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榮娟問:“什麼樣的朋友?是你的同黨嗎?他是誰?現在人在哪裏?”
陳丹寧說:“他叫羅雲龍,是我高中時代的同學。他已經被邱冰雪抓住送進了監獄!”
站在一旁的金俊輝再也壓不住心中怒火,揚起巴掌“啪啪”打了陳丹寧兩記耳光。吼道:“你這個毒蠍女人,真看不出你年紀輕輕卻有如此心計!我媽媽可被你害苦了,她成了你最有力的幫凶,雨飛的死和我媽媽有著不可脫係的關聯。當年媽媽她若不是被你利用,又怎會百般阻撓雨飛和邱冰雪的婚姻,將他們這對至愛情人拆撒分別各方。雨飛之所以會得了肺癌,那是思念冰雪而積壓成疾。雨飛那麼好的人英年早逝,令人痛惜。老天有眼無珠,為什麼帶走的是雨飛而不是你這個“狐狸精”!”揮著手憤怒抽打陳丹寧的臉,紅腫了臉,鼻中和口角也流下血來。
夏榮娟對金俊輝擺了擺手,示意他停手。
金俊輝舉起的手又放下,怒氣衝衝瞪著陳丹寧。
夏榮娟說:“陳丹寧,從明天開始你不必去恒潤集團工作,今後不會有任何公司收留你。你還是消失在人們視線,走得越遠越好!”
陳丹寧一下坐在地板上,痛哭不止。
金俊輝扶著夏榮娟離開陳丹寧房間,回到夏家。
邱冰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呆呆地如泥塑雕像。
夏榮娟和金俊輝坐在邱冰雪對麵,邱冰雪好似未看見母子二人。
夏榮娟打個哀聲,說:“冰雪,對不起,我為我的過錯對你說抱歉。事到如今我才明白一個道理,在愛情與婚姻麵前,唯有相愛的兩個人有權主宰命運,其他人隻配作旁觀者,誰都無權幹涉他們的愛與幸福。”
邱冰雪轉動一下眼神,冷冷地說:“為什麼等到悲劇發生後有些人才明白這個道理?是否有些太遲!”
夏榮娟滿臉羞紅,額頭的青筋暴起。
金俊輝偷偷看了邱冰雪兩眼,嘴角動了動未言語。
金國良為了給夏榮娟和金俊輝贖罪,拿出一百萬美金各分給夏榮海和邱冰雪作為精神補償金,這是對內心歉疚的一絲安慰。夏榮海和邱冰雪拒絕手下這筆錢。
金錢是換不回失去的傷心,也不能愈合創傷。
夏榮娟一家三口訕訕地離開鞍山,這一份親情也由此結束。之後他們之間未曾聯係過,夏榮娟也不曾回過夏家,她無顏麵對兄弟與弟妹的悲傷眼神。
張秀英來接邱冰雪回家。陳素平拉著張秀英的手哭了,張秀英也哭了。
張秀英擦擦眼淚,說:“雨飛走了,剩下你夫妻二人淒涼孤單,就讓冰雪再多陪你幾天。”
陳素平哭著說:“謝謝你!你們一家人都是好人,你們對我們夏家的恩情和我們欠你們的情今生也無法回報!”
邱冰雪走上前,伸手為陳素平擦幹眼淚。說:“媽,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又何必說誰欠誰的恩情呢!雨飛走了,今後的日子裏讓我來照顧你和爸,讓雨飛安心離去。”
陳素平失聲痛哭,緊緊抱住邱冰雪痛哭不止。
夏榮江、於華一家人和陳子義夫妻被感動得也流下欣慰眼淚,夏榮海坐在沙發上也默默地流淚。是傷心,是感動,是拌雜著各種滋味的情感,盡在其中。
夏榮江一家人回廣州了,陳子義夫妻也回家。
若大房間內剩下夏榮海、陳素平和邱冰雪。陳素平的身體支撐不住,終於被擊倒在病床上。
邱冰雪細心地照顧著她,安慰著她。盡管自己心中是傷悲的石壓在那裏,壓得她喘不過氣,她仍要拚命地呼吸。
我不會將一切思念轉化為一種淡漠,這一切的過程還未到最終。我隻有在寂寞中度過餘下的日子,人生中沒有了你我非常難過!
飛鳥將帶走我對你的思念,飛到你身邊;
對著天空大喊“我想你;”
對著冷清地彎月說聲“我思念你;”
對著閃爍的星星說聲“我的戀人你在哪裏?”
對著炎烈的太陽說聲“我愛你!”
你卻聽不到我的呼喚!
我今生的愛走了,它遠遠地離我而去,留給我的隻是無形傷感,一輩子孤單。
雨飛,如今你化作風兒了嗎?為什麼我感覺不出你在我身邊?你能否回言我?我好想聽到你的聲音!
你不在的日子隻是天天想你,日日念你,我心海的淚雖然沒有流出,我的心血卻在滴。
我情願一滴一滴…滴幹身上所有的血,快一點結束這痛苦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