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憂小聲道:“大哥,我餓了。”
白逸塵早有準備,拿出各式點心讓她填吧無底洞。
秦憂邊吃邊沐浴著暖暖的春陽,煞是愜意。
忽然一縷簫聲緩逸而出,低柔婉轉,纏綿迂回。
秦憂輕歎,道:“大哥,你早該像韓公子一樣,為我撫琴吹簫。”
白逸塵擁著她,笑道:“我整日手忙腳亂,倒是沒有想到。”
秦憂皺皺小鼻子。“以後,我要每天都聽到哦。”
“好。”
秦憂甜甜一笑,眼波流轉處,但見一葉扁舟逆水而來,舟尾娉然立著一名高挑的藍衣女郎,衣袂飄飄,淩波欲飛。
“咦?那好象是周姐姐!”秦憂驚呼。
白逸塵回首望了一眼,忙用披風將她整個裹住,欲回艙房。
風拂流水,藍影如煙,眨眼間周離離已立在二人身前,緊緊盯視。
秦憂望著她,發現她清瘦了不少,冷淡依舊,眉宇間的那股清傲卻損卻了少許。
“周姐姐。”她含笑打了聲招呼。
“不要叫我姐姐!”
唉,又來了!
“好,周姑娘。”秦憂從善如流。“你有事?”
周離離怔了怔,飛身過來,隻是下意識的動作。“定要有事才能過來麼?”
“當然不是,周姑娘來江南多久了?”
“我為何要告訴你?”
秦憂也不以為意,將白逸塵一推。“那你告訴他好啦!”
“憂兒!”白逸塵蹙眉低斥。
秦憂嘻嘻一笑。“我知道她看我礙眼,喏,你的事,趕快解決!”閃身進艙。
白逸塵麵色冰冷,亦不看周離離,走至船舷邊,淡淡道:“憂兒已有了身孕,不要打攪她。”
周離離霎時周身凍結,好半天隻是呆呆瞪著他,絕美的臉蛋蒼白如紙。
一旁的韓墨早已停止吹簫,看著他們,心中了然。
忽見周離離身形一旋,飄然落在扁舟之上,順流而逝。
秦憂走了出來,搖頭道:“早知要你解決也不是好辦法,又氣跑啦!”
白逸塵小心摟住她,卻不說話。
韓墨長長歎了口氣,道:“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白兄,為你而碎的芳心絕對不僅此一顆吧?”
秦憂抿嘴一笑,道:“韓公子言輕了,豈止是碎了滿地芳心,芳魂處處都是啊!我還真怕不知哪一天就被徘徊不去的芳魂索了命去哩。”
“別瞎說!”白逸塵擁緊她,低斥。
秦憂撫上他緊繃的麵頰,柔聲道:“好,套句師公的話,我還要與你長命百歲呢!我怎麼舍得死呢?”
白逸塵眸光轉柔,低頭親她。
韓墨早已見怪不怪,心中卻是感慨萬端。
連日遊湖,周離離未再出現,卻也再不見韓墨夫人。
秦憂終於忍不住問了。
韓墨苦笑一下,道:“實不相瞞,韓某欺騙了二位,韓某至今乃孤身一人,並未婚配,我想,白兄應該也知道了。”
“咦?你是如何得知的?”秦憂轉向白逸塵。
白逸塵輕咳了聲,不答。
秦憂更是納罕。
韓墨解惑道:“他隻是發現了我們分房而睡,故而知道了。”
“這就更奇了,他如何連此事也能發現?”
韓墨笑而不答。
兩個臭男人!秦憂暗恨。呆了半晌,道:“可是,我倒覺得尊夫人很好,可惜了。”
韓墨笑道:“她是梨園戲子,自然很會做戲。”
秦憂搖頭。“再會做戲,有些感情流露亦是真的,我感覺的到,她喜歡你。”
“哦?那我也摔碎了一顆芳心了?”
“哼,恐怕也不止一顆吧?”
韓墨驀然大笑,拍著白逸塵的肩膀,道:“白兄,得妻如此,這一生都不會寂寞無聊啊!”
秦憂突然道:“你也馬上不會月下獨酌啦,到時影兒成雙,可要好生謝我!”
兩個男子皆驚訝的望她。
秦憂一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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