的那個女人。難道剛才的那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弟妹。他是知道自己可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肯定是這樣。他沒有把在走廊裏的事講給他們聽。

剛才那母子倆就是弟妹和肚中孩子的冤魂。

想到這裏,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在民間生孩子死的女人稱為月家地死亡。這不是正常的死亡。身上帶著極大的怨忿。誌剛看到弟妹的鬼魂,他心裏真不是個滋味。

他回家時已經零晨四點了。他一個人開著車孤獨的在路上行進著。此時路上車輛已經寥寥無幾了。他開地車非常慢,和蝸牛的速度差不多。可當他走到一拐彎處,他無意間在車窗裏看到外麵一塊巨石頭上坐著一個女人和孩子。他不由一驚,隻見那女人正衝著他笑,讓他的全身寒毛都到豎了起來。這不是我那個弟妹嗎?她不是已經生孩子死了嗎?她在這裏幹嗎?

誌剛聽老人講,路口是鬼道,也就是鬼走的路。路口常出車禍就是鬼在找替身。如果真是這樣。那弟妹肯定在找可以上身的人。他想到這裏,他馬上加足了馬力,車子風馳電掣般就向家裏飛奔而去。

他慶興地是安全到家了。他從車子上爬出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此時極乎已經虛脫了。他進了屋,躺在床上不能入睡。他一閉眼,弟妹就拉著孩子出現在他的眼前。折騰了一夜也沒睡好。第二天醒來時,他隻覺後背隱隱作痛,而且還很沉,就像有人在他背上爬著一樣。他伸了伸懶腰,疼痛仍然沒有停止,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昨晚感染了風寒嗎?他又試著走了幾步,後背更加沉重,腳像是灌了鉛似的。

他就把這怪事告訴了他妻子,他妻子沒去上班就帶著他來到了醫院裏。對身體做了全麵的檢查,生理指標一切都很正常。醫生說他可能是幹活累著了,需要臥床休息,可是誌剛一再辨解,這幾天自己沒幹什麼很重的活。醫生隻好讓他回家觀察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他們隻好回家了。

晚上他還是睡不著,夜裏十二點的時候,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誌剛哥,你累不累啊,你陪我聊會吧。”一個女人尖聲尖氣的說。誌剛聽到聲音,他對這聲音非常熟悉,一時也想不起是誰。他抬起頭尋找聲音的來源。什麼也沒看到。他便問了一句“誰在叫我。”我在叫你啊。嘻嘻。“女人邪邪笑著。誌剛四周張望了一下,黑洞洞的,什麼也沒有啊。”你在哪裏啊。”誌剛好奇的問。“我在你的後背上啊。我是你的弟妹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剛生孩子死了,想找一個替身,你願不願意啊。”誌剛聽到這裏。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原來沒有人,隻是一個夢詭奇的夢。他定了定神。他在想該不會我真得被鬼上身了吧。他立刻拍醒了在熟睡的妻子,把這個奇怪的夢講給她聽。她聽了也睡不著了。她睜大眼睛盯著誌剛的後背說”我聽說生孩子死的人身上有很大的怨氣,他就會找一個身子比較弱的人上身,你天生身子就不好,有可能真是弟妹附在此了你身上。”誌剛聽後,他馬上就朝他的後背望去。“那那怎麼辦呢。”誌剛顫音著說。她皺眉思考了一會“這樣吧。我們別睡了,立刻去王大娘那裏看看吧?”王大娘是村裏的巫婆。她能驅鬼降妖,三裏四鄉的人遇到什麼邪乎事,都找她。她也確實有一些法術。聽說有一個老人,他得關節炎好多年了,一到刮風下雨天,膝蓋疼的就受不了,吃了很多藥就是看不好。他聽說王大娘能治一些奇怪的病,他也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心時裏,沒想到王大娘真跟他治好了。不知道這是真得還是有人在造謠。但有一線希望也不能錯過啊。誌剛馬上開了車就向王大娘家狂奔而去。

誌剛在路上再也不敢向車窗外瞧了。生怕又看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尤其後半夜最容易撞鬼的。世間到底有沒有鬼,恐怕誰也不能給一人確切的答案,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誌剛反正是信了。

