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清一驚。
猛的抬起頭來,身子卻是被紀寒影禁錮得動彈不了絲毫。
尹飛白慌慌張張的衝進書房來,一眼便瞅見了地上躺著的兩個人,頓時,猛的就呆愣住了!
“你···你們···”
尹飛白嘴角猛抽了好幾下,嘟噥了半晌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什麼事兒?”紀寒影睜著紅彤彤的眼睛,很是平靜的問道。
“額···”尹飛白愣了愣,“少爺你要不要先起來再說?”
這樣居高臨下的和少爺說話,他好有壓力的有木有?
即使,是他在高處!
“廢話少說!”紀寒影冷哼了一聲,依舊躺在地上不動絲毫。
“那個···”尹飛白欲言又止。
“金主,我想去洗手間!”薄清很有眼神的開口道,紀寒影似乎遲疑了下,這才鬆開了扣著她腰身的大手
薄清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飛速便朝書房外走去。
對於他們究竟是在說什麼,薄清是沒有興趣也不敢偷聽的。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回到房裏,一時半會也睡不著,薄清幹脆打開手機看新聞。
這手機還是紀寒影給她的,一直都沒有機會打開過。
而這方,瞅了一眼薄清飛速離開的背影,尹飛白快步上前扶起地上的紀寒影。
“少爺——”
待看清楚了紀寒影背後的傷口之後,尹飛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鮮血淋漓,身上的襯衣早就變得一片血紅,背上還插著好幾塊碎瓷片。
“我馬上叫若白!”尹飛白急急忙忙的開口道,看著紀寒影那血淋淋後背,急得額頭冷汗直冒。
流了這麼多血,少爺多久都沒有受過傷了,都怪那女人!
該死的!
唇瓣緊咬,尹飛白恨不得狠狠打薄清兩巴掌。
從剛剛的場景看來,分明是少爺給她當了肉墊,要不是她,少爺怎麼會受傷?
想著,尹飛白心底對薄清越發的不滿。
“別驚動了她!”紀寒影開口道,尹飛白腳步猛的一頓,“少爺!”
眼睛突然一酸,他們少爺是高高在上的明月,怎麼會栽倒了那麼一個女人手上,她有哪點配得上他們少爺的?
有哪點?
可是,麵對紀寒影,尹飛白卻是不能反駁的,隻得乖乖的點頭,出了房門快速給若白打電話去。
然後又去樓下找急救箱,路過薄清臥室門口的時候,還對著那門狠狠的瞪了一眼。
該死的狐狸精,也不知道她哪點吸引了少爺,居然讓少爺這麼護著她,哼!
書房裏,紀寒影瞅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
好似那鮮血淋漓淡淡後背不是他的似的,臉上扯過一個淡淡的弧度,點了一隻香煙。
煙霧繚繞中,男人的神色顯得尤為孤寂,鮮血淋漓的後背似乎讓他覺察不到任何疼似的,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
尹飛白上樓的時候,就隻瞅見了這麼一場景。
碎瓷片插到背上還在不斷流血,白色的襯衫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濕透,滴答滴答——
而少爺,卻好似沒事人一般,容顏淡淡。
吞雲吐霧中,頎長的身影在沒有開燈的書房顯得尤為黯淡。
尹飛白隻覺猛的眼睛一酸。
“少爺,你先坐下,我給你先止下血,若白已經在路上了!”
“恩!”紀寒影隻淡淡的應了聲,顯得漫不經心。
他越是這樣,尹飛白就覺得越是心口發悶。
唇瓣緊緊咬著,雙眼也淚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