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進屋就和小北賠禮道歉,說是路上堵車了,這才來晚了。接著他提著箱子就走到了我身邊:“您就是六哥吧?”
我點頭。
“好嘞!那六哥咱們就開始了啊!”
說著這人打開隨身帶的箱子,從裏麵拿出一塊布給我圍了起來,之後兩把剪刀在他手裏跟耍雜技似得,在我頭上飛舞了起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感情是個理發的啊,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為是幹嘛呢。
剪完頭之後,小北給我找了一套衣服過來,帶著我去酒吧附近的一家洗浴中心洗了個澡。出來之後,他開車帶我來到一條河邊,把我的舊衣服放在河邊點燃了。
袁凱問小北為什麼要把衣服放在河邊燒?
“我也不知道。”小北說:“不過這一套迷信的說法,都是我爸和我說的……”
“你爸和你說的?你爸還知道這些?”我笑說。
“可不是,我家老爺子知道的東西可多了,每次去找他喝酒,就和我說個沒完沒了。改天帶你去感受一下。”小北衝我使眼色說。
我們三人就蹲在河邊,看著我那套西服被燒的冒黑煙,直到燒完之後,小北把殘渣弄到河裏之後才算完。
上車,小北問我晚上去哪住?
“怎麼,你那不方便?”我壞笑說。
“哪有,看你說的。我現在可是單身一人,方便的很,隻是……”說著小北轉頭看向袁凱。
袁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串鑰匙:“六哥,這是我姐為你準備的……”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們,小北咧嘴一把拿過鑰匙:“去看看唄!”
驅車來到了袁曉暖給我準備的地方,這個小區的綠化各方麵都不錯,房子在六樓,是一所一百多平米的大戶型。已經裝修好了,家具齊全。
“六哥,這房子以後就是你的了!”袁凱興衝衝的帶著我四處看:“過兩天我也搬來和六哥一起住行麼?”
我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有些苦澀,又有些難受。
“袁凱,我們去陽台抽支煙。”我摟著他走到了陽台。
我和袁凱走到陽台,我掏出了從小北拿來的雲煙遞了一支給他,接過煙,袁凱有些生澀的點燃了吸了一口,嗆得隻咳嗽。
我笑說:“要不別抽了?”
伸手把他手上的煙拿了過來,結果這小子不肯給我,我苦笑隻能自己點了一支。
“六哥,其實我挺為你不平的,我姐姐……”
“這不怪她,要是我也會這麼選擇的。”
袁凱轉頭看著我:“六哥你真的不怪我姐姐嗎?”
我吐了一口煙,回味著口腔的煙草味:“這有什麼好怪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我不覺得你姐姐錯了,她做的很對。我隻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六哥你怎麼會一無所有呢?你那麼厲害,我相信你以後肯定會有所作為的!”袁凱堅定的看著我說。
“這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呢?對了小凱,你以後有沒有什麼打算?”我問。
“我?不知道,我現在就對互聯網很感興趣,前段時間我和姐姐說了,我準備去北京去學計算機……”
“哦?好事啊,那你可得好好學,到時候等哪天你六哥我走投無路了,還可以去投靠你。”
袁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才不會有那麼一天呢。”
“走吧,我們去吃飯吧,我也餓了。好不容易出來了,怎麼也得先填飽肚子。”我拍了拍袁凱說。
從小區出來之後,我們便直奔酒店。一早小北就訂好了酒席,去的時候看著滿桌子的菜,隻有我們三個人,突然覺得氣氛有些淒涼。
飯局持續沒多久,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我就讓袁凱先回去了。沒了袁凱,我和小北越喝越帶勁,辛辣的酒味不知為何喝到嘴裏卻是那麼的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