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家人,支離破碎,這麼多年來,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塊傷疤,也是懸在我心中的遺憾。
五爺凝視著前方,握著我的手漸漸的緊了緊:“我會跟她談談的。”
車子迅速行駛在公司門口停下,我打開車門,五爺在身後說要注意之內的,我轉過身朝他擺手,心裏暖洋洋的,每個人心中,都會幻想這樣的場景,甜蜜又溫馨:“知道了,那你去上班,我先進去了。”
五爺微微頷首,阿凱轉動方向盤,車子開進車流,轉瞬間就消失了。
我今天來的比較早,公司門口有些空蕩蕩的,就連站在公司的保安都沒來,我正疑惑時,突然感覺背後有腳步聲響起,從遠到近,比較嘈雜,應該有好幾個人,不等我回過頭來,就被人從後麵用一塊布捂住嘴巴跟鼻子,濃重又刺鼻的味道伴隨著呼吸進入胸腔。
我猛的一驚,使勁掙紮的手被強有力的大掌控製住,呼救聲隻能被嗚嗚聲代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味道實在太難聞了,我胃裏開始鬧騰,頭開始暈乎乎的,周圍的建築物在我眼前晃悠,慢慢的變得迷糊渙散,我四肢發軟,周圍一片漆黑之前,恍惚間到一輛車子開過來,我就像貨物一樣,被幾個男人丟進了車子……
再次醒來的時候,刺眼的燈光在頭頂閃爍,車軲轆跟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通過耳蝸,刺激我的神經。
“我這是在哪?”我慌張的喊出聲。
第一反應就是要從這個移動的單車上起來,但四肢都被捆綁住,三個穿著醫生服裝帶著口罩的男人飛快的推動著,沒有人回複我,不管我怎麼叫喊,他們似乎都聽不見,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味道,跟眼前的場景讓我胸口一擰,血液似乎都凍結了。
我在醫院!
我為什麼在醫院?
是誰把我弄進來的?
這些疑問伴隨著恐懼,讓我渾身滲出冷汗。
“放開!你們聽見了嗎?我讓你們放開我,救命!”
我呼救聲,尖叫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裏回蕩,盤旋,再一聲聲的反彈到我腦子裏,一股絕望油然而生。
走了大約兩分鍾,男人們在手術室門口停下,我已經滿頭大汗,汗水流進我的眼睛裏,伴隨著淚水,讓視線變得格外模糊,我費力的看清楚站在門口的兩個人,一個是已經帶好手套準備手術的醫生,另外一個是打扮高貴,頭發盤起的中年貴婦。
醫生看著不斷扭曲掙紮的我,有些為難:“這件事……確實不合情理,也不合法律,你要想好了,她雖然身份平庸,但肚子裏懷中的畢竟是你們薑家的骨肉,這麼莽撞行事,萬一讓薑先生知道了,我們會有大麻煩的。”
薑家的骨肉?
我捕捉到這個詞彙,掙紮的動作一頓。
她是……
“我會替你們保密,文浩不會知道是什麼人做的,這點你放心,我們合同上有明確的規定,你們保密,我保證你們的安全。”
女人回過頭,淩厲的眼眸在我身上掃視,燈光從她頭頂照下來,高聳的額骨倒映著陰霾,就像是從黑暗中走出的魔鬼,渾身都散發著寒氣,隨著她一步步的走近,我感覺自己一點點被她的壓迫感侵蝕。
是薑母。
文浩的母親……
這個女人到從第一眼開始就不喜歡我,語氣刻薄,毫不留情,我知道我的出身讓她看不起,也配不上五爺,但我肚子裏的孩子卻是薑家的血脈,她怎麼可以這樣。
我從一開始的震驚、害怕,到現在的怒氣,所有情緒頃刻間爆發。
“這是文浩的孩子,你瘋了嗎?”
我惡狠狠的凝視著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不知道得有多狠心的人,才能做出殺害自己孫子這樣的事情!
薑母擺了擺手,我旁邊的男人立即明白,用一塊白布塞進我嘴裏,動作蠻橫,我不斷的扭著頭,男人猛地給了我一巴掌,打的半張臉麻掉,腦子一懵了,開始耳鳴目眩,動作也隨即停止,他捏著我的下巴,麵無表情的將布塞進我嘴裏。
一股難聞的味道在充斥在口腔裏,胃裏開始陣陣的抽搐,惡心又吐不出來。
這種感覺與絕望,讓我眼圈紅了一圈又一圈,滾燙的淚水劃過眼角,滴落在單車上。
薑母冷冷的注視著我,不為所動:“我已經跟這孩子說了很多,也打算給她一筆足夠養活她們母子贍養費作為分手的補償,可她太貪心了,她要的東西太多,總有一天會拖文浩後腿的,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汙點出現在他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