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洵轉身急問:“葛晨,洛府有沒有出什麼事?”
“二公子,這消息不大好,您確定要聽?”
“快說!”南宮洵心急,立刻催促。
“三公子和洛小姐,據說在天巍山雙雙跌落懸崖,屍骨無存。”葛晨低著頭,急促的說完,順便偷看了一眼南宮洵的神色。
南宮洵渾身力氣似乎瞬間被抽開,心一沉,跌坐在石凳上,喃喃道:“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二公子,這事是真的。屬下還打聽到,今日,那位寄蘭姑娘差點尋了短見,被覃宣給救了下來。”
南宮洵吸口氣,擺手道:“葛晨,你先下去吧!”
葛晨沒有做聲,悄無聲息的離開。聽到這樣的消息,南宮洵不傷心才是奇怪。
“連雪,你就連死,都要跟他在一起嗎?”南宮洵沉痛閉眼,眼中酸澀不堪。
他的身後,一雙柔若無骨的手緩緩落在肩頭,紅色衣袂停在身側。
南宮洵睜開眼,一時的恍然讓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肩頭的那雙手,驚悸的喊著:“連雪,你回來了。”
“二公子,連雪已經死了。”閻慈玉聲音淡漠的開口。
南宮洵驀地鬆手,站起身盯著閻慈玉,冷冷道:“你怎麼在這裏?”
“二公子,連雪已經死了,就算她還活著,她也不會愛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忘了她呢?”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南宮洵語氣有些重,閻慈玉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南宮洵吼道:“連雪沒有死,你們都在騙我,都在騙我。”
“不,她已經死了,二公子,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為什麼,你的眼裏從來都隻看得見她?”
“因為你是閻慈玉,你不是洛連雪。”南宮洵閉上眼,雖是語調輕淡,卻直戳入閻慈玉心底。因為她是閻慈玉,因為她不是洛連雪。
緊握掌心,直到把自己掐痛,閻慈玉含淚望著他,靜默不語。她還能守,就算他不愛,她也還是要守,總有一天,他會懂。
深不見底的懸崖,雲霧繚繞中,南宮洬拚命抓著手中的藤蔓,尖刺刺入掌心的疼痛沒有減輕,右手卻越來越不聽使喚。
洛連雪似乎已經昏迷,一直沒有睜開眼,眼看著藤蔓已經到了盡頭,下方是深不見底的寒潭,氤氳的水汽彌漫在山穀中。
南宮洬拚盡全身力氣,借著勁風側身將洛連雪緊護在懷中,腳下借用內力一躍,兩人跌入寒潭之中。
被冷水一激,洛連雪清醒過來,很快又因不識水性險些窒息。
南宮洬覆上她的唇,將氣息渡入她口中,帶著她往岸邊遊。
剛一到岸邊,洛連雪已冷的渾身發抖。南宮洬隻喘了幾口氣,忙急著找來柴禾,用石頭試了半天,終於燃起一堆火。
洛連雪渾身無力的躺倒在地,南宮洬忙抱起她坐在火堆旁取暖,順便觀察周圍的地勢。
整個山穀四麵環山,因為常年見不到日光,自然也就陰冷了幾分。
洛連雪臉色蒼白,小腹也是一陣難受,她輕咳幾聲,有氣無力的開口,“南宮洬,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裏了?”
“我不會讓你死,連雪,你堅持住,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裏。”
“南宮洬,我覺得,我們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我現在覺得好難受。”
“不會的,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南宮洬將她緊護在懷中,借由自己身上的體溫溫暖她的身體,順手脫下兩人的外衫,放在一側架起的木棍之上烤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