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我在做早飯時,讓兩歲的雙胞胎玩網上遊戲。突然,孩子們尖叫起來,繼而奔出房間大哭起來。原來,那個網上遊戲剛開始時還是個適合孩子看的卡通形象,玩著玩著突然出現了恐怖的血腥場麵。我們父子三人都被耍了。

巨魔已經在民間傳說裏存在了數百年,近年來它邁出想象踏進了真實世界。網絡世界裏也出現了“巨魔”,人們叫他們“網絡小白”,指的是那些懷著惡意的目的在網絡上搞破壞的人。曾經有人因為惡作劇侵入一家專為癲癇患者提供服務的網站,破壞網站的主頁,使之像中了邪一樣閃個不停。這些人的所作所為雖然沒有多少技巧可言,但大多數類似行為都很像反社會行為,和恐怖分子的所作所為有一些共同特點。二者的行為都或多或少受意識形態驅使,並且建立在損害人類社會結構和行為的基礎上——從人類的交流方式到出行方式。

這些例子說明,人類雖然心靈手巧,但也有可能變質,這也就是為什麼即使對於不遠的將來,人們也有一種世事難料的無奈感。正像伊曼努爾·康德的名句所說:“人性這根曲木,絕然造不出任何筆直的東西。”

人們無法預測,社會這個人口眾多的群體將形成一種什麼樣的意識,朝哪個方向發展。20世紀,人們主張遠離約束,表達自我,通過大眾傳播也好,通過大肆破壞也好,給予個人更多力量。任何一種形式的約束都無法扼殺創造力。而且,無論采用何種方式,限製和約束可能還會在某種程度上激發創造力。以稅收為例,歐洲最有創意的稅法律師在哪個國家?是在安道爾這個幾乎不收稅的國家,還是稅率奇高的瑞典?創造和限製是一對不打不相識的冤家,它們在安全領域更是製造了一係列悖論。對居心叵測的個體加強安全防備,隻能令其另辟蹊徑實現破壞的目的,旅遊鞋炸彈襲擊者和內褲爆炸裝置就是很好的例子。安全措施完全有可能激發原本想要製止的問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種種的預防措施反而導致這個世界變得愈發不確定和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