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3)

你信不信走婚是最衰的一種婚姻形式

天氣爽朗的失了真,就像一幅畫,白雲、綠樹、街上的紅男綠女,在一夜秋雨的洗滌下,整個城市煥發出了全新的氣象。這樣久違的通透空氣和世界總會給人一種陌生感,甚而讓人的情緒向極端瘋跑——喜悅的極端或者焦躁的極端。

於飛揚就是其中之一。此時,他穿行在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裏,車開得飛快,樹影街影人影匆匆掠過,他像一個被拋棄的人,懸空在這潔淨的空氣當中無處落腳。或者說,整個城市的鬱悶都集中糾結到他的心裏來了沉甸甸的。那些沉重轉移了方向,一股腦壓進了他的心裏,所以,世界如此空靈,他卻如此沉重。一路上於飛揚被這些莫名其妙的念頭弄的有點分裂,一方麵覺得自己偉岸無比,一方麵覺得自己即將跌入這城市的塵埃。

所以,一頭撞進王宗浩家門的時候,他懷著莫名的悲壯,甚至假裝沒看到沙發上斜倚的紫衫少女,也沒看到她的春心媚動,粉麵花紅。還有王宗浩示意他趕緊走的眼色。擱以前他就走了,他知道王宗浩好這口兒,所以見這架勢一般轉身就走了。可是今天他不想走。

於飛揚有王宗浩家的鑰匙,這家夥經常忘記帶鑰匙,所以放在他那裏一把。王宗浩一度覺得有這樣一個哥們很方便,直到今天——這於飛揚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女孩子到底繃不住,整理一下衣衫,給王宗浩飛來一眼蔑視轉身走了。

“嘭”地一聲巨響,防盜門被重重地關上。王宗浩在這巨大的撞擊聲中渾身一震,似乎才清醒過來,他一把掀翻了沙發墊。“於飛揚,你知道我為了今天耗費了多少腦細胞和金錢嗎?讓你說毀就給毀了。”

於飛揚紋絲不動。“在這個城市裏女人你有的是,有你家房門鑰匙的哥們卻隻有一個。”

王宗浩原地轉了一圈。“哥們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斷手斷足我照樣能活,不穿衣服我就得進精神病醫院。”

“那你就把我這手足斷了吧。這人生啊,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王宗浩回過頭注視著於飛揚,他的眼睛暗淡無光,嘴角下垂,好像瀕死的動物。王宗浩的怒氣一點點消失了,仔細研究著於飛揚。“你該不是被老婆戴了綠帽子吧?”

“齷齪。”於飛揚評價道,“出去喝點酒吧,我請客。”說完起身來拉他,王宗浩不如於飛揚力氣大,一路被拖拉著大聲嚷道:“哎哎哎,你有病吧,攪了我的好事就為出去喝馬尿。”

到了樓下小酒館,王宗浩還在抱怨。“拜托你找個好點的地方行嗎?在這裏遇到女朋友很跌身份的。”

於飛揚也不理他,點了四個小菜和一瓶白酒。

等著上酒菜的工夫,王宗浩開始發短信。滴滴地一陣你來我往,臉上終於晴轉多雲。

酒菜上來於飛揚依然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倒了一杯,一揚頭灌進喉嚨。辛辣從心底泛起來,於飛揚五官糾結,而後又慢慢疏散。喝第二杯的時候,王宗浩終於注意到他,扔掉手機一把搶過酒瓶。“你是不是日子過的太愜意了,既享受單身自由,又享受婚姻幸福。沒事還跑我身邊來表演苦情,欺負我沒有老婆沒有技術沒有好工作,順便攪散我的好事?”

於飛揚說:“你信不信走婚是這世界上最衰的一種婚姻形式?”

王宗浩放下酒杯說:“怎麼哥們兒,受傷害了?你不是把我從美眉的身邊拽過來就是聽你訴說走婚論吧?當初你和安迪走婚,走的多興高采烈啊。”

於飛揚說:“做人不要這麼沒人性,我今天打斷你是為你好。你沒看那姑娘眼神透出一股力量,而且她的臉型非常正,跟你不是一路人。如果你沾染了她,肯定要脫一層皮,這種姑娘你沒辦法輕易甩脫……”

王宗浩說:“滾,我是真心的,誰說我要甩她了。”

於飛揚說:“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濫情付出代價的,你等著吧。人這一輩子,付出多少得到多少都是有定數的。你的付出太零散,不符合科學規律。”

“別在我這扯了,我不用你操心。說,到底有什麼事,磨磨唧唧的。”倆人同事三年,同居三年,彼此了解。隻是後來於飛揚認識安迪搬出去住,兩個人才徹底分開,沒有了居住和工作上的牽扯,剩下的便是多年相處患難與共衍生的情義。

於飛揚端著酒杯怔了一下,眯著眼對著窗外的陽光雲淡風輕地說:“她在相親。”

王宗浩一摔瓶子站起來說:“攪了她啊,這你都能忍,還跑出來跟我喝酒!你是想喝麻木了睡一覺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於飛揚說:“我隻是,隻是有些悶,想找你傾訴一下……不是,我是說……我有些無聊,跟安迪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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