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帆直接扭過了身子,說道:“英吾兄,正航,帶我去看看牧風……”
說著話,徑直走出了朝房。
朝房之中,萬籟俱寂,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全部都傻眼了,徐一帆竟然拒絕了皇上的召見!這特麼的是哪一出?你徐一帆在牛氣,也不過是一個督師而已,即便是要上任兵部尚書,也不是你這麼玩的吧,甚至你還不是內閣輔臣啊,太屌了,連皇上的旨意都不尿!
嘖嘖嘖……
史可法狠狠的嘬嘬牙花子,低聲道:“白穀兄,這、這、這是怎麼了……”
孫傳庭沒好氣的瞪了史可法一眼,恨聲道:“還不是你們鬧得?現在終於惹出禍事來了吧?現在可是怎麼辦?邊疆戰事未停,你們一個個就鬧著窩裏鬥,難道是想要將大明的錦繡前程都給斷送了不成?憲之,水至清則無魚啊,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較真,太執著於門戶之見了啊,現在整個局麵都已經失控了,怎麼辦?可是怎麼辦?難道你以為皇上舍得處置秦牧風,還舍得處置徐一帆不成?”
史可法臉色一黑,特麼的,這次算是真的把馬蜂窩給捅了啊,怎麼收場?可是怎麼收場……
乾清宮,劉思禮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的,連口大氣都不敢喘啊,臣子直接拒絕了皇上的召見,無疑是給了皇上一記響亮的耳光啊,夠皇上臉上疼很久的了!這要是擱在先帝身上,隻怕早已經衝衝大怒,殺伐一片了!
朱傑低著頭,一言不發,身旁的林嵐與柳如是滿臉擔憂的看著朱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皇上,一帆不來就不來吧,兄弟之間,難免磕磕碰碰的,您不必過於在意……”
終究是林嵐,畢竟當年初次與朱傑相遇的時候,就天天跟徐一帆秦牧風等人在一起,情誼深厚,看徐一帆忤逆旨意,不得不低聲向著朱傑勸言,為徐一帆求情,徐一帆,這可是股肱之臣,大明的柱石啊……
朱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怎麼,你還以為朕會生一帆的氣?我們兄弟多少苦難都是共同擔下來,同生共死,豈能因為這麼點事情就反目的?一帆心情不好,朕豈不知道,罷了,改日,你在宮中設宴,請他過來吧,想來他不會不給你麵子的……”
一旁的劉思禮都已經驚呆了,什麼時候,見過皇上如此忍讓過?破天荒第一次啊,忤逆了旨意,非但不降罪,反而還要讓皇後私下設宴邀請徐一帆,這已經不是一句寵臣就能夠解釋的了的了!
林嵐長長舒了一口氣,埋怨道:“皇上,不是臣妾說您,這件事情就是您做的過分了,一百五十軍棍啊,牧風哪怕是在悍勇,也無法消受的起啊,他們兩個平日裏好的跟一個人似得,一帆哪裏能不急?都是老弟兄,您這樣做,就不怕冷了弟兄們的心?”
朱傑揉揉太陽穴,答道:“你們一介婦人懂得什麼?如果這麼點事情就能夠冷了弟兄們的心,那你就太小看我們從血海之中拚殺出來的情誼了,罷了,不說了,朕累了,回坤寧宮休息去吧……”
朱傑站起身來,寂寥的向著後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