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局勢讓廖家的人開始有所鬆懈,就拿今日的事來說,這個臨時大本營中的高階修士原本不下五百,但是那些耐不住寂寞的家夥都私自跑出去“找樂子”去了,致使偌大的一個營地空了大半,隻剩下一些修為有限地位低微的人看家。
賦月宮剛好揪住了這樣的一次機會大舉來犯,怎能不讓廖至誠著急上火?可是兩軍對壘首先不能輸了氣勢,因此慌亂之中廖至誠一麵急匆匆地向附近的廖家子弟求援,一麵吩咐所有人不論男女老少修為高低全部上陣,營造出一個人多勢眾的局麵來。
可惜這畢竟隻是個看似魁梧的稻草人,麵對賦月宮真正由精銳弟子集結而成的隊伍,它很快便暴露了原形。更讓廖至誠始料不及的是經過這樣一折騰,廖家子弟的士氣變得更加低落了。
廖至誠之所以還留在賦月宮的地盤中,並非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事實上如果沒有那些突然來臨的援軍和淩鈺辰巧舌如簧地挑唆,他早就帶著狼狽不堪地廖家修士退回自己的地盤了。正是援軍到達之後實力的爆長才讓他敢於留在賦月宮的屬地裏撒野。
如今的局麵是,廖家及其援軍在整個戰局上占據絕對的優勢,但是在眼前這個戰場上卻處於絕對的劣勢。喪失優勢的他哪裏還有膽量與賦月宮一戰?賦月宮女弟子們的戰力他可是深有體會的。
為今之計隻有暫時拖延時間,等待附近的子弟趕緊回援了。驚懼之餘廖至誠的語氣略微軟了下來:“懷月宮主!你突然興師動眾而來,究竟所為何事?”
懷月冰冷的麵孔上露出一個更加冰冷的笑容:“廖家主好厚的臉皮,這樣的話你也問得出口?我倒是想問問你,是誰先興師動眾大舉前來?是誰幾次三番地挑釁賦月宮,禍害賦月宮治下的平民百姓?又是誰用卑鄙手段擄走了我的愛徒玲瓏兒?”
三個問題,如同三塊板磚,一磚一磚毫不留情地拍在廖至誠的腦門上。尤其是這第三件事,廖家居然有人潛入賦月宮擄走了玲瓏!廖至誠敏銳地把握到了懷月的語氣,明白這才是今日賦月宮突然大舉襲來的原因。
他首先想到的是會不會有人在暗中挑撥,以擄走玲瓏的方式來對雙方已經無比險惡的關係火上澆油。但是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這樣的猜測。要說偷偷潛入,然後擄走別人家中的美貌少女,整個修仙界還有誰比廖家子弟更擅長於此事?如今廖家和賦月宮勢成水火,廖家弟子又如此不堪,還有誰的嫌疑比廖家弟子更大?
所以,好吧,如果懷月說的是實話,那麼玲瓏似乎,大概,也許,可能,說不定還真的就是被某個膽大妄為的廖家子弟給擄走了。而懷月臉上那濃濃的殺氣讓他意識到,懷月沒有說謊,她絕對不是在借口生事。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廖至誠心中惡毒地咒罵著:“哪個不開眼的小王八蛋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用這種辦法撩撥懷月這頭母老虎!如果讓老子知道是誰幹的,非得把他的子孫根切成一百零八片下酒不可!”
廖至誠緩緩地扭過頭去,目光掃過身後幾人的臉龐,發現他們也正用茫然的目光看著自己,顯然對此事一無所知。至於站在更後麵的那些修士,根本不可能是他們,沒有合體期的修為,誰能夠潛入賦月宮把人悄無聲息地帶出來。
看來壞事的家夥並不在其中,看來事情比自己預想的還要複雜一點點。廖至誠的腦瓜飛速地盤算起究竟該怎樣才能緩解一下懷月的憤怒,給自己爭取一點解決問題的時間。
就在這麼個節骨眼上,一直躲在他身後的廖奉韜突然跳了出來,腆著肚子朝著自己的族人們大聲吼道:“是哪個王八蛋幹的!本公子看上的妞也敢動,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快滾出來讓老子在你屁股上踢上一萬八千腳,否則……”
麵色冷漠的懷月輕輕地咬了咬牙關,舉起自己的右手輕輕地揮了揮。
整個世界仿佛因為她這個細微的動作而凝固了,近千雙眼睛同時落在廖奉韜的身上,讓話還沒有說完的他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仿佛自己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已經被揭起,撕碎,焚毀。堪比死亡的恐懼讓他渾身的肌肉一鬆,一股熱流不由自主得從胯下滲了出來。
廖至誠無暇替自己寵溺的兒子遮掩一下狼狽的情形,而是驚慌失措地大喊起來:“防禦!快防禦!所有人準備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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