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員外抬手一揚,笑道:“千兩白銀得魅姬相伴,人生再無憾事。”說著手捋著胡須,目光落至魅姬身上,開始肆無忌憚地遊走,滿眼猥瑣光芒,那誌在必得的感覺實在令人為魅姬歎息,如斯佳人被一個糟老頭子糟蹋,誰人不為之感歎。
老鴇心底早已笑開了花,滿臉欣喜不盡言表,平常稍微紅一些的姑娘初夜最高也就百兩,今兒魅姬初夜便已然千兩,日後黃金白銀還不源源不斷?想著嘴角笑容越發濃鬱,她擺擺手中帕子,說道:“還有那位官人價高於胡員外,如若沒有,那魅姬……”
“一千兩!”老鴇話音被打斷,眾人皆看向樓上聲音發出處,隻見王顧瑀揚起折扇悠閑扇動兩下,複而眸光一斂收起折扇,嘴角露出一抹幽深笑容,“黃金。”似看出老鴇眉宇間疑惑與遲疑,他便說出了後麵沒說出的兩個字,果不其然,老鴇眉宇間那意思遲疑不見,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分愈加濃烈的諂媚,她掩嘴而笑,“這位公子出價黃金千兩,如若沒有比得這位公子,那魅姬初夜便以黃金千兩完滿結束。”
老鴇話音剛落,台下一片嘩然,眾人臉上表情各異,有的臉上雖是失望占據可是眸光中卻依然閃現著滿足,畢竟這其中不乏文人雅士,目睹魅姬霓裳舞便以應盡了此來目的,而其中有些人類似胡員外,囊中雖不羞澀倒也不至於唯一青樓女子傾家蕩產,見魅姬不能相陪便轉身抱著價位稍低些女子,心想著以魅姬今日曲舞便是第二日再陪也是不錯。
魅姬似慵懶地站起身,微微整理有些淩亂的發髻,猛地側頭向上看著樓上雅閣內王顧瑀,嘴角扯出一抹似有非有的淺笑,卻被麵紗遮擋,他人看不到她細微的動作,轉眸相望,一雙如深潭般深邃幽深的眸子對上她的,魅姬一時間也愣住了,隨即卻嫣然一笑,低身作揖,複而走向台後一隅掀簾而入。
那抹嫣紅消失在眾人視線,青樓裏又恢複初時。
樓上雅閣內納蘭祈淡淡一笑,猶如月光般的眸子灑下清輝,應得整個屋子光輝非凡,他目光輕輕掠過王顧瑀,在他麵上停留數秒,複而側眸看向依舊神情有些呆愣地虯髯大客,抬手用折扇擊打一下他的頭,笑道:“趕夫?何時對女子也有了興趣?”
麵對納蘭祈有意的調笑,趕夫麵上有些不自然,尷尬一笑,道:“公子,咱們出來很久了,該回了吧。”趕夫才說完,王顧瑀便接過話來,道:“王爺有件禮物要送與納蘭兄,顧瑀隻是受人之托,希望納蘭兄不要駁了王爺美意才好。”說著放下折扇,“啪啪”兩聲,映掌聲而起房門打開,走進來一位丫鬟模樣的女子,一看便是是美人坯子,身著藍色紗裙,青絲簡單的挽著,斜插著一根玉簪,搖曳生姿,她進了屋並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邊,隨後,從門口便散發出一股奇怪的香味,舒心雅致卻莫名讓人著迷想要多聞幾次,房中三人皆看向房門處,隻見方才那魅姬步履盈盈,纖弱無骨般倒似弱柳扶風別有韻味,方才那身衣衫許是隨著舞動而有些敞開,酥胸半露,行走之間,腿部肌膚若隱若現,那每一步都像是刻意雕畫過,把那不經意間的媚態表達的淋漓盡致,沒有意思矯揉造作與刻意的逢迎,好似一切發生在她身上便是順理成章。
納蘭祈與趕夫皆撇過眼眸望向別處,隻聽王顧瑀說道:“魅姬姑娘,今日在下隻是替他人出價,你今夜所陪之人便是納蘭公子。”
納蘭祈聽到此處轉眸看向王顧瑀,那褐色眸子裏有著一分令人不解的神色,劍眉微蹙,卻抿了嘴唇不得話語。反倒是那虯髯趕夫猛地高聲嚷著:“公子,她穿了紅衣!不得靠近此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