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回來,周遙天便嚷嚷著要帶蕭吟雪出去透氣,竟一刻不多呆,裹了老婆、包袱就跑了,氣得秦憂直向他的背後仍石頭。
“太不象話啦,我還沒跟師父好好說說話呢!師父也是,怎麼反倒聽起師公的話來了?轉性了?”
白逸塵忍住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該好生學學。”
“咦?那我到底嫁的是雞還是狗?”
白逸塵歎氣,無語。
周離離早已到達王府,聞訊後姍姍而來,後麵跟著韓墨。
秦憂驚喜道:“韓公子,你沒事了?”
韓墨含笑點頭。“多謝小嫂子搭救之恩。”
秦憂蹙著眉。“到底是誰啊?我的一封信就能救了你?”
韓墨不答,隻向白逸塵打招呼,後者卻若有所思。
不日後,韓墨的三位手下亦來到王府,再次謝過秦憂。
“韓公子如今是無官一身輕了,嗯,何時喝你的喜酒呀?”秦憂小聲問。
韓墨望了望一旁麵無表情的周離離,道:“這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秦憂歎道:“韓公子真是善解人意,體貼入微,比有的人強多啦。”
白逸塵瞥她一眼,她扮個鬼臉。
“是何呈輝告了你?”白逸塵問韓墨。
韓墨亦不驚訝,隻點點頭。“白兄可否考慮過退隱山林?”
“考慮過啦!”秦憂答。“等喝完你的喜酒,我們就……”話未完,便見周離離起身離開。“呃,你們……如何了?”
韓墨苦笑。“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秦憂搖頭。“不要看表麵,她與這位一樣,性子陰,藏而不露,要慢慢探。這不,一聽說你有難,她第一時間就來了,你還感覺不出來麼?要用慢火細細熬,總能將那層堅冰化掉。已經勝利在望啦!”
韓墨沉思一下,笑了。
一場大雨打落滿地翠葉,燥熱滌盡。與白逸塵悠悠行於荷塘之畔,聽蛙聲震天,小鳥歡悅,腹中的寶寶舒適的伸展著四肢,偶爾打打太極,惹得秦憂一陣一陣的嬌笑。
路上濕滑,白逸塵小心的扶著她。
“大哥,韓墨是在擔心我們呢,一日不退出江湖,那人就一日不死心。你想怎麼做?”
“以靜製動。”
“可是,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怎麼製啊?”
白逸塵隻叫她別操這些心,卻不再說。
“大哥,我們去看看韓墨吧?”
“不去。”
“呃?”
“就在園子裏走走。”
“不,我要去!”
白逸塵瞪她。“你一日去三趟,有什麼看的?”
“哪是一日去三趟,是三日才去一趟好不好?”
“記得倒清楚。”
秦憂忽的抿嘴一笑,伸指刮了下他麵皮。“吃醋了。”
白逸塵轉眸望向他處,秦憂開心的大笑。
夜間,秦憂腿有些抽筋,便醒了,卻不見白逸塵。正發怔,門輕響,他走了進來,竟身著夜行衣。
“大哥,你做什麼去了?”
白逸塵脫下夜行衣,上床將她攬進懷裏,一言不發。
“大哥?”
秦憂自鳳枕下拿出夜明珠,見他麵色緊繃,眸中怒火如潮,身軀居然發顫,幾乎一觸即發。
秦憂愈加驚詫不已,亦有些擔憂。“大哥,誰給你氣受了?為何出去一趟就……”
狂風驟雨般的吻驀然團團罩了下來,頃刻間,忘了要問什麼……
可惡的家夥,就會用這招!
清早醒來,白逸塵仍在酣睡,秦憂撐著小腦袋看他,忍不住撫上濃淡適宜的眉,濃密的眼睫,略顯消瘦的麵頰……
修長的眸子在頑皮的騷擾下緩緩打開,迎視她愛憐橫溢的眼波,輕輕拉下她。
嫣紅的臉蛋貼上他胸膛,噥聲道:“大哥,你昨晚到底做什麼去了?”
過了好半晌,秦憂以為他又睡著了,方才聽到他沙啞的聲音:“隻是去探探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探到了?”
“沒有。”
“騙人!”秦憂坐起來。“你肯定先猜到是誰,然後去確定,果然如你所料,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