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起床洗了把臉,刮了胡子,換了套幹淨的衣服。昆明的春天還是比較舒適的,隻是中午的時候紫外線太強。站在鏡子麵前,看著鏡子裏的那個人,我發覺有些不像我自己了,怎麼一看上去就不想什麼好人。
我笑了笑,端詳了好一會鏡子裏的那個人,才出門。
修理廠這段時間還算不忙,有袁曉暖姐弟兩打理,又招了幾個工人,每天也有好幾單生意。
這個點袁曉暖已經起床了,正拿著一個本子在和工人們討論要去買零件的事情。我衝她問了聲早,她衝我點頭便不理我了。
我有些無奈,出了修理廠袁凱這時候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急匆匆的跑進來。
“六哥,今天這麼早?”
“有點事要去辦,你去幹嘛了?”
袁凱苦著臉說:“我姐讓我去買東西,累死我了。”
“上次我不是和你姐說了讓配個麵包車嗎?這樣也方便點。”
“可不是,我都和她說了好幾次了,可她說什麼現在生意不好,沒必要配車。”
我搖頭苦笑,這袁曉暖看不出來還挺持家的,要是阿祥真和她在一起了,那也挺幸福的。隻可惜啊,物是人非,阿祥踏錯了那一步。
“小夥子多跑跑,對身體好。那你先忙,我出去了。”
“好嘞,六哥你慢走啊。”
來到門口的一家包子鋪我買了幾個包子,便打車來到了小北的住處,上樓之後,我敲開了門,小北睡眼朦朧的看著我。
我把包子遞給了他,讓他趕緊洗洗臉把早餐吃了。
洗完臉之後,他邊吃包子邊和我說:“小六,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感覺要去找那些人的麻煩,有些……”
我笑道:“誰說要去找他們麻煩了?”
“不是去找他們麻煩?”小北用勁把嘴裏的包子咽了下去,愣愣的看著我。
“我們先去看看,到時候就裝作我是去玩的。”
“去看看?看能看出什麼來啊?那些人我估計都是大老千,就憑我們看,我看未必能……”
“好了,你別急啊,你先把包子吃了。我陪你過去看了再說。”
小北無奈的點了點頭:“行吧。”
一般來說,那些個賭錢的場子都是晚上才開放的。可小北輸錢的這個地方是二十四小時的,在一處城中村的老年活動中心裏。
我們到的時候,一樓全是一些老大爺老奶奶在搓麻將、下象棋、鬥地主。這地方有四層樓,一層是棋牌室,二樓是乒乓球室,三樓是錄像室,四樓是個小網吧。
賭錢的地方在四樓小網吧的一間房間裏,網吧很破,也就三十台左右的機器,而且衛生環境也差的要命。
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泡麵和腳臭味,還有廁所飄出來的尿臭。
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這麼個破地方能待的下去,還在這輸幾十萬。有那些錢都夠去五星級酒店開.房間玩去了。
玩牌九的那個小房間的門做的很隱蔽,在吧台後麵的那個櫃子邊,門就差不多一米五高,剛好夠一個人鑽進去。
外人看,最多把這地方誤認為是小倉庫了。
可進去之後,還真是別有洞天。裏麵的麵積很大,看樣子是吧網吧的占地麵積利用起來隔起來的隔間。
牆壁裏麵也不知道裝的什麼,隔音效果很好,我剛開始以為是混泥土,用手敲了敲之後發現居然是空心的。
看樣子這裏麵應該是放了鋼化玻璃,然後打上石膏板。頂上有個抽風機,“呼呼呼”的轉。
屋子裏有三張八仙桌,靠牆有幾個沙發,一麵牆上掛了個電視機。角落裏還有個冰箱,布置的還挺不錯。
我們來的可能有些早了,隻有一張桌子在玩。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一個小夥子見小北來了,馬上迎了過來:“北哥,今天怎麼過來了?來還錢的?成哥出去,要不你先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