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敞開半個弧度,隻瞧得見裏麵的一片狼藉,卻不見人影。
薄清好似受了蠱惑一般,一步一步輕手輕腳的就朝那書房而去。
人到了門口,視線卻已經在房屋裏掃視。
可是,半個人影都沒有瞧見。
怪了!
難道不在房屋裏?
一腳踏進書房,不知道從哪兒吹來一陣寒風,讓薄清不由得渾身抖了抖。
“啊——”
突然,薄清被大力的猛的一拽,身子不受控製的就朝地上倒去。
薄清麵朝地板,看著那近在眼前地板上的碎瓷,薄清後怕的閉上了眼。
“砰——”
一聲巨響!
然···
預料之中的疼痛久久沒有傳來,薄清猛的睜開緊閉的雙眼,隻正好對上那一雙猩紅的雙眸。
他躺在地上,她躺在他身上!
“你···”
薄清眼睛猛的一酸,他···他竟然甘願給她當肉墊,他···
雙眸迷蒙的紀寒影瞅著眼前薄清亮晶晶的眸子,裂開嘴角笑了。
笑得猶如一個純白的孩子!
他裂開嘴角時,那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薄清被嗆得不輕,正想開口,但是對著他那純淨的笑意,卻什麼話都沒能說出來。
“小貓!”
他總喜歡這樣叫著她,即使已經醉得不知時日了,卻依舊記得這個稱呼。
薄清總覺得,這個稱呼是有特定含義的,但是她卻是理不清的。
直到此時此刻,薄清才發覺,自己對他的了解,真的是知之甚少。
除了他在江城的身份地位,她好似,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一切一切,都不清楚。
想著,薄清深深的在心底歎息了聲,想要從他身上爬下了。
“別動,不許動!”
此刻的他像個固執的孩子,大手緊緊困著薄清的腰身,不許他動彈絲毫。
“先起來,讓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到!”
剛剛她可是看見這一塊地板上有不少的碎瓷片的,也不知道他摔倒在地的時候有沒有傷到。
要是傷到了,可是她的罪過了,畢竟,他是為她當了肉墊!
“不疼!”紀寒影笑著說,眼神迷蒙而清澈,臉色似乎有些暈紅,多半是酒喝了太多的緣故。
俊彥醉人,男色傾城!
“先起來!”薄清被他一笑險些蠱惑了心神,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
“唔——好吧!”他應道。
薄清見他應好,粲然的笑了笑,然他禁錮著自己腰身的大手卻沒有絲毫放開的跡象。
“先放開我,不然怎麼起來?”
“不放!”他斬釘截鐵的開口。
薄清:“······”
“那你想怎樣?”薄清無奈的說道,醉酒了的人真是不可理喻。
“不放!”
他固執的重複著這兩個字,似乎她要是讓他放開,他就會發狂似的。
薄清哪敢強迫他,隻得服軟,“好,不放就不放!”
話落,心底卻是默默的淚了。
難道他們就這樣在地板上躺一晚上?
早知道她就不多事兒過來了,這硬邦邦的身體哪有軟綿綿的床舒服啊!
薄清默默的後悔個,嘴角卻是忍不住彎了彎。
罷了,就當時還債了!
當初若不是他,她早就死了吧?
“少爺,出事了”突然,尹飛白猛的衝進來,慌慌張張的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