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淳於睿辰的行為很令人匪夷所思,恐怕會出乎我們的意料,你加派人手去靜王府,不管有什麼動靜都要及時彙報。”這夜子謙和葉惜還真是天生的一對,連說的話都大差不離。不過,他這次卻估計的有點錯誤,葉惜是起到了作用,不過她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現在的樣子,再聰明的人也有失誤的時候,不是嗎?
“你做這個決定的確讓人很難猜透,可是即便是淳於江來了也沒辦法挽回什麼,做垂死的掙紮嗎?”也許是對淳於江的恨意讓淳於靜遷怒淳於睿辰,反正淳於靜對他沒有好臉色,即便是叔侄關係。看著他的兒子,再想到自己被拋棄的兒子,敏兒的傷心,淳於靜就很瘋狂,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們讓他們償債。
淳於睿辰對淳於靜略顯瘋狂的話隻是嘲諷的一笑,垂死掙紮?他淳於睿辰不屑,除了那個風輕雲淡的女子,沒有人能讓自己那麼狼狽,哪怕是那個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王叔別昏了頭,有些話說過了,即便現在我在你手裏我也可以讓王叔付出代價,你信嗎?或許可以試試。”沒有人可以威脅他,也沒有人可以如此的譏諷嘲笑他,不管什麼時候。淳於睿辰像是在說笑話,語氣是那樣的隨便,可是熟知他的人知道這樣的他才是最危險的。
“哼,你……”淳於靜還想說什麼,被突然出現的宋竹敏打斷了。
“王爺。”宋竹敏出聲製止淳於靜,她相信他說出的話就有可能做到,她不希望淳於靜受到什麼傷害。宋竹敏走到淳於睿辰的跟前,嘴貼著他的耳朵,“我們都是一類人,隻是使用的手段有些差別罷了,哪怕是以生命為代價也在所不惜,不是嗎?”說完,退開淳於睿辰的身邊,宋竹敏笑的很飄渺,竟讓淳於睿辰有點心寒。隱族的一個分部裏,藍醉天拿出葉惜的畫像,一遍有一遍的看著,看的很認真,眼裏是從所未有的柔情。現在想來,藍醉天還有點不敢相信,在遇到葉惜以前他一直認為他會有妻子,因為那是家族的需要,但決不會有愛人,因為沒有人會入他的眼。剛遇到葉惜的時候,他也隻是好奇,征服的心裏超過於喜愛,可是皇宮的那段相處的時光讓他明白自己心裏真實的感受,是他一直在逃避,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個冷情卻惹人心疼的女子已經走進了自己的心裏。慢慢的滲透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成為他生命裏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如果你想要這天下,我決不會阻止你,反而會幫你,可是,如果你想要跟他在一起,我是決不允許的,哪怕是囚禁你,隻要你待在我身邊就好,婉兒。”勢在必得的語氣,這就是藍醉天的狂妄,也是他的資本,隻是很多時候某些事情是不可能盡如人意的。
“來人,準備一下去天夏。”他很快就可以見到她了,藍醉天心裏有點雀躍,畫像再美也沒有真人好看。
隻是這一去,藍醉天永遠也不會想到他跟葉惜兩人會從此背道而馳。“啟稟王爺,皇上到了。”管家還是很盡職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一點恐慌或是其它意外的情緒,哪怕來人是皇帝。
淳於靜眉尖一挑,繼續坐在上座,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宋竹敏坐在她旁邊也沒有動作,兩人還真是不要命的鎮定。淳於江走進屋裏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上座一個人很悠閑的喝著茶,他進來連眼皮掀都沒掀一下,赤果果的無視他;還有一個雖然沒有這麼囂張,但也是無禮到極點。淳於江心裏可是怒火中燒,可是為了辰兒他先忍了,到時候總賬一起算。
他這次來也算是大張旗鼓的,就是想讓淳於靜忌憚一下,不敢在這裏對他下手,做皇帝做到他這個地步也算是很窩囊的了。他帶了很多的大內侍衛,就算他真的亂來他也不怕,何況那麼多雙眼睛怎麼可能容他有小動作。
“淳於靜,你也太過分了吧,朕好歹是皇帝,你竟連基本的規矩都不懂了嗎?”雖然這樣說,淳於江還是很自覺的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他可不認為他一直站在那兒會有人請他坐下。影衛一號站在淳於江的後麵,密切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以確保淳於江的安全。
可是回答他的除了安靜還是安靜,淳於靜直接把他當空氣。對於淳於江的行為,淳於靜心裏多多少少有點數,哼,現在是他求他。當初沒有撕破臉的時候,他還對他畢恭畢敬的,可現在大家都說開了還有什麼好遮掩的。皇上?要不是當年他耍陰謀,這個皇帝怎麼也不會輪到他,在自己麵前耍威風,真當他是嚇大的。
宋竹敏聽到這話,不由的抬頭看了眼淳於江,她沒聽錯吧,這人到現在還用身份來壓他們?腦袋沒被驢踢過吧。現在是他求人,還這幅趾高氣揚的樣子。不過,宋竹敏斜了眼淳於江身後的影衛,此人武功很高,難怪淳於江這麼放心。但她也沒有很擔心,嘴角一絲笑意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