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您想好了麼?”刀疤臉問。
韓墨沉默半晌,方歎了口氣,幽幽道:“那白逸塵實乃天下少見的風流人物,我韓墨自認眼高於頂,卻是第一次對人心生惺惺相惜之感。倘若他不是天山雪教的教主,我必定要與他成為莫逆之交!可惜……”
“門主想如何做呢?”
“不要輕舉妄動,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走下一步棋。”
“可……目前形勢對我們最為有利,等日後白逸塵知道了真相,就難操辦了。”
“我自有主張,不勞何香主費心了。”
“是。”刀疤臉退了出去。
房上的兩人對望一眼,輕輕蓋上瓦片,隨後跟去。
刀疤臉七拐八拐,最後進入一座頗大的莊院。
秦憂拉住白逸塵,小聲道:“大哥,那裏麵機關重重,要小心。”
白逸塵點頭,二人提氣一躍,縱上牆頭,尚未站穩,白逸塵一拉秦憂,雙雙躍下,隻見牆頭上“刷刷”數聲,整整齊齊刺出一排利刃!
秦憂剛吐出一口氣,又被白逸塵拉著縱身上躍,直上屋頂,隻見方才所立之處,已現出一個大坑。
白逸塵在她耳邊悄聲道:“落地一定要輕,盡量不要驚動機關。”
秦憂暗記在心。
整個莊院一團漆黑,竟是連一盞燈亦無。
白逸塵拂開她頰邊發絲,道:“等著我。”飄然而落,但見銀光閃動,再次躍上屋頂,手中已多了一大把鬆枝。
白逸塵掏出火折子,將鬆枝點燃,而後便如散花一般,鬆枝挾著火團呼嘯而去,沒於各個黑暗的房間,不多時,濃煙伴著烈焰滾滾升空,照亮了半邊天。
白逸塵與秦憂縱上大門邊的樹杈上,眼見火勢愈來愈猛,卻仍不見人出來。
“房中定有地道,那家夥又逃啦!”秦憂恨恨道。
“走吧,就讓他多活幾日。”
二人離開火海,回到分舵,卻了無睡意。
“大哥,原來那韓墨就是旋影門的門主啊!聽他的口氣,並不想與你為敵啊,那就化敵為友嘛,有何苦惱的?”
白逸塵沉吟道:“恐怕此事他亦做不得主。”
“他是門主呀!有何……莫非還有幕後指揮者?”
“必定是。”
“唔,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白逸塵低歎一聲。“你很無聊麼?”
“呃?”
“實在無聊,就趕緊生個寶寶。”
秦憂張口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我還要多玩兩年呢!挺著大肚子如何玩呀?就像今晚,若是懷著小寶寶,你會讓我去麼?”
白逸塵環住她,柔聲道:“那就先玩吧。”
秦憂將臉蛋貼上他胸膛,緊緊摟住他的腰,嬌憨的笑道:“還是大哥最好。”
接下來的幾天,夫妻倆又連續去韓府附近埋伏,卻再未見到刀疤臉,看來已成驚弓之鳥。
幾天後,在酒樓再次得遇韓墨,卻是隻身一人。
“尊夫人呢?”三人轉至雅間後,秦憂問。
韓墨笑道:“我等尋常夫妻,怎比得賢伉儷相知相守,恩愛非常?”
秦憂亦笑道:“我看你們也不像尋常夫妻呀?”
“哦?何以見得?”
“韓公子是如此人物,尊夫人亦不凡,也是令人羨慕呢。”
韓墨哈哈一笑,狂態畢露。“嫂夫人性情純真,與白兄乃天生絕配。韓某向來眼高於頂,此生隻求一位天上僅有,地上無雙的絕色佳人相伴,卻難償夙願啊!”
秦憂心中忽一動,笑而不言。
靜默間,卻聽隔壁雅間傳來一個熟悉的點菜聲,秦憂一愣,驀然立起,忽一陣天旋地轉,倒了下去。
白逸塵慌忙攬住她,抱坐在腿上診脈,旋即劍眉一軒,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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