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無語,隻剩離歌;她渴望親手為你書下東風吹過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如果,要付出鮮血捂熱,那也是甘之如飴、為你成魔。
——題記
“師傅!”像是生了一場大病,清遠虛弱的蒼白著臉色撐著榻坐了起來。他看到的是滿臉焦急的秀雅趴在他的榻前。看到他醒了,她開心的叫了一聲。
“我……”清遠本欲說些安慰的話,卻發現自己渾身濕噠噠的,而整個房間,就像沐浴完的澡堂一樣水霧彌漫。他覺得身上像流失了力氣一樣的癱軟。
“師傅,你喝了忘憂酒。”秀雅細心的為清遠換了一套錦被,還好她師傅能自我調動內力,烘幹衣服。不然換成普通人,該得熱症了。
忘憂酒,清遠一激靈,想起來了。本已忘憂,何故添仇?昨晚他夢見了少年時光的往事還有蓮桑,金魚兒與銀鱗兒。隻感覺夢裏的痛苦那麼真實。
秀雅不忍打攪清遠,她起身去打開窗蓋,一絲清風就吹了進來,房間內頓時清爽了不少。她看著清遠歎氣,微笑。看著他下了榻,走到房間一角的玻璃晶魚缸前,隔著玻璃撫摸著遊曳的錦鯉,默默離開……
今天,她要帶珞珞與一塵去北地的藥廬一趟,因為清遠需要休息,所以取靈草的任務就交給了秀雅。藥廬的主人已經而立,是多年前被清遠帶回北地的,他本來就是個郎中。所以在北地負責采種草藥靈芝。
因為不遠,過了一個雲橋就到了。所謂的雲橋,就是建在兩座山埡間的普通石橋,隻不過因為經常被流雲霧嵐覆蓋所以叫雲橋。
“笙舟,笙舟先生。”秀雅帶著珞珞與一塵來到了山間茅廬裏,她嘴裏叫著的名字就是藥廬主人了。可是叫了半天沒人答應。正當三人奇怪時,院裏進來了一個女子。
“你在找他嗎?”女子左手裏舉著桃木發簪,簪上鮮血淋漓。她右手裏拿著一束帶血的頭發。揚了揚,嘴角滿是得意的笑。
“花千樹!”秀雅驚叫出聲,她認出了眼前的漂亮女子是誰了:木偶花千樹!
這木偶花千樹是笙舟做的一個機關控製的玩偶。山間寂寥,他就自學造了木偶花千樹,給她做了一顆桃木心,給她做了假發髻,步搖花鈿雲簪,還有精美的廣袖霓裳。裝了機關讓她像人一樣。
但凡是像人形的東西,朝飲暮光,夜集月華,久而久之,就能化為人形能說能動有感覺有思想、就像花千樹。這個名字還是笙舟讀詩詞時看到的呢。
他賦予她生命,教她唱:東風吹過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可是,又能怎樣呢?
“你殺了他!”秀雅憤怒的指控到,可是,她沒有能力了。她的能力全都埋葬在舊關河的戰役裏,犧牲護了秦時周全。
“他自願的!他求我殺了他!他給了我心頭血,助我成了人。他自願的……”花千樹反複提醒自己,提醒別人,笙舟是自願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