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一場醉,醉裏似有孽火。也許我所有的悲喜,與你不過是在不在意而已、傾這一壺杜康,解我半生遲暮。
——題記
“也?也什麼?”一塵奇怪,葉秋霜做冥思苦想狀:“也用這麼奇怪悲傷的眼神看著我,帶了點害怕。”她記得是有一次,葉秋霜與那些貴族家的小姐夫人聊天。
她回來後問瀧千墨:夫君,為什麼我們都沒有孩子?其實這個問題她剛開始時也不是沒有問過,隻是被瀧千墨敷衍了事。
而這一次,月牙輕上柳梢頭。當時煙花彩燈,爆竹聲聲。他們兩個說好一起守歲的,可是最後卻隻剩下瀧千墨一人。葉秋霜朦朦朧朧間,嚷著要睡覺。
瀧千墨便抱她去睡覺,然後準備離開。她就趁機問了這個問題,但是瀧千墨卻又一次避開了她的眼睛、他沉吟許久才回答道:那是因為霜霜身體不好,不適合要。
她不信,而現在看到一塵看著她的時候也流露出這樣的眼神、所以忍不住的困惑。
“那是因為他作為你的夫君太擔心你了吧,他對你可是情深不壽。”她都不知,他這麼說的時候有多痛,明明心愛就在眼前、還要強顏歡笑的替情敵說好話。
“哦,也是。”葉秋霜還想說什麼,一塵卻岔開話題。他指了指葉秋霜身後的醒酒湯:“我說、那個你在不給他送去就涼透了。”雖然是岔開話題,但是也是事實。
葉秋霜果然大叫一聲:“啊,那個——”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你看我這記性,都忘了你朋友。”明明煮好了的,卻隻顧著說話忘了。
看到葉秋霜端著醒酒湯離開,一塵才收了收心情。雨已經停了。還有殘存的水汽慢慢在庭院草木裏慢慢蒸發,他剛轉身,就看到瀧千墨輕倚窗,慢斟神色黯。
“來飲一杯否?”瀧千墨其實是看到了葉秋霜與一塵在說話的,但是他卻不上前去,而是也倒了一杯他們剩下的酒,淺嚐悲歡:
明明曾消散於萬傾紅塵,為何我卻總偏是入不了你的眼神?
孽火相逢,春至樓空。當初重生又為何歸?
“好。”一塵答應了。於是當葉秋霜給炎晤送了醒酒湯回來時,看到的卻是一塵與瀧千墨又坐在那裏拚酒。葉秋霜覺得不妥:“千墨,你說過這杯中物、淺嚐輒止稍盡歡就可,所以先生已經喝多了”
她的本意是想勸兩人少喝點,而且之前一塵已經喝了不少了。但是瀧千墨卻先幹為敬,挑釁的看著一塵:小樣兒,服輸吧。他心裏嫉妒著呢,自家妻子偏幫外人。
而一塵呢,自然是舍命陪君子。不甘示弱的也一飲而盡,杯中之物他向來是難盡歡的不醉。於是二人,直從黃昏喝到夜半。
琉璃燈明滅,梅影零落鍾聲。月色帶霜,吹入眉梢縱情。這次,是瀧千墨喝趴下了。葉秋霜苦笑:
“也不知怎的,你酒量竟這樣的好。”她俏皮的偷偷捏著瀧千墨的鼻子:“他都喝不過你。”一塵其實也是有了醉意的,隻不過他定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