他非常專注地開著車。

此時路上冷冷清清地,沒有一絲生氣。他隻是望著車燈照出巴掌大的光茫向前行進著。車子就像一條在無邊黑暗裏遊動的魚。

王大娘和誌剛不是一個村裏的。誌剛家到王大娘有三四裏的路程。

當東方變成淺白色,黎明驅走了黑暗。

誌剛的車剛到王大娘有家門口。誰想這個號稱王大娘的人,早就把門找開了。好像她是早就知道誌剛要來似的。也許她起地就早。

誌剛幹部脆把車一拐開進了她的家裏。

王大娘聽到車子的聲音,她從屋裏走了出來。

王大娘五十多歲,臉色鐵黑,額上布滿了皺紋,一雙幹涸的眼睛,怎麼也不像傳說中的那個王大娘。她身材清瘦,個子不高。

誌剛下了車。一縷柔和陽光照在他們的臉上。

誌剛下車向王大娘問好。說明了來意。王大娘馬上把他們請入了屋裏。

王大娘讓誌剛他們坐在木椅上。還沏了一壺茶。

“你說你的後背疼地厲害,你接觸過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沒有“王大娘耐心詢問著。

誌剛隻好把自己如何送弟妹到醫院詳細情況說了。王大娘聽後她笑著說“沒事的,我看你臉上一團黑氣,必是那女子附在你身上,你稍休息片刻。我去準備一下。一會給你做法,驅除她就可以了。”看樣她很有把握,此時誌剛背上那塊巨石一下子落了地。

十五分鍾後,王大娘從裏邊的一個小屋出來了。她沒換衣服。而是她的手中已經多了把三尺長地紅色寶劍,這是一把桃木劍。桃木乃是五木之精可祛魔除妖。

他就吩咐誌剛端坐屋中間的椅子上。她就手持寶劍圍著誌剛團團轉了起來。口中還不時默念咒語。唧哩呱啦的,誌剛也沒聽懂。她圍著誌剛轉了幾圈後,她就從腰間掏出了一個黃色的附紙。她把紙放在劍尖上,緊接著她就把那附紙點燃了。誰知那紙竟轟地一聲,一團火焰四散開來。她嘴裏還在默念咒語。

可沒等多久,她那雙幹枯的眼睛,一下子睜的溜圓。眼珠子像要滾出來一樣。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她緊接著就一躍向屋門口刺去。著實嚇人。她嘴時裏還不時叨咕著“你別跑,你跑不掉了。”她口中說著,手竟在那門檻上狠狠地刺了幾劍。

她就來到誌剛的麵前問他“你現在感覺如何。”誌剛活動了一下筋骨。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大娘真神啊,不疼了。”王大娘欣慰的笑了笑。王大娘告訴他這個惡鬼一直附在他的後背上。

沒過幾天誌剛就完好如初了。

他弟妹平常沒有什麼慢性疾病,按正常情況下她是不會死的。最後法醫鑒定為醫療事故。醫院總共賠了五十萬多元。賠再多的錢,可人也不能複活啊。

過了一十來天,他二叔讓他去醫院裏把他弟妹的屍體拉回來。他非常爽快的答應了。他開了車就要走時。他妻子攔住了他。你不要命了,你身子那麼弱,不怕鬼再上你身啊。誌剛是一個憨厚的人,他二叔說了話,他是不能不聽的。他不顧妻子的勸阻,他開了車就風風火火下去了。

誌剛很快就到醫院了。

他先下了車,找到了二叔,二叔讓他把車子停在了太平間前麵,一會要把屍體裝車拉回去。

誌剛就先在車上休息了一會,他點燃了一支香煙,慢慢享受著那種如神仙般的感覺。

他抽了一根又一根,他在家裏不抽煙,他妻子不能聞那嗆人的味道。他已經上癮了,一天怎麼也得兩盒。嘴不能停,停了總覺得缺點什麼似的。

他十分鍾抽了三根了,他剛拿出第四根時,他被玻璃窗外的怪事驚呆了。他看到了一個年青女子正扶著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婆婆醫院大庭走去。他感到奇怪地並不是這些,而是他看到了那老人的影子有兩個。此時正是上午十點左右,陽光接近直射。

隻見影子若隱若現的,跟著那個老人往前走。他揉搓了一下眼睛“他睜大眼睛細看,還是兩個,剛開始,他以為另一個影子是那個年青人的,誰知那年青人的影子在另一邊,很是清楚。他罵了一句”我靠真******活見鬼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撞鬼。他為了正實自己沒有看錯,他馬上下了車。他咣地把門關了。

他邁著傻大步就追上了那兩個人。他攔在那個人麵前。他對那老婆婆說“大娘,能不能聊兩句啊。”那老人隻是無助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就轉向了她身邊的年青人。“年青人見有人擋住了路,她便問道”大兄弟你這是幹嗎?有事嗎?”誌剛吞吞吐吐地說“沒沒什麼大事。隻是有一事不明,想請老人家解釋一下。”那長得很標誌的女人心生疑竇,這個男人到底要幹嗎。誌剛就對那個老人說”大娘你怎麼有兩個影子啊。“那老人隻是一臉茫然,她幾乎聽不懂誌剛在講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