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每個地方的玩法不一樣,此時他們玩的是固定莊,也就是皮特長期坐莊,沒有換莊的說法。洗牌是輪流洗的,抬牌則隨便誰都可以抬。
我不看牌搞了幾次之後,皮特實在有些吃不消了,我覺得也差不多了。索性就開始看牌了,他見我拿起牌來,嘴角不為察覺的上翹,可還是被我瞄到了。
我心裏暗笑,這老家夥還真是……
不過下一刻他便失望了,因為我也學著他開始搓牌,而且比他搓的還離譜,他搓三十秒,我搓四十秒,反正就和他這麼耗著。
後來實在有人看不下去了,插嘴說:“你們兩能不能快一點,一老一少的是唱的哪一出?”
我裝作無所謂,反正就當沒聽到,繼續搓牌。可皮特老臉掛不住了,最終沒辦法隻好開牌了。
接下來我要麼不看牌,一看牌就比他搓的久,玩了一下午,不知不覺皮特麵前的一元紙幣已經輸的精光了。
而我桌麵上的卻越來越厚,除了皮特之外,其他的幾個人心情都不錯。都說我是福星,沾了我的光。
時間不早了,大家也就散場了,臨走的時候,那個叫做皮特的人還非得要我的聯係方式,說以後得請我吃飯。
我不好拒絕,就把電話留給了他身邊的那個“女秘書”。
上了東哥的車之後,東哥心情好像比我還好。
“行啊,小六真有你的!那老家夥算是吃癟了!”
“東哥你說笑了,這有什麼的,我也就隻會這點小把戲了。”我道。
東哥又掏了一包中華丟給我:“好了,你也別謙虛了,老胡發話了。說你那事會幫你去說的,至於後麵是什麼情況就說不好了。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就能做主的……”
我點頭:“麻煩東哥了,你替我謝謝胡總。”
“這有什麼好麻煩的,不過有個事你得告訴我。”
“什麼事?”
東哥把車啟動了,開到了路上才開口:“那老家夥到底是怎麼搞鬼的?”
原來是這事,我還以為他要問我什麼,我開口和他解釋說:“我估計是一種貼紙……”
“貼紙?”
“恩,我看他大拇指時不時會放到桌下……不知道東哥你小時候有沒有玩過,那種紋身貼?”
“紋身貼?”
我點頭:“就那種吃泡泡糖,送的那種。”
東哥眼珠上揚想了想:“哦,你說那個啊,可那東西和這個好像不搭邊吧?”
“其實皮特就是用類似這種貼紙把牌給換了,隻不過這種貼紙不像一般的貼紙,貼的時候也需要一點技巧,不過也倒是簡單。”我解釋說。
東哥一愣:“不會把?還有這玩意兒?按照你這麼說,那不同花色怎麼貼?”
“那就多準備幾張貼紙唄,東哥你想想把同花色的5貼成4,7貼成9是不是就簡單的多了?玩這些東西就是門手藝活,沒有做不到的,隻有你想不到的。”我笑著說。
真是這樣,出千的手段,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就好比國人好賭,從古至今創造多少種博彩遊戲。
就拿晚清時來說,最早納入公賭的賭種是“圍姓”。
什麼是圍姓?圍姓是古代科舉的別稱。在古時候,科舉是讀書人進入仕途的主要途徑,在世人的眼裏,該是何等的神聖。
明清時代的科舉分級別舉行,省考(鄉試)在秋天,故叫“秋闈”,中榜者為舉人;京城會試在春天,叫作“春闈”,及第者為貢士;殿試在會試同一年舉行,及第者統稱進士。科舉分文武科,另還有學政的歲考、科考。科舉時代的試院稱闈院。闈院用土木構成圍欄圍牆,考生坐在“圍”中麵壁答卷;所謂“姓”,特指參與科考的學子及中榜者之“姓”。
“圍姓”則是一種利用考生姓氏而進行的博戲。
後來圍姓發展到全民參與,很多平民也都紛紛下注押寶。參與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人想動點腦筋從中獲利,便弄了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