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劍鬆問:“不知這位女士如何稱呼?”

陳丹寧顫抖著說:“我叫陳丹寧。林總,我們可不可以找一處安靜地方談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林劍鬆尋思一下,點頭說:“到我房間吧!”

陳丹寧抱著小天賜隨著林劍鬆來到總統套房內,眾保鏢站立在門口外。

林劍鬆坐在沙發上,看著陳丹寧說:“陳女士,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講了。”

陳丹寧低頭看一眼小天賜,又注視著林劍鬆。說:“你的生命中是不是有數不清的女人停留過?所以你不認得我了!而我卻未忘記你,因為你是天賜的父親!”

林劍鬆坐直身子,不解地問:“你在說什麼?我是天賜的父親,天賜是誰?”

陳丹寧伸手撫摸著小天賜的小臉,哭著說:“天賜,我可憐的兒子,你的父親他都不曉得你的存在,你病得這麼嚴重他也未曾來看過你。今天媽媽抱著你來見你的父親,很遺憾你熟睡了!”

林劍鬆站起身走到陳丹寧身邊,望了一眼昏迷的小天賜,心不由自主地一顫。問:“這個小孩得了什麼病?”

陳丹寧眼淚汪汪地看著林劍鬆,說:“他的造血細胞壞了,必須換骨髓。我的血型和兒子不完全匹配,我將希望寄托在他親生父親身上,希望他的血型和兒子的血型完全匹配。所以我在尋找他的親生父親,上天對我還是照顧,讓我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你。林總,你還記得2009年6月12日那一夜嗎,喝得昏醉的我和柔情的你纏綿的夜晚?沒想到那一夜竟讓我懷上你的骨肉,可我連你是誰都不曉得。”

林劍鬆坐回沙發上,說:“陳丹寧?我想起你是誰,你是恒潤集團總裁夏雨飛的前妻。你們家庭婚變我了解一點,是在報紙上看到的。夏雨飛總裁的永別令人感到惋惜,他對曾經戀人的永恒愛戀也叫人感動,他不愧是真正的好男人。而你這種善用手段卑鄙的女人,隻會令人深惡痛絕!你說你懷中抱的孩子是我的骨肉,你拿什麼來證明?正如你所說,我的生命中有數不清的女人停留過,一夜情不必知道對方是誰,所以你在我的記憶中搜尋不到。況且,像你這種風流女人又怎會隻有過一次的一夜情,想必也有數不清的不知姓名男人走進你的生命中。作為同情者我可以出錢為你的孩子治病,可我不能接受“孩子父親”這頂“綠色帽子”,這將是對我的栽贓。”

陳丹寧氣得渾身顫抖,臉色青白,她點指著林劍鬆。說:“你!當時我是一時昏了頭和你發生一夜情,僅僅一夜便毀了我的未來,叫我失去和美的家,失去我深愛的雨飛。是我一刀殺了我深愛的人,當他臨別那一刻也不曾憎恨過我。我真的懊悔,我為什麼一時糊塗背叛了他,給他戴上一頂羞辱的帽子!林劍鬆,你說我是來敲詐於你,那麼你可有膽量同我一起去醫院,我要證明天賜是否與你有血緣關係。”

林劍鬆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說:“就算你的孩子真的是我的骨肉,我也不會接受他。我有家,有美麗的太太和可愛的兒子,我的兒子今年已經七歲了。這樣吧,仍是作為同情者,你兒子治病的錢全部由我承擔。待治好你兒子的病,我會再給你一筆錢,讓你們母子可以好好地生活,但你不可以再來找我。”

陳丹寧點點頭,說:“隻要可以醫好兒子的病,從此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我恨你,討厭見到你!”

林劍鬆說:“立刻送小孩去醫院吧,一會我會差人送錢過去,希望可以盡快找到有相匹配的骨髓。”

陳丹寧走出玉龍酒店,打車去醫院。

曾紅醫師為小天賜檢查了病情。責怨道:“陳女士,你怎麼今天才抱孩子過來住院!小孩的病情極其嚴重,再晚來兩天恐怕無法再搶救。”

陳丹寧哭著說:“曾醫師,拜托你一定要救活我的兒子,我的生命中隻有他了…!”

曾紅說:“陳女士,隻要盡快找到和你兒子相匹配血型的人,你的小孩就會生存下來。”

陳丹寧望著病床上的小天賜,心如刀絞,懲罰的淚水被趕了出來。

心善的人總會可憐那些痛楚的人,不管他的痛楚是出自何因,隻要他是可憐,便令人心軟發動惻隱之心。

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看著孤獨無助的陳丹寧,他們很同情她的難處,發自內心地去可憐。

邱冰雪也來到醫院看望小天賜,她伸手輕輕摸著他的頭,還有蒼白的小臉。

心酸“砰”地湧上心頭,她努力地壓著不讓眼淚流出。她不能再流淚,心海中存進了夏雨飛的淚。當夏雨飛流出最後一顆淚,邱冰雪將他最後一顆淚水也收藏在自己心海中。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流出淚水,除非是自己也離去那一刻。

她捂住嘴跑出醫院,仰頭望著白雲飄動的天,內心在對夏雨飛呼喚。

林劍鬆的一名保鏢從邱冰雪身邊走過去,走進醫院。

邱冰雪邁著軟綿無力的腳步走出醫院打大門,門外停著一輛白色寶馬車,車內坐著林劍鬆。

邱冰雪低著頭從車旁走過去,林劍鬆叫司機在後麵慢慢地跟著。

邱冰雪並未發覺跟在自己身後的那輛車,她不曾回過頭。

路過一家咖啡館門口時,邱冰雪抬頭看了一眼,邁步走進去。

林劍鬆對司機言語幾句,他下車直奔咖啡館,司機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