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一痛,頓悟不了佛曰三夢;二雙人,兩行淚、無緣塵世輪轉,穿行百年物換星移,兜轉之間,你在哪裏?
花盡相思默,雪落為誰歌
…… ——題記
“消失?”瀧千墨不解中帶著一些惶恐,就好像珞珞真的快要消失一般。珞珞卻不肯再說什麼、或者說,她也說不準什麼。珞珞——珞珞——曾經呼喚她的那個聲音越來越清晰。
風雪長安夜,流音閣依舊、流音坊如初,可是再也沒有人能彈出那般的琴曲。珞珞又去了流音閣裏流音坊,因為是雪夜的緣故,所以流音坊裏很安靜、安靜到能聽清鞋子踩過落雪的嘎吱聲。
就連施惠光的孩子都已經越長越大,而除了瀧千墨,施惠光,施惠雲,施嬌娜,朱嶺……都已經越來越老。
看著昔日摯友的臉龐如湖麵般泛起了漣漪,漫上點點滄桑,滿是歲月的傷痕,乃至終老歸塵。而珞珞卻無緣經曆這些人生本該尋常之事:
擁有長久的壽命,不敗容顏隻為尋一塵生生世世。不入輪回又如何?同化荒魂又怎樣,至少讓他能在她身旁、可是這都是奢望、她都不明白,自己還要被這樣折磨多久。“一塵,我累了。”
流音閣的高樓上,珞珞悄悄的跪在黑暗裏一塵從前趟過的榻邊,手臂放在榻上,頭枕著手臂:“一塵、帶我回去吧……”若是一醒來,看到的還是飛雞落日,並肩看天河逆流的他、該多好。
空蕩蕩的黑暗裏,隻有冷風吹過房間。久久的,無人應答。久到珞珞都快欣喜時間凝滯時,瀧千墨找到了她。“跟我回去吧,這裏冷。”他無聲的進入房間。
就像當初施惠光把珞珞擁在懷裏一般,瀧千墨也把珞珞擁在懷裏。為什麼?為什麼他的懷裏也有蓮花香?珞珞疑惑的嗅著,這冷冷的蓮花香太熟悉了。
“一塵,一塵!”她心裏口裏,念念不忘的還是一塵。瀧千墨不忍戳破珞珞的心魔,他運用了許久不用的幻顏術幻化成了珞珞心裏的一塵。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瀧千墨詫然的發覺,珞珞心裏的那個一塵,竟然不是風國頻婆果化生出來的那個。而是長安雅樂公子——一塵。
“一塵,我是不是做了一個夢?”此時的珞珞明顯的是被心魔控製
“是呀,你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個噩夢。”連聲音都一起幻化了的瀧千墨如此說到。
“原來如此,”珞珞鬆了口氣,“我在夢裏看到了好多好多人,你還裝不認識我。”她撲到瀧千墨的身上痛哭嗚咽,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一起宣泄。瀧千墨暗暗的歎了口氣,她這般、他更不敢了。
“珞珞,陪著我看雪去好不好?”瀧千墨決定了,他要舍棄還差一天就能修成仙身的修為,圓了珞珞在見“一塵”的願望。珞珞很開心的答應了:“好呀。”
一塵,我還要跟你說呢、其實我早就好喜歡你了。珞珞開心的把頭靠在同樣跪在榻邊的瀧千墨懷裏,閉著眼睛。她不敢睜開眼睛,她怕不論是哪個一塵,都是她夢裏的幻境,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