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聽李子堯說了韋君傑和李建南私底下的一些接觸,也猜到了經過李建南被挖出受賄,韋君傑是肯定不能夠得到和李氏的合作,但是碧水湖的項目並不是少了李氏就一定不能完工,韋氏也許能夠找到另一家同等實力的建築公司來承建。
他轉過身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像是要確定自己聽到的話,“你的意思是我會輸給韋君傑?還是說你希望他贏?”
他想起在美國的時候,韋君傑總是跟自己作對,甚至在得知自己經常去光顧洛茗打工的那家酒吧後也會帶人去那裏喝酒。記得上次在韋氏的酒會上韋君傑看洛茗的眼神就很不對勁,他哪裏讀不出那種探究卻不失玩味的眼神背後的涵義,韋君傑肯定認識她。
心底升起一股怒火,他向她跟前邁了兩步,高大的身軀籠罩住她頭頂的星光,她迎著他審視的目光看向他的臉,一時間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你和韋君傑認識?”
剛想開口解釋,想起在美國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事,她猶豫了,韋君傑、杜嶽笙,Jim、Tony,兩個同樣優秀卻野心勃勃的男人,心頭的怯意突然像潮水般湧來。
“離他遠一點,茗茗,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她點點頭,“是不是這次捅出來他和李建南的交易惹惱了他?那他會不會針對你?”
子堯說杜嶽笙專程趕在韋君傑和李建南簽合同的時候去砸場子,韋君傑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她完全能想象出來韋君傑當時的表情,再加上杜嶽笙毒舌功夫嗆對方幾句,韋君傑恐怕不會這麼算了。
“我知道,他不會就這麼算了,”他突然伸出一隻手揉了揉她額前的幾縷碎發,“丫頭,你是不是在擔心我?”
她甩開他的大手,“哪有!我是擔心杜氏,杜氏垮了,我的事務所怎麼辦!”
“還說不是擔心我!”他露出了難得的溫柔笑顏,“你的事務所可是我私人入股的。”
“什麼!”她不淡定了,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事務所的大股東是他杜嶽笙,並不是傳說中的杜氏集團,這麼說來,他真是為了私心才投錢的?
而這個私心就是自己。
嗬嗬,她再一次用事實證明了自己很有成為禍水的潛質。
“驚訝了?”他對她的反應很滿意,自己為她做過那麼多件事,如果每一件都被她發掘了真相,估計她的驚訝不止這麼一點點了,還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丫頭。
洛茗卻在想著,杜嶽笙不會真的是為了追求自己而將事務所搬進杜氏大樓,隻是為了驗證近水樓台先得月是不是真的如此,她何德何能可以讓杜嶽笙大把砸鈔票、大費周章?
想起幾個月前的自己對著眼前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冷眼冷語,她心底微微有些抱歉,嘴上卻還是固執道:“杜嶽笙,你真的沒必要做這些,我不會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