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雲誌雙手捧著一個小小的瓷盅,心裏暖意激蕩。
曾經,母皇那樣對待她的心愛之人,她切切哀求卻無法讓母皇有一絲絲軟化。在她的心底,那個小時候對她慈愛無比的母皇,完全變了一個人。她隻是一個英明的君王,隻是一個冷酷的帝皇,而不再是她熱愛孺幕的母親。
今日,這小小的一盅補湯,卻讓她心裏失去已久的親情溫暖,再次開始複蘇。
她的心底,甚至漸漸聚攏起歉疚和懊悔。她不該仇視自己的母皇,更不應該在還朝之後,明明聽說了母皇禦體欠安,她卻無動於衷,甚至連一聲問候都未曾有。
心底暖暖地感動著,聽到身旁的內侍再一次提醒,軒轅雲誌才發現自己捧著一盅湯,似乎發愣的時間有些太長了。急忙收攏思緒,執起銀勺,一口口將湯喝下。
雪蟲湯事件之後,滿朝文武看待太女的目光更是熾熱,那一杯杯酒,也隨著一聲聲阿諛奉承之詞,愈加有泛濫之勢。
軒轅雲誌心情大好,對於百官的敬酒,更是來者不拒。期間,淩和芷雲因為她的身體擔憂,提出代酒,卻都被軒轅雲誌笑著婉拒。
不知何時,曲終人散,參加酒宴的人,幾乎都喝了個暢快淋漓,也就都差不多都是在酣醉狀態下,被各人的隨從攙扶回轉。
這其中,作為場中焦點的西征將領,更是幾乎個個酩酊大醉。軒轅雲誌算是酒量不小,卻也幾乎邁不動步子。醉眼迷離中,她隻感到自己被皇宮內侍攙扶了,繞了幾個彎兒,走進一座宮殿。
雖然,她朦朧之中,感到自己進的宮殿不是自己的東宮,但畢竟皇宮也算是自己的家,倒也不怎麼在意。
房中的燈光並不明亮,燭光朦朧中,軒轅雲誌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寬了衣,上了床。
平日裏,喝醉酒隻會睡覺的她,今日卻似乎特別的興奮。肚子裏的酒液就像呼呼的小火苗,在她的腹中燃燒,而且越燒越旺,並漸漸地將腹中的灼熱帶到四經八脈,讓她的四肢百骸,似乎也漸漸變得灼熱……
朦朧之中,她的手無意識地動了一下,手指卻在床內觸到一個溫軟滑膩的東西。她的心一顫,雖然酒精讓她的大腦有些糊塗,但她還是能夠確定,自己碰到的是一具身體,而且是一具光果的身體……
心中一驚,成年皇女與皇宮內的男人有什麼糾葛,那可極有可能被扣上一個****父妃的罪名,而且,一般的皇帝最不能容忍的,隻怕也是自己的皇女與後宮男人有什麼沾惹。
軒轅雲誌心裏雖然震驚,身體內亂竄的火苗,卻讓她有些眷戀指端那個溫涼的觸覺。她明明知道,再留在這裏,說不定就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但是,那身體中的炙熱,燃燒了她的欲,她的本意想要撐起身體的手,竟然顫巍巍地伸了出去,就那樣似乎完全不受她的理智控製地,伸向了床內的那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