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皇上了?(1 / 2)

五月的江淮本應是陽光明媚萬物勃發的時節,但是眼下好像提前迎來了梅雨時節,本來潔白如綿絮的雲朵此時像灌滿了鉛一樣,在空中不堪重負,恰遇北來的勁風。於是,勁風挾裹的烏雲嗷叫著搖搖欲墜地在低空中飛掠,所過之處,山巒失色,花草折腰,如魔伴舞,越過高山,掠過大河,到了江心終於傾瀉而下。

萬點雨箭落入滾滾東逝的江水,豈知尚未激起多少漣漪便被驚濤駭浪所吞沒,然後再被巨浪抱起,摔得粉身碎骨,蕩然無存。

六朝古都的南京,虎踞龍盤,曆來為兵家必爭之城,無論哪一朝哪一代的統治者都會將之築得固若金湯,然而此時,在驟風鷙雨的拍打下,在洪流濁浪的衝擊下,也如風口之燈……

與之格格不入的是,此時城內武英殿帝王的寢宮,笙管繞梁,餘韻金光,粲然生輝。頭束龍冠一身滾龍袍的帝王坐在玉案旁手執玉盞,兩隻眼睛卻貪婪地盯著眼前翩然起舞起伶伎看得入神,直到玉盞傾斜液體溢出沾濕龍袍,帝王才作了個手勢。

隨堂太監會意地製止了歌舞,笙管和麗影戛然而止,事先早有準備的兩個小黃門過來擁住了兩個伶女做起了令人作嘔的動作。

雖然伶伎是美人,但小黃門卻不是真男人,因此,這四個人的動作看起來令人起雞皮疙瘩。

但是這個帝王卻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他為什麼口味這麼重,看得很投入,如癡如醉,目不轉睛,聚精會神,全神貫注,文通泛麥,公叔遺冠,等等,這些詞語都用上來形容他此時的專注也不過分,最後他猛然把手中的火酒一飲而盡,扔了玉盞,像野獸一樣撲向一個小伶伎。

一般情況下能得到帝王寵幸,祖墳都冒青煙,不知道祖上幾輩子積德才能有此福氣。然而此時這個小伶伎卻不知趣,戰戰兢兢,原因是剛至金釵之年的她雖能歌善舞卻不解風情,從沒見過這種世麵的她,害怕之餘被如狼似虎的帝王三下五除二了剝個精光……

然而小如鯽魚的她怎享受得了正值壯年帝王的碩大,因此一聲撕裂的慘叫後,很快便沒了知覺。

如果剛才的“對食”是觀摩,現在帝王可是實戰。一看他們至高無上的皇帝要真刀真槍地動真格的了,宮女太監這些閑雜人等紛紛掩目而出,竟沒有人顧得那落入魔掌的小個可憐。

帝王無論如何瘋狂,下麵沒有支應,他覺得掃興,虛火正旺時不顧小伶伎的死活,轉身一把又拉過來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豐乳肥臀,繼續著他的雅興,火酒燃燒下的狂飆,直到他眼前一黑趴倒在玉體上……

“皇上?……”宮女覺得不對,失色地喊了起來。

等宮女身上這副軀體再醒過來時,二目呆滯,一臉的茫然。

他叫朱有鬆,本是二十一世紀一個二本文史生,畢業幾年了,在一家不起眼的單位混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頭頭兒,娶的老婆倒是很水靈體貼,使得他為她一直守身如玉,隻是今天有人非要請客,幾杯酒之後就鬼使神差地到了人上人私人會所,正在享受刺激服務時突然斷電,然後就變成眼前的情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