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功夫武助就帶著一名郎中匆匆向著徐伯家中走去,在得到郎中的點頭後武助的心才稍稍放下些許,武助待郎中走後偷偷背著徐伯想先安頓在自己家中,想了想覺得此法有些欠妥,過兩日自己就會和武鬆去找蔣門神的麻煩,徐伯自己在家還是有些不放心。
武助偷偷在外麵又租了一處住宅,把徐伯安頓進去,又從街上雇了幾個丫鬟,多給了些銀兩,囑咐他們好生照顧徐伯一段時間,這才放心回到了住處。
這一路折騰下來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下來,武助心裏暗暗道:“再讓蔣門神快活一個晚上,明日直接取他狗命,不再給蔣門神任何勾結張狗官的機會。”
次日天明武助跟武鬆商定好了以後,叫上施恩帶著小弟跟隨他們準備接應,兄弟二人徑直向著快活林走去,武助了解武鬆的脾氣秉性,兩人每過一處酒館武鬆都要喝上三碗,一路走過十幾家酒館之後兩人終於來到了快活林的牌坊之前。
此時正是正午十分,天氣十分炎熱,武助向快活林內望去,隻見見一個金剛大漢,披著一領白布衫,撒開一把交椅,拿著蠅拂子,正坐在綠槐樹下乘涼。
自老遠武助就看夠了那人一臉的橫肉,長的形容醜惡,相貌粗疏。一身紫肉橫鋪,幾道青筋暴起。黃髯斜卷,唇邊幾陣風生;怪眼圓睜,眉下一雙星閃。
這個毋庸置疑就是蔣門神了,武助想起武鬆以前找茬的辦法還不夠大快人心,對付這種小人惡霸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叮囑了武助一句,一會隻管打,其餘的讓自己來搞定,武鬆點頭應允,一副好孩子的樣子。
武助慢慢走入了快活林之中,看著那片即將歸入自己名下的場子很是開心,左轉轉右看看,仿佛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在那場子的路口有一個大酒店,簷前立著望竿,上麵掛著一個酒望子,寫著四個大字道:“河陽風月”。
武助看著這四個大字想起二龍山的‘天道酬勤’,像是老板一樣指著牌子微微道:“這四個字寫的不好,沒有氣勢,不如改成‘吃喝嫖賭’直白一些。
再轉過來看時,門前一帶綠油欄杆,插著兩把銷金旗,每把上五個金字,寫道:“醉裏乾坤大,壺中日月長。”武助再次皺眉道:“這種破地方還裝什麼風雅,不如改成‘寬衣解帶入羅幃,含羞帶笑把燈吹’。”…
周圍幾個快活林的夥計聞言都像看傻子一樣的向武助這裏望來…
武助懶得理會他們,再向前看,不遠處有一壁廂肉案、砧頭、操刀的家生,一壁廂蒸作饅頭燒柴的廚灶。去裏麵一字兒擺著三隻大酒缸,半截埋在地裏,缸裏麵各有大半缸酒。
正中間裝列著櫃身子,裏麵坐著一個年紀小的婦人,想必這就是是蔣門神初來孟州新娶的妾,長的倒是極為標致,此時正掐腰在那裏訓斥一個比他還漂亮的小丫鬟,說至怒處還掐了那小丫頭幾下,小丫頭梨花帶雨處不敢有任何的回應。
“好啊,你還敢在這裏給我哭訴裝可憐,你個賤婢。”看著小丫頭流下淚來那小婦人更加火大,舉起手來,‘啪’給了呢小丫頭狠狠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