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士臣抱著之敏回到了善濟堂,懷裏的小人兒已經睡著了,也是,走了一整天,哭了那麼久,能撐到現在也不錯了。來到後堂,夥計趕緊跑前跑後的侍候著。他邊走邊吩咐:“去把王掌櫃和喜鵲找回來,就說小姐找回來了。”
走進房間,他徑直抱著之敏往床前走去,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蓋上薄被。剛想起身,覺得有一股力量拉著他的衣服,不能動彈。他回頭一看,原來是之敏,睡著了仍然緊緊攥著自己長袍的一角,伸手想去掰開,還不是那麼容易掰得動。快掰開了,卻聽之敏一聲帶著哭意的:“媽咪,,,”驚得沐士臣趕緊放手。
不能離開,他隻好在床邊坐下。床是那種古式雕花大床,小小的人兒躺在裏邊,越發顯得嬌小。小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蹭上了灰,髒虧虧的;許是走路太久,流了汗,頭發被汗液打濕,貼在臉旁。盯了越久,沐士臣越將這張臉和記憶中那張磊落大方的臉重合在一起。臨別學醫的那年,那張臉笑意盈然的對著他說:“士臣,學好醫術,要為天下蒼生謀福哦。”那張臉帶著期盼送他出門。再見時,卻已全身冰冷的躺在石棺裏。
回憶往事,沐士臣不禁全身顫抖,顫顫的伸出手,擦掉小臉上的灰,理了理鬢角的亂發。在心底裏對著自己說,“這一次,就由我來守護吧。管他什麼上天浩命,天命之女,我會幫你遮住所有的風雨。”
沒兩天,他們回到了竹廬。沐士臣把之敏叫到了他的煉丹房,之敏一見到他,就依偎了上去。這在現代社會平常的親密舉動,卻搞得沐士臣手足無措起來。想拉開她的手,之敏軟軟的叫著:“舅,您找我什麼事啊?”失了神,反而被之敏更加的攻占領地,坐到他的膝上。“之敏,你不能坐在舅舅對麵嗎?那裏有一張大大的椅子。”
“不要,我就要坐這裏。我原來也是坐媽咪或爹地身上的。舅,我告訴你,我喜歡你,才會這樣的哦。”之敏理直氣壯的回答。“一般人我才不甩他呢。”
他默然。可憐沐士臣,雖然三十好幾王老五一個,但是處在那個男女受授不親的年代,這純潔的第一次就被之敏給霸占了。
“之敏,再過一個月我們就要啟程回王府去。這期間,我為你準備了藥澡,每天要泡一次,”
“不好意思,舅,我想打斷一下。”之敏動了動身子,以求找到更舒適的位置。
“王府,是什麼王府?”
“之敏,之前你一直沒有問過我,所以也沒有告訴你。你的娘親,哦,就是你這裏的媽咪,是大理州郡主。也是我的姐姐。她和你的爹親,就是你這裏的爹地,他們曾是一對行俠仗義的神仙眷侶,在十二年前不幸遇難了。因為當時你隻有兩個月大,遇難的時候與他們一起,找到他們時,發現你中了寒毒。但是找不到醫治的辦法。後來你的外公想盡辦法,傾其所有,找到白族長老為你施法讓你到21世紀去,因為白族長老說那裏會有辦法為你解毒。但是施法的法器恢複時間要十二年,所以我們在十二年以後才又接回你。”
之敏聽了舅的話以後,沒有作聲。懶懶的靠在舅的肩頭上,小腦袋瓜卻轉得飛快。行俠仗義,那不就是傳說中在江湖裏混的大俠?女俠?沒想到自己的爸媽還這麼威風凜凜;不幸遇難?估計不是被人仇殺就是劫財劫色。哎,說起來,我的命運也是坎坷多舛難啊,要不怎麼老是離開父母身邊,簡單的一件事,被常年飽受垃圾電視劇汙染的之敏變得好像長篇連續劇時,沐士臣適時而起的話打斷了她的浮想連翩。
“當時我年幼,學醫沒有幾年。要不然就早為姐姐做好提防。姐姐,姐夫的功力極高,若不是對方的武功以毒物養成,自帶毒氣。他們不會那麼容易敗下來。所以,之敏,這個藥澡,是以無忘泉的泉水和蒼山特有的紅絳草泡成,每天泡半個時辰,一個月後,一般的毒近不了你的身體。”
“舅,那當年打是我爹娘的那個人還在嗎?”
沐士臣回想起十二年前危害武林的那個大魔頭,不禁搖搖頭。“不知道,當時不隻你爹娘,還有七大門派,四大幫會的高手一起,雖然不死,估計也是重傷。這十二年來,我和你外公一直探查著他的動靜,可是一直沒有發現過。”
“舅,那你教我武功吧。”之敏挺直了腰,對著沐士臣的眼睛,正經的說道。
沐士臣一陣歡喜,不虧是姐姐的孩子啊,還想著為他們報仇。“真的嗎?你要學好武功為你爹娘報仇?可是你現在學的話,歲數有點大了,,,隻能從,,,,”他想著怎樣尋找一套速成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