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你說呢?”柳茗琳的腳攆著初心的頭發,她的麵部有些猙獰,咬牙反問道。
初心在記憶裏搜尋著,她想不到她會跟哪個女的結怨。
“要不是你,我就不會成這個樣子了!”柳茗琳低吼道。
沒等初心緩過神來,柳茗琳一把抓起初心的領口朝前拖去,那些樹枝生生刮著初心,她的手臂上全是斑斑血跡。
初心她在隱忍著,一個聲音在她的腦子裏轟然響起,她的身體已被拖出了數十米。柳茗琳似在拖一隻小狗,毫不憐惜,隻差拳打腳踢。若不是初心還有用,柳茗琳肯定就將她五馬分屍了。
“站起來,狠狠打敗她,我們不能甘於人下…”聲音縈繞在初心的耳邊,她的紅眸逐漸變得猩紅起來,血蓮花鈿也猶如有了生命一般,隨風擺動,散發著盈盈的紅光。
柳茗琳似發現初心的不對勁,她試圖將初心催眠,卻毫無用處。她往後退了幾步,麵露凶光的盯著緩緩站起來的初心。
此時的初心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紅眸冷的驚人,像極寒地帶的冰川,讓人不寒而栗。
夜歌匆匆走到外麵,遇到了同樣有些匆忙得笙紫煙和日照香爐。
“你好點了麼?”夜歌站住腳步,淡淡的詢問著笙紫煙。
笙紫煙展開了一個笑顏,雖還有點恍惚,但身體還是沒有大礙的。“我還好。初心醒過來了嗎?”
一聽到笙紫煙問起初心,夜歌的身體就繃緊起來,笙紫煙不禁有些好笑,她莞爾道:“別擔心,我對她的心髒不感興趣,否則我也不會救她了。”
夜歌微愣了一下才點點頭,大概是沒想到有人能抵.製權利的誘惑。“嗯,卜鬼在沙華淵,我過去了。”夜歌說話間已經大步越過笙紫煙三人。
“我們也去。”笙紫煙轉身跟上夜歌。日照香爐對視一眼,目光有擔憂,也有無奈。
無數個火把將沙華淵照的通亮,低沉的鼓聲依舊,場上一片混亂。紫色衣衫的眾女子手握長劍,身影穿梭在藍色官服的官兵之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當夜歌趕到的時候,一身白卦的卜鬼正坐在,用幾個紫色衣衫的女子疊起的人肉墊上,捋著胡子悠哉悠哉的看著混戰。
兩天前他看到了有人突階的異象,連忙帶兵趕過來,他很好奇是誰能頂得住天雷滾滾,同時又嫉恨不已!他跟天蒼一樣,年過花甲根本不能去承受那天劫,否則粉身碎骨。路上他也聽說了天蒼在沙華淵一戰不知所蹤,永無間也不見身影,唯獨他的師兄姬北沒有過來。
“放肆!”笙紫煙陰沉著臉從後麵走了上來,她冷眼看著卜鬼,目光停留在他身.下到幾個紫衣女子。
“嘿嘿,我當誰,原來是紫煙宮主。這手感不錯!”卜鬼渾濁的老眼看著笙紫煙散發著精光,他用手拍了拍肉墊的屁股,一副很滿意的模樣。
“你是誰?”笙紫煙的聲音沒有半點波瀾,她微眯著眼睛看著卜鬼,陰沉的臉不難看出她現在很氣憤。日照香爐已經進入備戰狀態,夜歌負手而立,冷眼看著卜鬼。
“英雄不問出處。”卜鬼搖頭晃腦的說著,他現在隻要拖延時間就好了。
“哼,那也敢來紫煙宮撒野!”笙紫煙剛準備飛身而去,香爐卻將她攔了下來,並附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隻見笙紫煙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不過很快她換上了一臉的不屑。“我當是誰。原來是被趕出門的喪家犬!”
夜歌的表情有些變化,他想不到笙紫煙居然不認識卜鬼。卜鬼和笙紫煙同樣是煉蠱高手,技術上相差不多,但是修為上卜鬼就要比笙紫煙高出不少。
卜鬼的表情瞬間凝固,喪家犬又怎樣?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而把他趕出來的姬北又能好過的到哪裏去?“砰!”卜鬼一腳踹開了那幾個人肉墊子,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笙紫煙。
夜歌微微上前一步,若是動起手來笙紫煙不是卜鬼的對手。他要保證她的安全,畢竟這也不關她的事,反倒是他們給紫煙宮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
“上次一別,幾天不見。”夜歌的聲音很淡。
卜鬼聽到聲音才注意到站的有些偏的夜歌,他閃過一絲的寒意,沒想到噬命蠱居然沒要掉他的命!
“哼,你小子命挺大的嘛!”卜鬼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要不是有夜歌,初心早就到手了。
笙紫煙有些恍然,原來夜歌身上的蠱是卜鬼下的。“卑鄙無恥之徒。”笙紫煙冷哼了一聲,滿滿的鼻音昭示著她的不屑和鄙夷。
卜鬼的手倏然握緊,笙紫煙一而再的侮辱自己,真的是夠了!“我等奉旨捉拿妖後,若是有阻攔,便是違抗聖旨,理當滿門抄斬!誰的功勞最大,獎賞就越大!”