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你今晚就睡這兒吧,這間總統套房隻有林氏高層接待貴賓的時候才會開啟,安保很健全。”
“睡這兒?你開什麼玩笑,杜總,我謝謝你,我可付不起這的房費。”她還是覺得自己那間普通房住著踏實,讓她睡在裏頭那張鋪著黃金蠶絲的大床上,她真擔心自己半夜會做惡夢!當然是夢見自己付不起房費被趕了出去。
“……”他完全無視她的抗議,反正門是指紋識別開鎖,她想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事,隻有登記的房主的指紋才有效,毫無疑問,這間房是杜嶽笙訂的。
“咦?這房門怎麼這麼奇怪,拉不動啊!”她走到門口試了試,費了好一會勁,門縫都沒見著。
“杜嶽笙!你過來給我把門開開!”她站在走廊上,朝著客廳喊道。
他掏了掏耳朵,起身直接進了浴室,把洛茗的哀叫聲隔絕在門外。
折回來的洛茗瞪著空空的沙發,連最後一點火氣也徹底消了下去,現在她是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杜嶽笙今晚也要在這裏過夜的意思?
兩個人……共處一室?
她發誓,如果知道出來度假會趕上這麼一出,說什麼也要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度什麼鬼假,還不如跟辦公室待著,至少不用對著這尊大佛。
如今倒好,躲得了國內的杜溪琴,躲不過飛來的杜嶽笙。
她上輩子是欠了姓杜的麼?
神清氣爽沐浴出來的杜嶽笙終於賞給了洛茗一個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毫無威脅,全身上下透著一股貴公子氣質,洛茗再是對他不滿也不得不感歎上天真是賜給了杜嶽笙一副好皮蘘。
“浴室裏有幹淨的衣服,你去洗澡吧。”大概是洛她麵露驚豔的表情過於直白,他竟然善解人意提醒她,將她趕進了浴室。
等她恍恍惚惚走出了好幾步才反應了過來,不對啊,她這是對他妥協的意思?她怎麼就這麼聽話去洗澡了,不是應該力爭自由的麼!
“我要回自己的房間住,這裏如此寬敞,還是留給杜總你享受吧。”
他正在擦頭發,聞言回過身來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你也說這裏很寬敞,收留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你是在擔心……”眼睛落在她略低的領口,“這樣的身材,我杜嶽笙還不至於這麼饑不擇食。”
她被堵得一愣,慌忙朝自己胸脯看了一眼,想起那些有關於杜嶽笙的傳聞,沒好氣道:“彼此彼此,原來種馬也會挑食?哈哈……”不再看他的臉色,徑直關上浴室的門。
門外的男人露出了深邃的笑容,他看上的女人還真是有意思呢,牙尖嘴利,拔掉牙齒的小老虎可就不好玩了,他就喜歡她這副樣子,頤指氣使才配站在他身邊。
今晚又將是難眠的一夜,他和她,第一次這麼近的共處一室,同一個屋簷下,咫尺距離,兩顆不曾相靠的心,第一次有了相似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