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無語的看著眼前胡吃海喝的忘蕭然,一臉茫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忘蕭然撕下一塊雞腿肉,喝了一口小酒,抹了抹嘴,看著古風不解道:“喂,老大讓我給你送吃的過來,你倒是吃啊,要不然就我一人吃,多沒意思。”
古風翻翻白眼,心說你還知道這吃的是給我的啊,瞧你這模樣也沒打算給我留的樣子。喂,那雞別動,好歹留個雞翅膀啊。古風望著漸漸空白的盤子,心中呐喊。
“咕,”忘蕭然仰頭喝了一口酒,“不過說真的,我跟了老大這麼多年,也沒見他款待過誰,今天的菜是有點過了。不過也好,我也跟著沾沾光。”
古風忘嘴裏扔了一片青菜葉,心說您老還真是存心過來蹭吃蹭喝的啊。
“喂,別光顧著吃啊,說說話談談心,相互了解了解嘛。”忘蕭然推給古風一杯酒,“能喝嗎,來一杯,為這難得的好菜幹一個。”
忘蕭然總是能夠找到喝酒的理由,這點白馬丹闕一點都沒說錯。
古風端起酒杯,微微愣了片刻,一飲而盡,卻因烈酒刺激而連連咳嗽。
“咳咳咳咳,這酒勁可以。”
“哈哈哈,”忘蕭然豪爽一笑,“敞亮!”
隨後端起自己手中的酒喝了個精光,臨了還舔了舔嘴唇。
“我叫古風。”古風放下酒杯,突然說道。
忘蕭然微微一愣,眯了眯眼,“我知道啊,老大仔告訴過我了。你,古風,中州普通百姓,大大的良民。也就我這麼純潔的人會相信老的的這一番鬼話。啊,為我的純潔喝一杯。”
古風無奈的再跟著喝了一杯,“我的意思是,不知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嗯?”忘蕭然放下酒壺,指了指自己,“你問我?”
古風攤攤手,“不然呢?”
忘蕭然也反應了過來,拍了拍腦袋,“哎呀,你看看我這腦子,一看見好吃的就忘了先介紹一下自己了,失禮了。”
說著,忘蕭然端起酒壺,給兩人又各自到了一杯酒,“為了我的失禮,先自罰一杯。”
古風心裏開始發毛了,眼前這人活脫脫一個酒鬼啊,是個事都能找出喝酒的借口嗎?
忘蕭然喝完酒,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拍拍胸脯,“我,忘蕭然,乃是這鎮魔壁尉長,在這軍中的地位那可是數一數二的!當然了,論長相瀟灑,哥們也是絕對的軍中翹楚。最出眾的就是這酒量了,我一個人能喝趴下一個營的兵力。”
古風挑挑眉,看出來了,別的不說,這酒量應該是沒差。
“奧,對了,你能撿回這條命,講道理也該算我一部分功勞,是我給你當下了八爪魚的致命一擊。”忘蕭然揚了揚酒杯,“為你撿回的這條命,為咱們這難得的生死情誼,幹杯。”
古風抖了抖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忘蕭然照例將杯中的酒喝了個精光,扔下酒杯,嘴裏念叨著,“說起來這八爪魚還是挺有兩下子的,隻是從那天之後,就再沒他們的消息了,有機會的話,我們之間的勝負還是要分一分的。”
“他很強。”古風由衷的說道。
“哎,你這麼說就是有點小看我的意思了,強?能有多強?我告訴你,我要發起瘋來,老大仔都擋不住。”忘蕭然生怕被人小看了似的,唾沫星子橫飛。
“算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忘蕭然往嘴裏塞了片青菜,嚼著,“等你的傷好了,咱們抽空比劃比劃,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東海浪子,什麼叫殺豬刀。”
忘蕭然邊說邊比劃著,一旁的古風默默扒拉著碗裏的飯,緩緩應了一聲,“哦。”
忘蕭然當場就炸毛了,隱隱有當場就擼袖子翻桌的跡象。“哦,啥叫哦。你這是懷疑我的實力嘍,我生平最討厭人家這樣敷衍我……”
還沒等忘蕭然說完,古風點了點桌麵,“喂,蕭仔,問你件事情。”
忘蕭然愣了愣,擦了擦嘴角的唾沫星子,回到:“什麼事情。”
古風幽幽問道:“與我在一起的那位老伯呢?”
忘蕭然先是愣在了原地,後來終於想到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明白:“奧,你是問綁在你身上的那位老伯是嗎?奧,我知道,隻不過他可沒你這麼好運,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他的身體早就發硬了。”
“屍身在哪裏?”古風問道。“火化了嗎?”
“火化,為什麼要火化,這是哪裏的習俗?火化在這裏很不吉利的。”忘蕭然皺了皺眉頭,“不過說起屍身的下落,我倒是知道,那老伯還是我派人安葬的呢?下葬的時候,老伯的肚子鼓得很大,我看了看,應該是肚子上的瘤子內破裂導致充血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便是他的死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